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正在夹菜的动作一僵,接着很快恢复自然,
压下心底莫名的不舒服,故作了然地笑笑:
“哦,我想起来了,他昨晚跟我提这件事了,我这脑子睡了一觉就忘了嘿嘿。”
其实谢瑾臣本提都没提,昨晚两人就说了那三两句话,他没有给说过他今天要去国。
前几天谢瑾臣每天都会给报备行程,没事来两句小话。
可今天一直到现在,两人的对话框一直空空如也。
安静地让人心慌。
姜明婳搅了搅碗里的粥,无意识地喝了一口,不是自己提出的要这种关系吗。
这种无缘由的失落自己都觉可笑。
突然间放下了汤匙,没什么胃口,了,对着琴姨笑着说:
“琴姨,这几天瑾臣都不在,我就不回来住了,等他回来我再搬回来。”
琴姨没有察觉语气有什么别的异样,笑道:
“好,夫人在外面住注意自己安全。”
这些做下人的,不会过多问主人家的事,更不会去干扰什么。
姜明婳没什么可带的东西,给琴姨打过招呼,换了鞋背上包包就出了门。
——
与此同时,湾流650的私人商务机上,谢瑾臣翻看着国那边公司临时出问题的项目,
不时地端起桌上的现煮咖啡喝上一口。
福叔坐在不远一直候着,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两声。
是琴姨发来的消息。
【夫人这几天不在溪山公馆住,给爷汇报一声。】
福叔没想太多,爷这几天不在京城,夫人不住别墅住外面很正常。
他站起,走到谢瑾臣前,恭敬汇报:
“爷,夫人这几天不住溪山公馆,已搬出去住了。”
谢瑾臣把咖啡放下,脸上没什么表,姿态尊贵又闲适,淡淡道:
“随。”
——
姜明婳这几天都在忙工作室的装修设计,找了很多资料图片,始终没什么满意的。
住在公寓的这几天,除了一周上一两节课,其余时间都在忙毕业设计和工作室装修。
谢瑾臣和一直没有联系,也很想到他,
除了有一天晚上竟然做梦梦到谢瑾臣跟离婚了,得到了谢瑾臣的全部财产后,
又反过来把他给包,养了。
在笑醒之前,谢瑾臣正单膝跪地仰脸看,
而有气无力地躺在溪山公馆的主卧地毯上。
醒来后骂了谢瑾臣两句,在梦里还要来勾引。
此时,一脸平静,坐在公寓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翻看着各大著名装修设计师出版的书,
放在一旁的突然振动两声。
拿起来看,是谢瑾姝给发的消息。
谢瑾姝:【嫂子在吗?后面几天有空没?】
姜明婳想了想,装修的事不急,后面几天也没课回:
【嗯,有空,怎么了?】
谢瑾姝:【太好了!嫂子我们俩去沪城玩吧,后天是Tioln的演唱会,我手里刚好有两张票,你陪我去吧?】
Tioln是这些年新起的歌手,深年轻一辈的喜爱,谢瑾姝只比小几个月,也常听Tioln的歌。
回道:【好啊,我陪你去。】
谢瑾姝:【好哦,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派司机去接你,机场见!】
姜明婳:【ok。】
出去玩就要收拾行李,不知道谢瑾姝要玩几天,姜明婳多准备了几套服。
沪城。
姜明婳和谢瑾姝的行李都是谢家派的保镖拿着,出行都早已被安排好。
坐上车后,两人先前往酒店,演唱会明天才开始,今天打算先在酒店休息一天。
谢瑾姝从车内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姜明婳一瓶,喝了一大口,道:
“沪城还是好热啊,嫂子。”
姜明婳喝了口冰镇饮料,解了周源源不断的热意,赞同地点点头:
“是啊。”
谢瑾姝拿出手机,然后挨着姜明婳,脸贴着的,道:
“来,嫂子,合张影给家里人报备下平安。”
姜明婳刚把头发扎起,天太热,披着头发很闷,出那张明艳瑰丽的脸。
猝不及防出现在镜头里,还尚未调整表,脸上的懵懂茫然就被谢瑾姝拍了下来。
点了点谢瑾姝的手,故作不满:
“亲爱的妹妹,我还没准备好就被你拍了下来,重新拍。”
谢瑾姝笑着了姜明婳的胳膊,那有两人的那张合影顺手发到了家族群里,
以为姜明婳是怕拍的不好看,让谢瑾臣看到,毕竟夫妻之间都想要在对方面前展现最好的姿态,
笑道:
“哎呀,嫂子你这么漂亮,怎么拍都好看,我大哥看了肯定又更爱你了,你看多啊。”
把手机递到姜明婳面前,姜明婳没理会谢瑾姝对谢瑾臣跟的打趣,着手机里的合影,
角度的确拍的很好,谢瑾姝和都有自己的风格。
谢瑾姝娇俏可爱,温婉明。
随后庄易宁发来消息。
庄易宁:【好好玩,两个大在外注意安全,去哪都让保镖跟着。】
谢瑾姝:【知道啦妈妈,我会保护好大嫂的。】
谢敬生:【拇指拇指拇指,注意安全。】
谢瑾铭:【羡慕嫉妒,留我在京城无聊的要死!】
谢瑾姝:【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好好工作吧。】
谢瑾铭是家游戏公司的老板,公司刚刚起步,忙得很。
姜明婳笑了,在屏幕上打字:【下次带上你。】
谢瑾铭:【嘿嘿,还是大嫂好。】
就在这时,一直没发表任何言论的谢瑾臣发了一句:
【玩得开心。】
谢瑾姝对大哥这简单又随便的发言不满,故意道:
【大哥,我这几天晚上都要抱着嫂子睡觉咯哈哈——】
谢瑾臣此刻站在分公司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里夹着一支烟,
灰白的烟雾顺着指尖徐徐上升,被外面的线折五彩斑斓的,
手机屏幕上是刚才谢瑾姝发来的那张照片,被他放大几分,只有姜明婳那张带着点些许懵懂的明艳面容。
这几天他都没有联系,也不会主动给他发来消息。
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心底倏然涌起几分莫名的绪,
这种绪想让他现在就把那个没良心的人抓到他面前,狠狠地吻,
吻到让说不出任何他不想听的话,只能眼神迷离地恳求他向他求饶。
他熄了屏幕,站在这栋有九十七层高的大厦,居高临下地着下面穿梭如织几乎看不清的人群。
烟雾在空中笼各种形状,在最后一刻被他碎,留下一地毫无燃烧可能的烟灰。
转按下电话键,吩咐:
“明天早上安排飞机,去沪城。”
福叔在那边一头雾水,这国这边的事刚理完,
爷不回京去沪城干什么,但他没多问,只能应声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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