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
從一開始就深知,他們之間就無可言。
蘇離也不求他的。
沒有糾葛,才不會在想時痛苦。
白如錦和白知瑤不一樣,蘇離切到了。
莫行遠現在說白如錦的出現不會影響他們的關系,但時間久了,總會有變化的。
人心變化得最快。
莫行遠沒有搭理蘇離,任憑說什麼,他都不語。
蘇離無所謂,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各過各的了。
晚上,蘇離洗完澡出來就見莫行遠站在落地窗前,正跟誰通著電話。
聽到靜回了頭,他便說:“盡量安排。”
掛了電話后,蘇離已經上了床。
“如錦的傷是舊疾,我在聯系醫生看的傷能不能治。”莫行遠主跟蘇離解釋。
蘇離一愣,隨即點頭,“應該的。”
他怎麼安排,是他的事,跟無關。
突然又問:“怎麼了那麼重的傷?你有沒有問過這些年去了哪里?”
“不肯說。”
蘇離總覺得白如錦這些年過得不容易。
“回來了,那白知瑤呢?們見面了嗎?”蘇離這段時間沒有聽到任何關于白知瑤的消息,也沒有再給莫行遠打過電話了。
好像,從他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不清楚。”
話說到這里,也沒什麼好繼續的了。
蘇離閉上眼睛,“睡了。”
莫行遠看了一眼,便去了浴室。
這一夜,他們相安無事。
。
新的一年開始,公司第一天就開會,中午部門領導請吃飯。
一行人選擇了一家很接地氣的炒菜館,點了菜之后就聊起了接下來的工作,聊著又聊到了個人生活上。
這種東西,在哪里都是個非常好聊的話題。
有人過年回去相了親,有人回家訂了婚,結婚的也多,繼續單的也不。
蘇離不時跟別人一樣該調侃幾句就調侃幾句,該安一下就安一下,氣氛很好。
不經意,蘇離看向了窗外,白如錦拄著拐杖走在路上,看了眼這家店,從外面走進來。
店門口有一步臺階,上來的時候還差一點摔了,是自己穩住的。
進來后,就坐在了門口的位置。
老板走過去,看著餐牌,點了一個菜一湯。
蘇離坐在里面,從白如錦的角度,是看不到的。
穿著很普通,黑的羽絨服,黑的直筒,五清秀好看,但的皮不怎麼好,走在人群里,除了那一雙拐杖,很難讓人注意到。
菜上了桌,安靜地吃著菜。
對,蘇離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你在看什麼?”旁邊的同事看到蘇離一直盯著門口看,好奇地問了一句。
蘇離收回了眼神,搖頭,“沒什麼。”
等蘇離再看過去的時候,白如錦已經走了。
吃完了飯,蘇離和同事們一起走出飯店。
白如錦那一桌還沒有收拾,蘇離看到盤子和碗,都干干凈凈的。
沒有浪費一粒米飯。
很有人這樣了。
蘇離對白如錦失蹤那幾年是有些好奇,如今看到這些,之前心里的那份猜測不由又覺得真實了幾分。
。
下班之前,蘇離給莫行遠發信息,說約了陸婧,晚點回家。
【好。】
莫行遠的回復,讓蘇離揚了揚眉,打車去找陸婧。
陸婧找了個不錯的餐廳,臨江,靠窗的位置能夠看到江上的郵,上面燈火通明,很多游客都在船上看兩岸的夜景。
“你跟遲暮說了嗎?”蘇離一坐下,就問陸婧。
“說了,他加班。”陸婧給點了好喝的汽水,“你嘗嘗,還不錯。”
蘇離喝了一口,嗯了一聲,便看向江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心事都寫在臉上。
忽然,兩個人又同時看向了對方,不由一笑。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異口同聲,都一愣,笑聲更大。
蘇離笑著嘆了一聲,“你說,怎麼了?”
陸婧也不推,“和遲暮同一室,有點不自在,現在比之前更客氣了。不像是結了婚的,更像是臨時的室友。”
“他可能是怕你不習慣現在的份,所以也不敢親近你吧。”蘇離覺得遲暮是個很尊重別人的人,他是有分寸的。
“確實不習慣。每次見到他,我還有些無地自容。”陸婧聳肩長嘆,“還是后悔,把他拉進我這糟糕的人生里來了。”
蘇離搖頭,“你別老是這麼想。遲暮要是對你沒有意思的話,你覺得你能拉得他?他是愿意的,所以你沒必要再糾結這件事了。實在是覺得對不起他,就多跟他親近親近,也不枉費他陪你走這一趟。”
陸婧撇,“我能理解你和莫行遠的相有多麼的不容易了。”
“啊?”
“兩個不的人在一起維持一段婚姻,確實是很難的。”陸婧慨,“還是佩服你。”
蘇離直翻白眼,“你們和我們可不一樣。我那是強迫莫行遠跟我結婚的,你和遲暮是自愿的。一開始的基礎都不一樣,上層建筑肯定也不一樣。”
陸婧瞇眸,盯著蘇離,“你還真是會說。”
“事實嘛。”
“那你現在在煩什麼?”
蘇離用力地吸了一口汽水,往后一靠,“你還記得那天陪你去買東西,撞到了一個腳不便的孩子嗎?”
“嗯。”陸婧記得清楚。
“就是白如錦。”
“……”陸婧愣住。
蘇離見狀,也笑了。
陸婧不敢相信,“這麼巧?”
“對啊,就是這麼巧。”蘇離往后一靠,燈打在臉上,笑容就像是在臉上的一樣。
陸婧看著蘇離,眼神從震驚變到心疼,再到憂慮。
蘇離笑,“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這可是真正的白月了。你怎麼辦啊?”陸婧真的不知道這局該怎麼解。
白知瑤只因為是白如錦的姐姐,就被莫行遠照拂了這麼多年,更何況是白如錦。
也不知道他能為做到什麼地步。
蘇離不以為意,目有些淡漠,“不難。就是離婚而已。”
陸婧覺著,這一回,蘇離和莫行遠可能真的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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