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樣子不像是開心。”林小滿盯著的臉。
原來人落淚是會讓人共的。
林小滿甚至都覺得心疼了,了幾張紙遞給南枝,“是想到什麼傷心的事了嗎?”
南枝眼尾沁著的紅,啞聲問:“小滿,你覺得,如果兩個人都努力地想要見到對方,哪怕中間隔著山海,他們會再見嗎?”
“別人我不敢確定,但故事主角如果是你的話,”林小滿子前傾,將臉頰被眼淚暈的發別到耳后,輕笑,“我相信會的。”
南枝眼睫眨了眨,隨即笑起來:“我也相信。哪怕所隔山海,只要兩人都用力奔赴,山海皆可平。”
雖然沒說過自己的故事,可林小滿通過的反應大概猜到了什麼。
林小滿什麼也沒問,語氣輕松地轉移話題:“這頓飯我請了,待會兒吃的時候別客氣。”
南枝彎眸,“小滿,謝謝你。”
看著明的笑容,林小滿卻驀地覺得心頭一酸。
枝枝漂亮又努力,究竟是什麼樣的狗男人忍心讓難過啊!
林小滿給南枝夾了不菜,“枝枝,你一定得多吃點,以后在斯賓塞教授底下可要吃不苦,會累瘦的。”
的確如所說,斯賓塞是個很嚴格的教授,布置的課題難度堪稱地獄級別,偏偏完期限給得又短。
南枝算是會到了什麼deadline的致命。
優先趕課題,勉強出時間來完義賣會需要的手工品。
南枝放棄了編織需要高完度的圍巾之類,改織小玩偶和線花。
林小滿看在一個星期瘦了不,忙買了不吃的給補補。
南枝看著桌上堆滿的零食,嘆息:“其實不用刻意補,食堂里隨便一樣菜熱量就很高,吃幾天就回去了。”
這幾天為了雙管齊下節省時間,要麼啃法面包,要麼吃泡面。
總算趕在了截止時間之前,將課題和手工織品一并完了。
南枝在寢室睡了一整天。
醒來時已是傍晚,林小滿不在寢室,但在桌上給留了從食堂帶回來的晚餐,是南枝之前評價為勉強能接每天都吃的墨西哥卷餅。
坐在桌前,邊吃著卷餅,仰臉看向窗外的夕。
奧克維爾的黃昏,沒有京城的好看。
南枝打開電腦,收到了斯賓塞給發的郵件回執。
他將課題的一些問題點出并提了修改意見。
不得不說,的確是很一針見。
南枝對著修改到晚上,林小滿推門進來。
“枝枝,沒必要這麼用功吧?不是說好休息一天的嗎,這會兒怎麼又在做課題?”
“及時修改問題,以免后面忘了。”
南枝蓋上電腦,癱在椅子上晃了晃,“明天周六,小滿有推薦的地方游玩嗎?”
林小滿眼睛一亮,“當然有,我帶你去!”
奧克維爾沒有京城面積大,但地廣人稀,除了市中心人流度大些,其它的區域比較冷清。
林小滿帶南枝去了距離市中心三公里外的弗農山莊。
南枝站在山頂,深吸一口氣,愜意嘆:“這里的空氣真好。”
見喜歡,林小滿驕傲地了脊背,“難得你愿意出來放松,自然要帶你來這種景宜人的地方了。”
南枝在草地上坐下,抱著膝蓋,眺對面的山谷。
現在心意外地平靜,甚至在想,在陸振海的強權面前,如果和江折真的沒有可能了,會怎麼辦。
南枝心口傳來沉鈍的疼痛。
即使有這樣的萬一,也不會因此就此頹廢。
或許會找個遠離奧克維爾,遠離京城的地方,在像這里一樣僻靜的山莊,和吳流一樣,安靜地度過余生。
但南枝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的理想是為幫助求助無門百姓張正義的律師。
江折于而言是和父母一樣重要的人,即使沒有他,也要完自己的理想。
南枝不是沒想過要去爭取,可這段期間在奧克維爾的生活,陸氏的名號幾乎滲了每個方面。
從未覺得自己這樣普通過,有對抗權勢的心,卻沒有與之匹敵的能力。
不想放棄。
南枝自認為不是什麼完人設,會有私心,也會有想要退卻的時候。
但江折說過,君子論跡不論心。
站起,微風拂過,將擺吹起。
林小滿怔愣地仰臉看,忽地覺得上有亮。
“枝枝,要回去了嗎?”
南枝低眸朝溫笑,“不是還有地方沒逛嗎,我們繼續吧。”
……
義賣活定在了四月初的周六,持續一整天。
被分派的攤位是隨機的,南枝的在廣場邊緣,一棵歪脖子樹底下。
林小滿過來看時還吐槽:“這棵難看的樹真是老鼠屎,明明中心廣場這麼漂亮,偏就長了這樣一棵歪脖子樹,也不砍掉,說是遵循一切自然規律。”
南枝搬了一張躺椅,愜意地躺著,手里還拿著一把扇扇風。
“你還真是會,”林小滿仰頭看了眼天,“不過今天太是有些大。”
距離義賣會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鐘,南枝起,“小滿,我去個洗手間,你能幫我先看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
林小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可覬覦那躺椅許久。
南枝走后,就在躺椅上躺了下來。
林小滿后悔沒帶墨鏡出來。
閉上眼,打算小憩片刻。
“你好,請問這個怎麼賣?”
聽見一道清洌的男聲時,林小滿倏地睜開眼,幾乎是彈坐起來。
看見來人時,震驚地張了張,半晌才開口:“你、你是……江折?”
旁的黎捂笑起來:“怎麼樣,真人有沒有比新聞里更好看?”
林小滿用力點頭,“有!”
為難地撓了撓臉,“你們來得有點早啊,活還沒正式開始,我室友去洗手間了,得等回來,我不能擅作主張。”
江折垂眼,放下手里的線玫瑰花。
他朝后跟著的兩個保鏢說:“我去趟洗手間。”
兩人正要跟上去時,黎攔住他們,“干嘛,上廁所你們也得跟著?不給人一點私空間?放心,最近的廁所就在前面的教學樓里,他很快就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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