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蹬著轉椅,“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遲來的正義那還能正義嗎?”耿恬恬氣憤地捶桌,“要是在評選之前,還沒有捅出白薇就是買答案的人,那豈不是危險了?”
南枝尤為淡定,“說的好像就算不取消的評選資格,就能選上似的。”
黎子萌附和點頭,“就是,雖然的分數和學分夠了,可履歷比優秀的大有人在。”
“我會繼續查的,”南枝站起,悠悠然地平擺,“不過我也沒想到白薇會倒打一耙,讓我從害者變加害者。”
“等一下,白薇是找馮斯年哭訴的嗎,”耿恬恬反應過來,“他們還有聯系,也就是說他們倆本沒有分手?”
“我就說這對渣男賤哪有這麼容易分開,”黎子萌翻了個白眼,“敢是假分手轉地下啊,就是為了讓馮斯年重新回歸富裕生活。”
萬曉珊嗤笑:“真給他倆連吃帶拿上了,還想名譽雙收。”
見南枝準備出門,黎子萌好奇問:“枝枝,你去哪?”
“練琴。”
南枝撂下話就出了寢室。
耿恬恬慨:“枝枝這種天賦型選手都這麼努力,活該功啊。”
南枝路過綜合樓時,仰臉看了一眼三樓。
之前就是這個位置,白薇將花盆推下來砸。
覺得白薇這種人簡直可憐又可笑。
白薇將自己的一切不幸歸咎于其他人上。
而南枝了被怨恨的對象。
即使馮斯年當初被白薇攛掇著丟掉了的玉佩,但南枝從未想過要報復。
可人不犯不犯人,白薇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不會心慈手坐以待斃。
盡管截圖能指向白薇是購買人,可矢口否認,也無法定罪。
能有機會接到期末試題的,只有相關人員。
京大考試嚴格,試卷是由教務打印的。
謝泰寧作為教導主任,又坦然正直,更沒有賣答案的理由。
那最可疑的人就出現在看過試卷的那些老師里。
分院老師不,要想準鎖定,難度不小。
尤其法學專業的老師大部分都是教授職稱,教書只是好和職責,沒有缺錢的可能。
可能擔任上京大授課老師,開的工資也絕對不會低,甚至還會有不補。
南枝現在始終想不通會是什麼樣的人賣答案盈利。
腦中思緒混,回過神時已經進了樂聽樓。
南枝上了鋼琴室那一層,聽見走廊盡頭的室傳來一陣琴聲。
曲子很悉,是江折寫的《詩》。
腳步慢了下來,想起江折說這首曲子是寫給喜歡的生。
南枝心口莫名涌起一陣酸,定定地在門口站了許久。
江折似有所覺,中斷了彈奏,向門口。
“南枝?”
聽見他的聲音,的思緒才回籠。
南枝長睫一,抿著下,有些張地問:“江折,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江折雙手搭在膝上,溫和地點頭,“你問。”
鼓起勇氣開了口,“你和那個生,現在怎麼樣了?”
知道在說這首曲子的來源,聞言,他的眉眼下來,“很好。”
南枝呼吸一滯,酸意更甚了些,“你們還有聯系是嗎?”
江折的視線落在上,似笑非笑地彎,“嗯,有。”
對他深意的目渾然未覺,低低地哦了聲。
“我可以彈彈看嗎?”
他起讓出位置,“當然可以。”
南枝很喜歡這首曲子,以前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當助眠曲聽,每次都能很快睡。
早就對譜子爛于心。
南枝在鋼琴前坐下,輕舒了一口氣,抬手按下一個琴鍵。
江折坐在沙發上,安靜聽著。
今日正好,微風不燥。
鋼琴室裝的是落地窗,窗簾被拉開,肆意地傾瀉而進,落在鋼琴前的人上。
南枝雖然聽過這首曲子數遍,但還是第一次彈。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故事旁白,從耳畔拂過,娓娓道來作曲人的心事。
明明是別人的故事,南枝卻覺得在其中,越發沉浸,甚至產生了是故事主角的錯覺。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恍神許久,心臟的跳聲清晰可聞。
“南枝?”
江折見許久未,出聲喊。
南枝回神,歉疚地朝他牽了牽角,“抱歉,剛剛有點走神。”
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彈得怎麼樣?”
江折眼尾彎起,浸在中的眉眼漾過暖意,“很好聽,謝謝你的演奏讓這個故事生起來。”
盡管知道自己不是這首曲子的主角,但還是由衷到開心,沒有辜負期待。
“關于你期末考試被栽贓的事,我有了些眉目。”
聽見江折的話,南枝繃直了脊背。
“怎麼說?”
江折指節輕叩扶手,“你們分院有個老師的兒子,好賭,被發現后就沒收了所有他上所有的資金以防再犯。
但前些日子有人看見他出現在賭場,將上的兩萬塊都賭了進去。”
南枝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也就是說他突然有了一筆收?”
江折:“是,所以我懷疑是賣了答案得到的。”
南枝追問:“那他現在在哪,有什麼信息嗎?”
江折拿出手機,“我把他的資料整理好發你了。”
打開文檔,詳細程度和上次造謠的孫偉一樣細。
南枝一怔,“你查得好清楚。”
江折輕咳一聲:“我路過辦公室,剛好聽見有個老師抱怨兒子又賭博的事,起了疑心,所以調查了一下。”
知道江折的背景不簡單,想要調查一個普通人的份并不算難,沒有問他從何得來的信息。
沙發只有一側,南枝在他旁坐下。
眉眼彎彎,“江折,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江折低笑:“只是提供方向而已,我相信你能解決。”
南枝被太曬得愜意瞇了瞇眼,側是縈繞的冷檀香,心弦一,問道:“我昨天聽了一首曲子,很適合聯彈,可以請你和我一起試試嗎?”
他淺笑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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