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因為自己工作量的減,而讓同事們更加勞累,所以要及時招人頂替自己的位置。
顧傾城高興地道:“你們早該這樣了,多聘一個人整個科室都輕松,哪怕賺一些呢,生活質量得到了提升。天天加班,累得連軸轉,太辛苦了。”
陸君堯溫地笑笑,沒接話,心里卻想著:以后都盡量多陪。
回到家洗完睡下,顧傾城拿起手機,正想看有沒有微信消息,陸君堯已經跟小孩似的纏上來,將抱住。
再次覺到這人今天有點奇怪,可沒等問出口,丈夫那張俊臉就到了眼前,二話不說將吻住。
“唔,你急什麼……我還有話要說呢。”想到今天下午去校招宣講會的事,對自己未來規劃又有了新的想法。
可陸君堯沒心思聽其它了,沉浸在灼熱的吻中心無旁騖。
“喂,陸君堯!”
“有什麼話等忙完了再說,生孩子要。”
“生孩子要?”重復著這話,不敢置信,哭笑不得,“你現在把我當生育機啊!”
這麼熱衷于夫妻生活,就沖著生孩子?
陸君堯笑起來,“你之前天天念叨讓我檢查,備孕,不也是拿我當生育機嗎?”
“……”顧傾城無言以對。
今晚的陸君堯的確不一樣。
雖還是那般熱似火,抵死纏綿,但深邃沉郁的眼眸盯著傾城,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仿佛要把銘刻在心。
顧傾城回視著他。
看到男人溫繾綣灼熱癡的眼神,的心仿佛融化一汪春水,浸染著五臟六腑,使得不自地將男人抱得更,主抬頭吻上去。
兩人都陶醉沉溺地閉眼,此時的極致歡愉,以至于顧傾城并未察覺到,當靈魂攀上云端巔峰時——那深著的男人,眼角滴落的淚。
可那滴淚還是落在顧傾城臉上,的,潤潤的。
意迷地睜開眼,漂亮陶醉的眸帶著疑不解,抬手向自己的臉,“這……”
沒等問出口,陸君堯語調低啞地解釋:“汗水落到你臉上了……”
顧傾城聞言笑了,又重新閉上眼眸,角輕勾:“真是辛苦陸醫生了。”
————
復查結果很快出來。
沒有奇跡發生。
陸君堯確診肝癌,萬幸的是,尚在早期,肝功能還沒到太大影響。
醫院這方面的專家教授得知這消息,立刻前來會診,當天就確定了治療方案。
陸君堯全程參與。
他本就是外科醫生,惡腫瘤怎麼治療他非常清楚。
現在他擔心的不是自己如何抗癌,而是怎麼把這事告訴妻子及家人——或者說,要不要告訴妻子及家人。
他要住院,要做手,這是沒有辦法瞞的。
會診結束,專家們起離開,他安靜地在會議室坐著。
兀自思慮了十多分鐘,他心中有了安排,拿出手機給兄長打了電話,約陸戰廷中午出來吃飯。
陸戰廷了解弟弟的格,他專程打電話約吃飯,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于是在電話里就問:“有要事說?”
“嗯。”
“關于哪方面的?是媽的病加重還是你這邊又遇到什麼麻煩了?”陸戰廷能想到的就是這些。
陸君堯看著面前自己的復查結果,語調低沉淡漠:“中午見面再說。”
“好。”
臨掛電話,陸君堯又補充了句,“不要跟任何人講。”
陸戰廷中午原本有別的安排,可是弟弟突然打電話留下這樣一番話,讓他意識到事非同小可,于是結束通話就讓書把中午的安排推掉了。
兩兄弟約在一家私極好的高端會所。
陸戰廷趕來時,陸君堯已經坐著了。
拉開椅子落座,陸戰廷笑了笑問:“你到底什麼事,還非要把我約出來說。”
陸君堯道:“我已經點餐了,邊吃邊聊。”
話音未落,服務員正好來上餐。
“你要喝點酒嗎?”陸君堯問。
“不喝,下午還有很多工作。”陸戰廷回答了,看向弟弟問,“怎麼,你跟傾城吵架了?心不好想喝酒?”
“沒有,我們好得很。”陸君堯回答,但他確實想喝酒——只是不能喝,酒代謝也會加劇肝臟的負擔,他不能任妄為。
陸君堯拿起筷子吃飯,同時催促兄長,“先吃飯吧,這都是你吃的。”
陸戰廷看著面前的菜,點點頭笑著說:“確實,難為你還記得我吃什麼,今兒太打西邊出來了。”
陸君堯笑而未語。
兄弟倆許久沒有坐下來單獨吃飯聊天,陸戰廷還這種氣氛。
等飯吃到一半,他才看向弟弟再次詢問:“說吧,到底什麼事,怕我知道了飯都吃不下,一直拖著不講。”
他懂弟弟的心思,雖然上沒說。
陸君堯沒什麼胃口,但為了必須吃,所以他沒有停下作,只是很隨意很平靜地說:“我得了肝癌,早期,剛查出來。”
“什麼?”陸戰廷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這話驚得心頭一,臉瞬時凝肅,盯著弟弟。
“你得了肝癌?怎麼可能呢?你這麼年輕,而且一直很健康。”陸戰廷不敢相信,眉頭皺,“是不是弄錯了?你有沒有復查?”
“復查過了,不會弄錯。今天已經確定了治療方案,很快就會開始化療,然后手切除部分肝臟。以目前的醫療技,這個病還在可控范圍,治愈的希也很大。”
陸君堯繼續吃著,說話時還看向兄長,淡然自若地安:“你不用太擔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不想弄得人盡皆知,跟著擔心怕,所以我找你聊聊,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瞞住家里。”
陸戰廷聽懂弟弟的意思了,但有一個問題,“就算家里能瞞住,傾城呢?你也不打算告訴?”
陸君堯作頓了頓,臉出為難:“我確實不想告訴,肯定會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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