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睫輕，右手邊第二個屜，默默記下這個信息。

“我明白了，謝謝蘇書。”

“我蘇雯就好。”

蘇雯看了看手表，“慕總馬上要到了，你先把咖啡準備好。”

當林微端著咖啡站在慕庭州辦公室門口時，的手心微微出汗。

過半開的門，看見慕庭州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影被晨勾勒出一道金邊。

“進來。”

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林微差點打翻咖啡。

慕庭州轉過，深灰的西裝襯得他肩線格外拔。

慕庭州銳利的目落在林微上，從微微抖的手指到刻意模仿喬染的站姿，每一細節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咖啡。”

林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慕庭州接過杯子，指尖有意無意地過的手背，那一瞬間的讓林微心跳了半拍。

“昨天讓你換的香水，為什麼沒換？”

慕庭州突然問道。

林微呼吸一滯。

確實換了香水，只是換了喬染更早期用過的另一款。

“我，換了另一款，可能不太明顯。”

作為林氏集團的大小姐，來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了。

當年姐姐就是喜歡慕庭州的時候才出事的，甚至姐姐都為了慕庭州跳樓了。

這件事已經要查清楚。

當然林微也知道慕庭州的前友喬染，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現在全都在按照的計劃進行。

慕庭州微微瞇起眼睛，突然傾向前。

林微下意識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門框。

“你在說謊。”

慕庭州的氣息拂過的耳廓，“這款是喬染三年前用的，現在市面上已經買不到了。”

“林助理，別想著試圖騙我。

你覺得我用你之前，不會查你嗎？

還是覺得，你比我更有本事，林大小姐。”

慕庭州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微，他之所以錄取林微，就是因為長得像喬染。

他需要一個替來藉他的心靈。

林微的瞳孔驟然收。

沒想到慕庭州已經對查得清清楚楚，甚至也已經知道知道喬染的事。

更甚者，慕庭州對喬染的細節悉到這種程度，連香水的使用時間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

林微的大腦飛速運轉，“我在二手市場找到的，聽說這款很經典……”

慕庭州突然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林小姐，你知道嗎？這款香水是我為喬染定制的，全球只有一瓶。”

林微覺瞬間凝固。

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我不知道……”

林微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慕庭州直起子，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咖啡。

“沒關系，我喜歡誠實的人。

希從今天開始，你能對我坦誠相待，林微。”

慕庭州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仿佛在提醒，他連的真名都知道。

“是，慕總。”

林微低下頭，掩飾眼中的慌。

“今天下午三點我有會議，你不需要參加，留在辦公室整理這些文件。”

慕庭州指了指桌上厚厚一疊文件，“按照日期和項目分類。”

“好的，慕總。”

慕庭州離開后，林微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第一回合的鋒，完敗。但至，功留在了慕庭州邊，這是調查姐姐死亡真相的關鍵一步。

下午三點整，慕庭州離開辦公室去開會。

確認他進電梯后，林微立刻行起來。先檢查了辦公室的監控，果然，作為總裁辦公室，這里沒有任何監控設備，想必慕庭州不喜歡被監視的覺。

林微戴上事先準備的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慕庭州的屜。

第一個屜是些日常辦公用品，第三個裝著幾份合同。

當到右手邊第二個屜時，心跳如擂鼓。

屜上了鎖。

林微咬了咬下，從發夾里取出一細鐵。這是姐姐教給的技巧，小時候們經常這樣惡作劇地打開父母的屜找零食。

‘咔嗒’一聲輕響，鎖開了。

屜里只有一個黑筆記本。

林微快速翻閱，里面記錄的全是些日期和代號，看不出容。

直到翻到最后幾頁，發現了一張照片，喬染和慕庭州的合照，照片上的喬染穿著白連，笑容明。

照片背面寫著一個日期，2030年5月18日。

林微的手指微微發抖。

那是姐姐林悅死亡的前一天。

林微繼續翻找，在筆記本夾層中發現了一張醫院收據，患者姓名被墨水涂黑，但診斷結果清晰可見，"妊娠6周，先兆流產。”

林微的大腦飛速運轉。喬染曾經懷孕過？

這和姐姐的死有什麼關系？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林微迅速將一切恢復原狀，剛關上屜，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文件整理好了嗎？”

慕庭州站在門口，目如炬。

林微的心跳幾乎要沖出腔，但強迫自己出一個微笑，“已經分類好了，慕總。”

慕庭州走近辦公桌，視線掃過整齊的文件，最后落在右手邊第二個屜上。

林微順著他的目看去，驚恐地發現屜沒有完全關，出一條細。

“看來你很有效率。”

慕庭州突然說道，手拉開那個屜。

林微屏住呼吸，已經做好了被當場揭穿的準備。

慕庭州從屜里取出一支鋼筆，“正好，我需要簽幾份合同。”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微一眼，那眼神讓如芒在背。

慕庭州是不是已經發現了？還是在試探？

“對了。”

慕庭州簽完字后突然說，“今晚有個商務晚宴，你陪我去。”

林微一愣，“我？”

“作為我的生活助理，這是你的工作之一。”

慕庭州合上文件，“七點，地下車庫見。穿正式一點。”

“好的，慕總。”

慕庭州離開后，林微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確定自己是否逃過一劫，但今晚的晚宴可能是獲取更多信息的好機會。

林微拿出手機，給一個沒有保存的號碼發了條消息，“已功接近目標，發現醫院收據和關鍵日期，繼續調查。”

對方很快回復，“小心行事，別重蹈林悅覆轍。”

林微握手機，姐姐墜樓那天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

警方認定是自殺，但知道，姐姐絕不會拋下獨自離開。

尤其是那天早上，姐姐還興地告訴，終于找到了可以和慕庭州表白的機會了。

“我會為你報仇的，姐姐。”

林微輕聲說，將手機塞回口袋。

晚上七點，林微換了一條墨綠的絨長，這是姐姐生前最喜歡的。

當走進地下車庫時，慕庭州已經靠在黑邁赫旁等候。

看到的一瞬間，慕庭州的眼神明顯變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林微，目中混雜著驚訝和某種復雜的緒。

“這條子……”

慕庭州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合適嗎？”

林微假裝不解，“我可以去換……”

“不用。”

慕庭州打斷，拉開車門，“上車吧。”

去往晚宴的路上，車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慕庭州一直盯著窗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

林微注意到，每當他不耐煩或者思考時，就會有這個小作。

“慕總。”

林微鼓起勇氣打破沉默，“能告訴我今晚晚宴的質嗎？我需要準備什麼？”

慕庭州轉過頭，目落在耳垂的紅痣上。

“只是個普通的商業聚會，你只需要站在我邊，保持微笑。”

慕庭州頓了頓，突然問道，“你姐姐是怎麼死的？”

慕庭州記得林氏原來是有兩個孩的，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只剩林微了，這件事他也調查了，一無所獲。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林微口。

林微強忍住抖，盡量平靜地回答，“墜樓……警方說是自殺。”

“你相信嗎？”

林微猛地抬頭，對上慕庭州深不可測的眼睛。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