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是想安心了,早干什麼來著?”
眉眼冷淡地看著視頻里的婦人,時桑不僅沒有毫的容,反而更加覺得無恥。
什麼臨終懺悔?!
分明是怕死后下了地獄,還想在活著的時候口氣兒罷了。
“你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要看這些了。”
薄輕聲開口,顧墨硯其實心里是十分矛盾的。
他疼老婆,也知道老婆肯定不會原諒,但是只是想問問而已,怕以后會后悔。
“為什麼不看呢?我恨不得多看兩次解解氣呢。”
時桑冷笑著拿過了手機,惡狠狠地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婦人歹毒的面目,恨不得一掌呼過去。
這麼多年以來,何曾把當過骨之親?!
甚至還因為出軌,把丟在異國他鄉,讓自生自滅。
這樣惡毒的人怎配做母親?!
叮咚!
正想到這里,忽然間手機屏幕閃了一下,好像是宋助理打來的電話。
“說吧。”
顧墨硯在水里面一手的勾住了老婆的小腰,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
的薄還沒閑著,輕咬著時桑桑的小臉。
“那個顧爺,醫生說那個人快回返照不行了。”
“甚至清醒了些,似乎想跟夫人通個電。”
宋助理說這話也是不不愿的,但是也得匯報。
“這樣?”
深邃的墨眸輕輕地著懷里滿臉是水珠的小丫頭,男人挑了挑眉。
等著的答案。
“好啊,那我就聽聽說什麼。”
心里已經有了譜,時桑拿過手機,眼底是無邊無際的冷暗。
那個婦人無非就是想聽到一句諒解的話。
那麼就隨個心愿,讓死也死不安心!
“好的,我這就去找人。”
宋助理應答了一句,隨后那邊便熙熙攘攘的有些聲音。
最終經過了兩分鐘的等待,里面傳來了柳太太沙啞蒼老的聲音。
雖然沙啞,但是卻很有神,像是腎上腺素最后的努力。
“桑桑啊,是我的兒嗎?桑桑是你嗎?媽錯了嗎?真的錯了!嗚嗚……”
“媽在昏迷的時候想了很多的事,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把你當做兒看待。”
“我也對不起你爸爸,如果當年我不那麼堅持讓他給我去買蛋糕的話,他也不會死。”
“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紅杏出墻,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對面的人聲淚俱下的,仿佛懊惱的不得了。
像是祈求著神的饒恕。
希在臨死之前得到寬恕,希那個心善的兒能原諒。
免得以后下地獄。
“你早干什麼來著?”
然而迎接的并不是一句諒解,反而是一句冷嘲熱諷。
時桑心里早就沒有半分容,聽著的哭聲只覺得煩躁。
對著電話一字一句的說道:“柳太太,我不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父親也不會原諒你!”
“人做了壞事想要得到原諒,那是不可能的,當初你做的時候為什麼不想一想?”
“柳太太,我早就不承認你是我的母親了,所以我祝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聲!”
“要我原諒你,要你安心的做鬼,我告訴你,你做夢!”
孩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卻低沉暗,非常的有力量。
帶著不容置疑的詛咒。
“桑桑……”
柳太太那邊渾難的直發抖,幾乎失去了最后一線的希。
急得眼淚瘋狂的往下掉,嚨卻仿佛被一個人扼住了,再也發不出聲響。
有無盡的后悔和自責,一千一萬句的對不起都要說,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在一系列儀的滴滴聲中,慢慢的咽了氣。
“夫人,顧爺,死了。”
手機里面傳來的是宋助理平靜的聲音。
“哦。”
時桑握著手機點了點頭,隨后往后靠在男人溫熱的懷里,輕輕地閉上眼。
心里非常的平靜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出了一口惡氣的覺。
那個人怎麼配當母親,那個人罪該萬死了!
“掛了吧,尸你們想怎麼理都行。”
顧墨硯著懷里老婆垂眸著水面的模樣,輕聲的嘆了口氣。
他早該明白的,他老婆是寧折不彎的那種人。
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快點洗澡吧,洗完了之后我還想睡覺了呢。”
時桑累了一天了,很快的清空腦子,將剛才的事忘去。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胳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小壞蛋,又勾我是不是?”
顧墨硯倒是很意外老婆心轉換的這麼快,隨后勾住纖細的小腰,將霸道地抵在了浴缸的邊緣上。
大手不老實的在那里跳舞,下一秒就蠢蠢了。
兩個人轉換心都特別快。
仿佛剛才死了的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誰勾你啦?明明是你自己踏進來的,弄的水到都是。”
“一會兒傭人進來收拾的時候,還以為我們干什麼了呢。”
水潤的星眸著頭頂的英俊男人,時桑的心一下子比剛才還有平和安逸了許多。
想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這樣好的老公。
即使前半輩子遭遇了那麼慘痛的教訓,可是還有人能一直陪在邊。
“既然那些人會誤會什麼,那我們……就不要讓他白白誤會好了。”
大手強勢地按住了時桑漉漉的后腦,男人急不可耐地吻了過去。
老婆的的香香的,他早就分不開了。
“哎呀,你小心一點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東西掉水里了?”
時桑猝不及防地被人掠奪了呼吸,耳邊卻清晰地聽到了撲通一聲。
頓時有點無奈的笑了。
“沒關系,手機報廢了而已。”
顧墨硯余瞟到了水里的一抹黑,隨后毫不猶豫地再次扣住老婆的后腦,如狼似虎的吻了過去。
別說手機掉了,就是天塌了也不能阻止兩個人親熱。
嘩啦嘩啦……
水的聲音越來越大,從白浴缸的邊緣溢出了不,大半大半的玫瑰花瓣就那麼散落在地上。
徒添了幾分纏綿悱惻。
“嘿嘿……”
時桑是真的覺得這輩子就折在這個男人上了,小手勾著他的肩膀,拒還迎的傻笑著。
正有點害地想讓他停止的時候,忽然間肚子悶悶地了一下。
仿佛有人在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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