當然,他們并非住在同一張床上,也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只是徹夜詳談,把酒言歡,最后,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畢竟,這麼近的距離,還要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是件很麻煩的事。
“你怎麼在這里?”
長安目清冷的看著沈冉,口而出的問話里帶著一不善,沈冉當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問了一句。
“我怎麼不能在這里?”
話音落下,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目不善的對視著,司北辰頓時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煙火味道,趕上前解圍。
“長安來了,快進來坐下,大家都是朋友。”
長安這才挪視線看向司北辰,角淺淺的笑了一下,最后走了進去。
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司北辰坐在中間,長安跟沈冉坐在兩側,抬眸的瞬間又是剛剛對上,電火石之間,一濃濃的火藥味再次襲來。
“長安怎麼突然就來國外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為了緩解氣氛,司北辰主開口跟長安話家常,長安聽到司北辰這麼說,則是得意的勾淺笑,隨后略帶些炫耀的語氣說道。
“我馬上就要跟林棲結婚了,結婚地點就定在這里,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去參加。”
說這話的時候,長安的眼神略過司北辰直接落到了沈冉的臉上,他知道沈冉對林棲的心意,所以,便想看看沈冉的反應。
尤其是說到最后的時候,他用了個“你們”,很明顯,這個房間里除了他之外,“他們”所指的便是司北辰跟沈冉兩個人。
只是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沈冉的心就已經像針扎一樣的痛了一陣,再聽到長安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他心里的那口惡氣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林棲在一起?”
沈冉冷哼一聲,忍不住小聲嘲諷了一句,盡管聲音很低,但是足夠他們三個人能夠聽的清楚。
長安的火脾氣哪里能得了這樣的氣,當即激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沈冉,憤怒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資格,你就有資格?你有資格,林棲怎麼不選擇你?”
長安的話字字誅心,沈冉只覺得口悶得不過氣,他攥拳頭,“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比長安高一倍的嗓音回應道。
“長安,你就是小人!”
“你說誰小人?信不信我揍你?”
兩個人越靠越近,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司北辰趕站起擋在兩個人中間。
“都冷靜一下,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好朋友,不至于手!”
司北辰勸著,便又轉過看著長安說道。
“長安,你都要結婚的人了,做事還是這樣沖嗎?”
司北辰理解沈冉此刻的心,那種而不得的痛,他最同,也知道長安本就是故意炫耀,這樣故意在人的心口把刀的行為他并不贊。
所以,他還是選擇晦的站在了沈冉的那一邊。
而長安也很聽他的勸說,聽他這麼說了之后,立刻就冷靜了不,而司北辰這時也趕從中打圓場。
“好了,都不說了,今天難得聚在一起,我這里還有幾瓶好酒,我們坐下來喝幾杯怎麼樣?”
他的話說完,長安跟沈冉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主開口說話,卻也都默契的沒有拒絕。
于是,司北辰拿來兩瓶珍藏的好酒,又了些外賣送上來,三個人就這樣坐在了一起。
“今天誰也不許再故意找茬,喝酒就是喝酒,喝酒是為了痛快的,來,我們三個干一杯。”
此刻的司北辰,完全化為三個人中間的老大哥,充當著控場的角,長安跟沈冉也非常的聽話,當即舉起酒杯,三個人終于到了一起,隨后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一開始的時候,長安跟沈冉還有些放不開,雖說三個人一起喝酒,但提酒的那一個總是司北辰,他們兩個只是陪著,心里卻也都憋著一口氣,毫不看對方一眼。
幾杯酒下去之后,幾個人便微醺了起來,尤其是沈冉原本緒就不高,酒一喝就更容易醉了。
漸漸地,他們也開始放下見,偶爾還會接著對方的話聊上幾句,看著氣氛差不多到了,司北辰便主提議道。
“我們都是男人,沒有什麼承不了的,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們兩個個杯,干一個,就算是把那點矛盾化解了怎麼樣?今天我來做個見證。”
司北辰的話一出,沈冉跟長安立刻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醉眼朦朧,再也沒了剛剛的戾氣跟憤怒。
“好,都是過去的事了,有什麼過不去的,來,我敬你一杯!”
首先開口說話的是沈冉,或許是心使然,他的醉意明顯要比長安要濃,看著他晃晃悠悠的舉著酒杯站起來,長安自然也就沒了什麼脾氣。
加之司北辰又在一旁不停的對著他使眼,最終,長安還是痛快的站了起來,舉著酒杯跟沈冉了,咬著舌頭說道。
“好,好兄弟,一笑泯恩仇!”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隨后喝下了杯中的那杯酒。
解開了這個心結之后,三個人也徹底放開了,尤其是長安跟沈冉,兩個人喝著喝著居然居然抱在了一起,找到一個角落里,摟著彼此的脖子不知道在說什麼。
只留下司北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獨自喝酒,看著他們兩個人親無間的樣子,司北辰的心里很安。
他并不想打斷他們,仍舊一個人一口一口自顧自的喝著,喝多了便會想到瑾,想到瑾,他的心就復雜難耐,沒有別的辦法,他就只好繼續不停的喝酒,讓自己徹底的醉下去。
沈冉雖然醉的厲害,心里卻沒有忘記長安跟林棲即將舉行婚禮的事,他為自己跟長安倒滿一杯酒,一起喝下之后他看著長安,面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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