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的時候,項潔整個人都癱坐到了地上,眼神空無,神恍惚。
“姑姑……”
項棋佑強忍著心劇烈的緒翻涌,上前安著項潔。
這個時候,冉峰再次走上前幾步,來到項潔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冷聲道。
“還有個真相要告訴你,你的并不是你的仇家打斷的,而是凱倫在得知志文還活著之后,故意找人做的,為的就是趁機收買你,好利用你為他做事……”
冉峰一字一句,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冷冽的視線時不時停留在項潔那條留下永久殘疾的上。
話音落下,他再次將手里的另一份文件扔到了項潔邊的地上,項潔怔了怔,仿佛突然回過神,一把抓起地上的幾張白紙,瞪大了眼睛從頭看到尾。
的雙手逐漸抖起來,手臂上青筋暴起,片刻之后,緒徹底崩潰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撒謊!這一切明明都是志文做的,都是他做的,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
發瘋一般的地上站起來,扶著一旁的墻壁,怒視著冉家的幾個兄弟,歇斯底里的嘶吼,眼淚如同珍珠斷了線。
不愿意承認,自己為了復仇,付出了自己半生的幸福,強迫自己生活在仇恨里,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恨錯了人。
而真正的仇家卻一直在利用,無法接這樣的事實,的嗓子一直喊到沙啞,慢慢的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心里十分清醒,只是不愿意面對現實,一番發泄過后,仍舊難以逃的必須承認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再說話,而是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似乎把這許多年藏在心底的委屈都發泄了出來,一旁的項棋佑想去安,卻也自顧不暇。
他一樣覺得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心有余而力不足,姑姑被人利用,那他這些年又做了些什麼呢?
一樣被人利用,幫著仇人作惡多端,這種認賊作父般的恥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的。
冉家的幾個兄弟全都冷漠的站在原地,眼底的表很復雜,盡管覺得項潔跟項棋佑都是可憐人,卻也不得都不承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有些事,也是他們自作自。
誰也沒想到,原本趴在地上痛哭的項潔突然就站了起來,眼神渙散的在大廳里掃視了一圈,隨后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徑直沖著眾人后的那足有一米寬的柱子沖了過去。
“嘭!”的一聲。
整個人直直的撞到柱子中央,很快,鮮將柱子染了紅,而項潔的子慢慢癱無力的沿著柱子緩緩了下來,如同一攤爛泥一般。
這樣不堪的真相讓徹底沒了活下去的理由,原本,之所以拖著那副殘缺不全的軀茍延殘,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親自看著仇人下地獄。
如今,自己竟了那個最大的笑話,這份本就扭曲了的活下去的信念便瞬間崩塌了。
模糊的場景瞬間讓在場所有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酒店里的幾個前臺服務員,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誰都沒有見過這樣慘烈的畫面。
“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有人撞墻了!快報警,不!救護車!”
大廳里瞬間做一團,年輕的服務員有些忙著報警,有些忙著來保安維護現場,一時間驚聲不斷。
“姑姑!”
反應過來的項棋佑大步跑上前,對著倒在泊里的項潔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甚至不敢上前去看一眼。
他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為姑姑而流,也為自己而流,想到自己一樣被人利用的事實,他痛不生,他因為自己的愚蠢差點害死自己最的人。
一切都結束了,姑姑也算是徹底的解了。
有那麼一瞬間,看著那被姑姑的鮮染紅的柱子,他也想一頭撞過去,跟隨姑姑一起從這個巨大的謊言跟仇恨里徹底解。
可下一秒,他又突然清醒,他還不能死,他還沒有看到瑾平安歸來,他還想著用這副軀為瑾去贖罪。
最終,他呆愣的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救護車上的醫務人員將姑姑項潔抬上擔架,隨即蓋上一層雪白的白布,連搶救都沒有機會了。
冉家幾個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離開了現場,酒店的臨時會議室里,兄弟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面凝重,空氣中一片沉默,誰也沒有再提剛剛的事。
片刻之后,還是冉宇率先開口打破陳靜。
“既然害死姑姑跟姑媽的人是凱倫,那麼,我們下一步也該調轉方向了,絕不能讓姑姑跟姑媽枉死。”
這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另外幾個人的呼應,幾個人默契的一起將視線落在了冉峰上,冉凌帶頭開口問道。
“大哥,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我們都聽您的。”
冉峰點了點頭,眸底的深邃又加深了幾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冉宇一聲令下,會議室大門打開,助理小黃神匆匆的走了進來,幾步走到冉峰邊,俯下小聲說道。
“冉總,凱倫已經帶著國外的幾個大型集團對國的中小企業出手了……”
聽聞這話,冉峰眉頭一皺,其他幾個人也瞬間了把汗,沒想到凱倫作這麼快,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國攪混水了。
“他們這樣做,慢慢的就會把國市場攪,隨后再趁著混之際,從中撈取巨額利潤,實在是太卑鄙了!”
冉旭分析著小黃這話背后的復雜形勢,不由的憤怒的攥了拳頭,這個凱倫,實在是太險了。
“看來,凱倫才是這盤大棋幕后的最大主使者……”
冉宇一臉凝重,語氣低沉的慨,還是他們輕敵了,怎麼都沒想到這竟是帝國集團撒下的滔天巨網。
“如果猜得沒錯,他現在第一個盯上的目標,一定就是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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