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上雖這麼說，但心里并不舒服。

有一點沈輕盈說的對，并不需要這個比賽來鍍金，參不參加真的不重要。

只是拿回作品退出比賽，穆川會同意嗎。

不告訴穆川直接拿回來，那又有什麼意義？

思來想去蘇啟決定在跟封出差之前見穆川一面。

跟封說了，但并沒有說去見穆川，只說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開車送你。”

“不用，”蘇啟連忙拒絕，“我讓我們家司機過來接我就行了，你忙了一天好好休息。”

封同意了，在蘇啟出去的時候他把山莊的開門碼告訴了。

蘇啟去了穆川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門并沒有人回應。

給他打電話，問他在什麼地方。

“頂樓。”

穆川的公寓頂樓蘇啟之前也去過，門路的上去，在一平臺見到了穆川。

他正著夜喝啤酒。

“你怎麼過來了？”穆川問。

嗯，這該怎麼說了。

蘇啟坐到他旁邊，想了想問能不能也喝罐啤酒。

“你這個時間點過來是為了向我討啤酒喝？”

蘇啟笑了笑。

穆川還是給開了一罐。

蘇啟喝了一口，還在想該怎麼開口問。

沒想到穆川先開口了，他問，“你過來是不是沈輕盈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跟你說我辭去評委的職務是因為你？”

蘇啟點了點頭。

穆川對著夜又喝了一口啤酒，他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次設計大賽得獎人員名單其實已經定了，我是知道這件事后才辭去評委一職。”

蘇啟瞪大眼睛，“這都可以定？”

“資本運作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定的第一名還是沈輕盈的弟弟沈浩。”

“那沈輕盈給我打這個電話干什麼？”蘇啟就不理解了，們沈家搞資本運作卻非把屎扣在頭上。

“可能是真的想讓你退出比賽，封氏集團要花一千萬請參賽的設計師設計品牌Logo，很明顯這件事會落到你頭上，你退出沈浩就有機會。”

還有這樣的考慮？

“沈輕盈的小心思怎麼這麼多。”蘇啟有些生氣，今天要是不過來還聽不到這麼多幕。

但整件事下來最倒霉的人卻是穆川。

“師哥，要不你也參賽吧，我就不相信依你的實力還比不過沈浩，就算他們想讓沈浩得第一，一看兩個人的作品，有沒有黑幕一目了然。”

蘇啟是真的不相信那個像花花公子的沈浩能設計出什麼好作品來。

穆川又喝了一口啤酒，他沒有否定蘇啟的想法，而是問，“要是輸了，我老臉往哪兒擱？”

“可以不用你穆川的名字。”蘇啟想了想，“用林川，阿姨不是姓林嗎。”

穆川笑了，“我這兩天心不是很好，正愁用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倒是給我找了個打發時間的活。”

他站起來，了一個懶腰，突然跟蘇啟說了一聲謝謝。

事后蘇啟才知道穆川一直都有很嚴重的抑郁癥，在沒來之前，他甚至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因為他覺得自己最后的一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