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愣了一下：“找爸爸？”

姜點頭：“嗯。”

歲歲眨著眼睛盯著看，因為過度懷疑還圍著轉了轉。

姜關心問道：“怎麼了。”

“您怎麼突然想到去找他。”歲歲知道他們的大概況，自然也清楚媽咪不太可能主去找爸爸，“是爸爸出什麼事了還是他威脅您？”

“找他談點兒事。”姜沒到最后都沒說實話。

雖說江特助告訴這幾天霍知舟都在吃飯，吃了也沒吐。

但照片中的人卻還是有點兒憔悴。

“不對。”歲歲腦瓜子轉的很快，聲音的有些可，“您在撒謊。”

姜思緒流轉。

正想著用什麼借口時。

歲歲后面的話來了：“不過不重要，您去我就去。”

姜了他腦袋：“謝謝寶貝。”

歲歲笑了笑，圓乎乎的臉蛋很是可：“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放假第二天。”姜跟他說著時間，“到時候莫陌跟唐白跟我們一起去，路上時間可能會有點兒久，這幾天你休息好。”

“嗯吶。”歲歲點點頭。

事談完。

姜就讓他早點兒休息。

剛給他蓋好被子，歲歲圓溜溜的眼睛就看著：“媽咪。”

姜給他掖了掖被角：“嗯？”

“如果您是被爸爸著過去，不用理他。”歲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將各種事猜一遍，“不要委屈自己。”

之前媽媽跟爸爸離婚的時候，過的太辛苦。

他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

不想媽咪為了他做出犧牲。

“這事你姥姥也知道，同意的。”姜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拂過。

歲歲有些意外：“姥姥知道。”

姜：“嗯。”

歲歲瞬間放心，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你這家伙。”姜佯裝生氣道，輕輕了一下他鼻頭就起，“快睡吧。”

歲歲點了點腦袋。

姜沒再打擾，出去時替他關了燈和門。

聽到腳步聲越走越遠后，歲歲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考慮再三還是拿出兒手表點開霍知舟的聯系方式，給他發了條語音消息：“霍叔叔，您是不是又使了什麼謀詭計。”

霍知舟那邊此刻還是下午。

看到歲歲消息時他剛理了兩個文件。

對于他的問題，他也只是簡單的一個問號：【？】

歲歲懶得打字，發的語音：“您要沒使謀詭計，媽咪怎會突然決定帶我過來找您。”

簡單一句話。

在霍知舟心里掀起了波瀾。

他點了好幾次語音條，確定姜要來找他時，他佯裝鎮靜的問了句：【你們要過來？】

歲歲眉心微蹙。

什麼意思？

不是爸爸的媽咪？

正這麼想著，霍知舟電話打了過來。

歲歲看了一眼閉的門，還是選擇接聽。

“什麼時候過來。”霍知舟的聲音低沉沉穩，帶著一安心，“我讓江于他們去機場接你們。”

歲歲撒了謊：“不知道。”

霍知舟沒說話。

兩人間陷沉默。

空氣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

好一會兒后。

霍知舟先開了口：“你們過來的時候跟我說，不想跟我說也可以聯系江于，這邊不比國，他們來接你們安全些。”

歲歲：“三四天。”

霍知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們應該還有三四天過來。”歲歲考慮再三還是沒瞞著，畢竟媽咪的安全大于一切，況且這事姥姥也同意了，想來是定了。

霍知舟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收。

有種不真實。

“你……真的確定還有三四天你媽咪就會過來？”

“您要是這麼問的話，我就不過來了。”歲歲開始傲，“畢竟您也不怎麼想我。”

霍知舟輕笑出聲。

歲歲冷哼一聲。

“你不過來也好。”如果可以，他的確不太希歲歲看到他這模樣，“從國過來需要長時間，你那小板不一定熬得住。”

“看不起誰呢。”歲歲說。

霍知舟：“這麼說你想過來？”

歲歲：“不想。”

霍知舟一如既往的套路人：“嗯，那就不過來。”

歲歲：“……”

歲歲氣的翻了一個。

臭爸爸！

就知道氣他。

“不過來就不過來。”他開始傲，“明早我就跟媽咪說您在那邊有人了，您讓我別過去找您，怕您的新人介意你有孩子。”

霍知舟：“……”

霍知舟沒想到他會說這句。

要是其他的還好跟他玩兒鬧，但這句話就不好說了。

雖然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歲歲這麼跟他說，肯定會起疑是不是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傷了歲歲的心，畢竟歲歲一向懂事，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你這胡編造的本事日漸上漲。”霍知舟說。

歲歲：“是您先開始的。”

霍知舟：“什麼時候。”

歲歲：“很多時候。”

霍知舟：“？”

歲歲語氣稚，但言語認真：“很多時候您都在胡編造心里的想法，明明很想，卻從不肯說實話。”

簡單一句話。

讓霍知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您越不想見到我，我越要來。”歲歲的話繼續傳來，“就是要讓你不舒服。”

霍知舟眼中閃過一抹和。

心里因為有這麼個心的孩子到暖心。

“干嘛不說話。”歲歲問，“真怕我過來壞了你跟其他阿姨的好事？”

霍知舟：“沒有其他阿姨。”

歲歲：“哦。”

霍知舟想著他的樣子，薄輕啟：“歲歲。”

歲歲佯裝傲：“干嘛。”

霍知舟：“我很想你。”

歲歲拿著電話手表的作頓了頓，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以來爸爸都是毒舌的，互懟的。

雖然偶爾也會跟他說他他，他在乎他，可斗的時候沒有認輸過。

這次……

“這段時間沒有跟你充分聯系是爸爸的不是，等你過來，爸爸帶你去玩兒好玩兒的。”霍知舟不知道姜過來后會發生什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他想在有限的時間里告訴歲歲自己對他的。

這樣即便未來某天他不在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