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渾然未覺，開心地應：“好啊。”

江折專門為準備了一個帽間，里面已經填滿了的服。

南枝拿了一套睡就進了浴室。

熱水已經放好，愜意地躺了進去。

門外響起江折的聲音：“枝枝，水溫怎麼樣？”

南枝應：“剛剛好，很舒服。”

浴室干分離，隔離的玻璃門外是洗手池和馬桶。

“我可以進來上個廁所麼？”

南枝對江折毫無防備心，“可以。”

沒鎖門，江折輕而易舉地就推門進來。

氣氤氳的浴室，南枝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抬起頭，立即張地抱住自己，“你干嘛突然過來？馬桶又不在這里。”

江折低眸失笑：“別張，我沒有要和你一起洗的打算，只是過來探探水溫。”

南枝松了口氣，子下移，將脖頸以下的都藏進泡沫里，只出腦袋。

“水溫真的剛好，你試試。”

江折挽起袖子，簡單地探了下水溫，的確還熱著，“這個恒溫浴缸的確功效不錯。”

他收回手起，只是去洗手池前洗了個臉就離開。

聽見門被重新關上，南枝放下心來，“差點以為他要做些什麼了。”

許久沒有洗過這麼舒服的熱水澡了，在水中泡了半小時后才出來。

南枝要水時，才發現巾架上空空如也，沒有巾，也沒有浴巾。

只好求助江折：“阿言，能幫我拿巾進來嗎？”

他應了聲好，很快就拿著巾進來。

江折推開門時，南枝才意識到自己是一不掛站在浴缸外的。

氣氛安靜了一瞬，短短的幾秒鐘，覺自己被他灼熱的視線給燙了個遍。

南枝赧驚呼：“轉過去！”

江折依言背過，將巾掛在巾架上，“我放這兒了。”

確定門被關上后，才轉過，輕舒一口氣。

南枝穿好睡出去，臉頰還帶著洗完澡后熱的紅。

“我洗好了，阿言，你要去嗎？”

江折坐在桌前，“晚點，我先理完手上的工作。”

南枝怕打擾他，便去了客廳看漫。

看了幾集海綿寶寶后，困意上涌。

江折出來找時，發現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關掉投影，將南枝抱回床上。

江折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便去洗澡。

他剛躺上床，南枝就開了自搜尋地纏了上來。

依舊是擾得他無法安寧睡覺的八爪魚姿勢。

江折無聲嘆息。

他剛剛其實是使了壞心思的。

以要上廁所為借口進浴室，實則拿走了巾，就等喊他。

但他還是放棄了。

江折知道最近一直在準備法律職業資格考試，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加上大三的課比起前兩學年繁忙了不，他還是不忍心折騰。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可半夜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南枝給咬醒了。

埋在他頸間，悶聲說：“好香，好。”

江折睜開眼，借著床頭燈的，看見了南枝仍舊閉著的眼。

他只好推開，下床去洗了個冷水澡。

回來時，卻見南枝已經坐了起來。

江折在床沿坐下，輕的臉，溫聲問：“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嗎？”

南枝卻定定地盯著他的脖頸，上面還留著睡夢中咬的牙印。

眨了眨眼，“阿言，你最近力很大吧？”

“還好，已經習慣了。”

南枝仰臉吻他，“恬恬說，……也是釋放力的一種方式。”

江折眉心一跳，“枝枝，這種話題聽些。”

“嗯？是我的吸引力不夠了嗎，為什麼你無于衷？”

后撤了些距離，正疑著，他就鋪天蓋地地吻下來。

南枝后悔說出剛剛那番話。

再睜眼時，已經是正午。

拿起手機，寢室群的消息已經99+。

黎子萌：【枝枝，太曬屁了，還沒起床？】

耿恬恬：【年輕人就是好啊】

萬曉珊：【們只在意你怎麼還沒起床，只有我關心你下午的新生典禮演講你還記得嗎】

南枝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新生典禮演講。

對了，被選為優秀學生代表要出席新生演講。

南枝飛快下床，對著鏡子練地開始遮瑕。

確定沒有出痕跡之后，才長舒一口氣。

看來最近學習力太大了，連新生典禮都忘了。

南枝沒來得及準備演講稿，決定臨場發揮。

下午兩點是新生典禮開始時間，簡單吃過午飯后趕回學校，還有十分鐘開場。

南枝站在禮堂側幕，等待著的環節到來。

突然聽見后排傳來，順著聲音去，江折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落坐。

銀杏葉從窗外飄進來，落在他肩頭時，被他用戴著戒指的手輕輕拂去。

即使畢業了，江折的名字依舊是京大的傳說。他一出現，不人都認出了他。

校長輕咳一聲：“肅靜。現在有請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

南枝起簾幕上臺。

“各位好，我是大三法學系學生，南枝。”

話筒將聲音放大：“今天輔導員說要講講功經驗，但其實我連演講稿都沒準備。”

南枝故意停頓，看著臺下新生們繃的肩膀松下來，“我們法律人最珍貴的品質，或許就是承認自己永遠準備不足。”

輕笑像漣漪開。

南枝的拇指無意識挲著無名指戒圈，“來到京大的每個學生都很優秀，你們要相信自己有無限潛力。”

……

“最后分三個讓我堅持至今的瞬間。”南枝逐漸進狀態，“第一次在模擬法庭完整陳述代理意見；第一次收到法律援助對象的謝信；以及……”

著江折突然抬起的眼眸，眉眼漾過笑意，“某個深夜加班的人，悄悄把我寫廢的文書草稿收進盒子里。”

禮堂響起掌聲，南枝鞠了一躬下臺。

看了時間后，才發現自己已經念了將近半個小時。

南枝給江折發消息：【你怎麼會來，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公司嗎？】

江折：【我們枝枝作為代表上臺演講，我當然要親自見證了】

【枝枝，你以后會為很優秀的律師】

南枝彎起眼，【當然會的】

站在里，眼前是明亮的未來，后是一直支持的親友。

典禮結束前，校長請南枝寫一句話送給新生。

寫下：正義是場接力賽，愿你我都能握前人火種，跑贏屬于自己的一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