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還有兩個來月,但是已經開始排練了。”
程鳶把義甲收好在盒子里,抬眸,“你還沒說我彈得怎麼樣呢。”
霍九淵如實道:“好聽,這首曲子沒聽過。”
“是藝家坂本龍一的名曲,《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會和鋼琴一起合奏。”
程鳶著“慕”。
箏尾上的星月,莫名讓想起霍九淵那句話:
“我是野狗,而你是月亮。”
是因為這個,霍九淵才買下這架古箏的嗎
的輕輕了,卻到底沒有問出口。
說到鋼琴,又想到周淙一邀請去全國巡演的事。
的眼眸黯淡了下來。
又了,依舊還是不敢問出口。
霍九淵也想到了什麼,他面一凜。
“小時候,我也學過鋼琴。”
他這麼一說,程鳶也想了起來,“對哦,上過幾節課,你當時怎麼沒繼續學下去”
不存在缺錢的可能,因為這些才藝上的課程都是程家公賬上走的,在程家的小孩都可以學。
霍九淵深深地看了一眼,“因為吳希文他們打我,還差點傷了我的手,我就知道我不能學下去了。”
“我的手是用來揍他們的,學不了這麼高雅的東西。”
“……”
程鳶默。
又是因為被霸凌。
有點后悔自己怎麼隨便就問出來了。
瞬間,氣氛有點尷尬。
看著霍九淵一點一點沉下去的臉,程鳶急中生智,上前拉住他的手。
“你的手也可以用來抱我呀。”
程鳶說完了臉上紅了一片,這麼恥的話,竟然也能說出口。
果然生存面前,骨氣不值一提。
霍九淵也眼可見地愣了一下,他垂眸看了看兩只疊在一起的手,眸晦暗不明。
他用力把程鳶摟,直視的眼睛,“程鳶,你又在騙我。”
程鳶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就攬住他的腰,繼續鬼扯,“我不是騙你,我是想試著對你說一些話。”
“經驗不夠,就,就顯得假了。”
連耳廓都著紅,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伏在霍九淵的口。
如同月下的海水,從遠方無聲襲來,帶著碎和無盡的溫,將霍九淵層層包裹。
他的心在海水里沉浮。
想就此沉溺,可是又驚疑不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九淵低低嘆息,俯吻上程鳶的。
“鳶鳶。”
他輕聲喚,“別忘了,要騙就騙我一輩子,否則我不會饒你。”
程鳶底氣不足,只能微微抖著,閉起眼睛。
空氣里驟然響起一聲尖銳的貓。
正在外面玩耍的橙子,以為霍九淵在傷害程鳶,它立刻跑進來了。
程子向后攻著子,兩眼瞪得溜圓,兇狠地對著霍九淵大。
霍九淵想也不想,抓起一旁架子上的件就丟了過去,罵道:“你這貓有完沒完”
是個不大的玉葫蘆,從橙子上彈到地上,四分五裂。
橙子得更大聲了。
霍九淵覺得郁悶,明明他還救過它的孩子,現在它卻恩將仇報。
果然貓和狗,是世仇嗎
程鳶見霍九淵眼底通紅,怒意漸炙,急忙更加地抱住他。
“你怎麼總和一只貓置氣,它是護主而已,以為你要對我怎麼樣呢。”
霍九淵的眼睛危險地瞇了瞇,忽然一把把程鳶抱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橙子,挑釁道:“護主我現在就去睡你的主人,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說著,他便抱著程鳶出了門,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程鳶不自然地抿,心里怦怦直跳。
他真稚,震骨。
同時,也有點發愁,橙子總和霍九淵過不去,這可怎麼辦。
————
盛夏的蟬鳴聒噪。
各種植的枝葉瘋長,努力遮擋著炎炎烈日。
程鳶坐在樹影下,看著三只小貓不知疲憊地鬧騰。
橙子伏在腳下,發出愜意的呼嚕聲。
江初靜從長廊下跑了過來,看著程鳶昨晚發給的微信,一臉詫異。
“夫人,你真的要給橙子找領養嗎”
程鳶回過神,點點頭,“對,不過不急,等打了針,做了絕育。”
江初靜忍不住蹲下去了橙子,橙子微微睜眼,翻了翻肚皮。
“橙子多可呀,把它送走,我可不舍得。”
程鳶輕輕蹙眉,橙子其實對其他人都友好的,就和霍九淵不行。
可是這里是霍九淵的家。
能攔住一次兩次他們的沖突,下次呢下下次呢
江初靜看了看的臉,明白了,悄聲問:“是因為九爺嗎”
程鳶輕輕點了點頭。
“我真怕哪一天他失手把它弄死了。”
橙子是引來的,那麼,就要負責任。
江初靜忍不住嘆了口氣,“唉,貓懂什麼。”
沉了一下,“這樣吧,夫人,我先把它放到我父母那里,我家是鎮子上的自建房,有院子,養貓也好的。”
“我父母人也很好,不會虧待橙子的。”
程鳶心下一寬,點點頭,“你的家人來養,那當然是最好的,放心,橙子的一切開支我來出。”
“哎呀夫人,你客氣了,養貓能幾個錢。”
“你別不當回事,還真的貴的。”
兩個人正聊著,程鳶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竟然是盛意。
怔了一下,急忙接起。
之前,盛意重新給發了個好友申請,說手機格式化,好友都不見了。
但是再度加上后,兩個人反而沒怎麼說過話。
都心里有事,怕聊著聊著說了,讓對方擔心。
盛意忽然打電話,應該是有事。
沒想到,程鳶“喂”了半天,對面也沒有一點聲音。
“小意,小意”
片刻,手機自行掛斷了。
程鳶不清頭腦,給盛意發了一條微信。
電話那頭。
盛意正被沈確在床上,死死捂住,聽著程鳶在那邊,卻不敢回答。
通話終于斷了,剛松了口氣,屏幕又亮了。
程鳶發微信問:“怎麼了”
居高臨下的沈確帶著一臉壞笑,拿起盛意的手機,輕車路地輸碼,進。
盛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沈確迅速回復程鳶:“剛才不小心按錯了,正在外面吃飯,回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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