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正讓孫曼均猜準了,孟慕清對于羅婉兒的了解,除了知道個名字以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你可以不告訴我。”孟慕清故作淡定,“我也早就想到了你不會這麼痛快告訴我,但我還是選擇問問你,是想給彼此多留個機會。”
這句話模棱兩可,孫曼均心中不安: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更關乎著整個唐家,雖然你和逸皓于我和老爺子關系不睦,但畢竟也是唐家的人,應該是以唐家的榮辱為先。不是嗎?”
孟慕清咬著。一時間就說不出話來。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沉默了,一直過了好久,孫曼均率先示弱,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不安全給搞瘋了:
“我們休戰吧,好不好?之前的不愉快咱們誰都別提了。”
孟慕清猛地站起,眼眶中滿含著淚水: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事,你想讓我就此作罷?”
孫曼均冷哼了一聲,心想也不過如此,隨即放松了下來。將雙臂抱在前,儼然就是一副我看你能拿我咋的的架勢。
“慕清啊,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就此作罷?我怎麼總覺咱們說的不是一件事呢?你問我的不是羅婉兒的事嗎?說到底,和你之間并沒有什麼直接聯系,但是這是事關重大,我也不太方便告訴你,如果你要做這種損人不討好的事兒呢,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也無所謂。”
孟慕清氣得渾抖,到那時看著孫曼均這個樣子,強行問也是問不出來任何事的,索一跺腳,轉回到了房間里。
把小李拉到了邊,關上了門:
“你上次給我的是哪里的船票?能不能再給我一張?”
小李一聽,就不可置信地張大了,愣了好久才大驚小怪地驚呼了一聲:
“太太,你瘋了?這麼大的事,您應該跟唐總商量一下才是啊。”
孟慕清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這件事一直像夢魘一般纏繞在的心頭,一刻也不曾忘卻,只要這個謎團沒解開一天,就要到一天這樣的折磨,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到時候你幫我和逸皓說,我在國外聽說了一個專門治我母親這種病的專家,那專家很難約時間,所以我來不及告別就去了。”
小李被孟慕清這小學生一樣的理由給逗的苦笑了兩聲:
“太太,您覺得唐總像傻子嗎?您是不是忘了您和唐總之前是因為什麼才破裂的,過去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一些回溫,您還是不要再搞這些幺蛾子了。”
“這不是幺蛾子。”孟慕清糾正了小李的用詞不當,“如果我告訴逸皓這個事,他是不會同意的,幾年之前我就試過這個辦法了。”
小李撇了撇,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唐逸皓會對孟慕清調查車禍真相的這件事如此介懷,以他對唐逸皓的了解,看到孟慕清了委屈,唐逸皓應該是最著急的人,不僅不會反對,還會大力支持調查事的真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唐逸皓從來不許人在家中提起這件事,孟慕清曾經也跟他提起過幾次,放心不下母親的車禍,不甘心肇事司機還逍遙法外,每次提起,唐逸皓都會直接翻臉。
可小李也了解孟慕清的為人,下定決心要弄明白的事,不可能因為唐逸皓的不理解就善罷甘休。
“可是太太你好好想想,你和唐總的誤會剛剛解開,二人才和好沒多久,你這一去,回來之后唐總只會更加生氣。”
孟慕清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有一點你說得不對,我和逸皓之間的誤會從來就沒有解開,只不過是被我們彼此暫時在了心底,不愿意再對對方提起。但那是害怕傷害到對方,并不是代表我們已經忘,要想真的從本質上放下彼此心中的芥,就要將一切都弄明白,否則過我們兩個現在有多好,也只不過是暫時平靜的假象罷了。”
小李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無奈地嘆了口氣。
孟慕清知道,小李這是猶豫了,接著說道:
“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能告訴我那個羅婉兒大約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自己訂船票,這樣的話,就算是逸皓發現了,也不會怪你的。”
小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哪會訂什麼船票啊,等著我給您定吧。”
聽到小李同意了,孟慕清喜笑開地千恩萬謝,趁著唐逸皓還沒回家,抓時間收拾自己的行囊,為了不太引人注目,只帶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無關要的東西一律放在了家里。
收拾好這一切,估著唐逸皓也要回來了,孟慕清將行李箱藏進了儲間,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走下了樓梯。
孫曼均都沒一下,還保持著剛才孟慕清離開時的姿勢,明顯是心中不安。
見到孟慕清過來,的才晃了晃,語氣中略微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孟慕清的心十分愉快,本不可能跟一般見識,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一邊包一邊用余輕蔑地掃視著孫曼均的臉:
“逸皓,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呀,你說會不會是弟弟犯的罪實在是太嚴重了,就算是報案人撤訴,警察那邊也不放人啊。”
“怎麼可能?”孫曼均放大了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警察局的大隊長親口跟我說的,只要是逸皓能夠撤訴,寧利一定會沒事的,就算他是警察,我也不可能有多大的膽子騙我吧。”
與其說這些話是孫曼均說給孟慕清聽的,還不如說是是在安自己。
孟慕清怎麼會不知道唐寧利一定會沒事,明顯是在說風涼話。
但是此刻孫曼均在焦急的等待中,神嚴重不安,很容易聽風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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