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的事,如果是老朱說,百會有意見,如果是朱標說,意見會很大。
但是如今是朱允熥說,大家屁都沒放一個,站出來說的,也不是阻止他,而是告訴他,會有人搞事兒。
而朱允熥也當即就表示,他朱允熥不怕事兒。
誰要是想殺他,盡管來。
但實際上,估計不會有人這麼傻,干出這種事。
因為他們必須清楚,朱允熥用他外公的話說,有神鬼莫測之能!
這樣的一個人,他能復活任何人,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復活。
那他自己,還能死了?
朱允熥也相信,系統不會讓他死!
所以,他有恃無恐,本不怕。
他也要把這種態度傳出去,告訴那些所謂的江浙貴族鄉紳士大夫們,他朱允熥,可不是柿子。
于是就下令:
“著,戶部、工部、禮部、聯合共商遷都北平之事,盡快定個章程呈上來。”
三部堂上前領命。
朱允熥隨即就擺擺手:“退朝!”
……
回到了武英殿,朱元璋笑著拍拍手:
“好啊,要想干的事,標兒要干的事,卻讓允熥來實行了。那番話雖然拿到臺面子上,破窗戶紙,但是痛快。
否則,真讓江浙一帶的那些個權貴們,以為咱們老朱家,還忌憚他們了?”
朱元璋坐下,繼續說:
“咱當初為什麼長期不開恩科?為何開一次,也是多用北方學子?對他們優待?
就是為了防止,朝廷都是江浙一帶的人才。到時候形一個大圈子,莫說是在民間,就是在朝堂,也能和皇權分庭抗禮了。”
朱標笑道:“爹一直防備江南一帶的員,可偏偏,他們那兒出人才。這朝廷里,文中,曾一大半都出自江浙啊。
對了,以前的劉基劉夫子,能力出眾,才學過人,也曾立功不。就是因為他是浙東人,被爹防備著做大,所以連個侯爵都沒給。”
朱元璋笑罵:“你小子在這里點咱,咱知道你敬重劉伯溫,可是劉伯溫此人,桀驁不馴啊。
他眼里,漢武帝,唐太宗,才是皇帝。咱算什麼?你看得起他,他未必看得起咱們。
這就是咱說的,這位浙東夫子的高傲心氣。他不能代表江浙一帶的的讀書人,可咱就是要滅滅他的心氣。”
朱允熥一聽,扯遠了,說:
“遷都北平,這些都不是問題了。北方的人文學被帶起來,自然就能出人才。這大明的文,總不能就指著江浙出,”
朱元璋豎起大拇指:“允熥有遠見,朝廷需要的是人才,并不一定是江浙的人才。給北方有利,使南北平衡,此舉甚好!”
“爺爺也沒必要拍我馬屁,我也是跟人學的。”朱允熥笑道。
朱元璋疑:“哦?跟誰學的?”
“你不認識,他的偉大,超過所有帝王。”朱允熥說道。
朱標已經沒空聽了,這一早上,折子又送來不,他趕和朱元璋看起來。
朱允熥也坐著。
而此刻,戶部!
傅友文對張士誠說:
“太子殿下的突然病逝,其實我們私下里,都懷疑是有人手。只不過都不點破,畢竟太多迷離。”
張士誠不知道那段歷史,就說:
“利益驅使,總有人冒險。朝廷遷都,從南方到北方,這幾年牽的利益太大了。
大到幾乎影響了南北格局,影響了無數人的利益。在這種況下,有些人,有些家族,做出哪怕誅九族的事,也會嘗試一下!”
傅友文擔憂:“那……你覺得,如今陛下持此事,真的萬無一失?”
“起碼,沒有人敢對陛下手。他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站在你面前,都是陛下做到的呢,他非凡人,亦非凡人所能傷之。”
傅友文聞言,就放心了,他堂哥傅友德是國公,所以傅友文也是淮西一脈的,自然是擔憂朱允熥的。
張士誠說:“陛下肯定是安全的,但有人不一定安全。”
傅友文:“有人不安全就不安全,咱們那心干啥!”
他說著,就笑著準備去干事兒,結果愣了一下,回頭:
“我們啊?”
張士誠撇:“戶部、工部、禮部,主持遷都事宜。很多人想阻止遷都,又不敢陛下,你說他們會誰?”
“那得小心了……不過眼下,還得搞錢啊,遷都之前得先在北平修皇宮啊,這不是小開銷,花銷怕是倭導的金銀礦開采都供不上。”
聽了傅友文的話,張士誠微微一笑:
“派人,去江浙一帶,散布消息,就說朝廷對江浙一帶的納稅不滿意,準備遷都北方,發展北方!”
“這事兒還去宣傳干啥?還嫌不夠啊?你是不是覺得,沒人來刺殺咱們,你不舒服?”傅友文差點急眼了。
本來遷都這事兒,還心朱允熥安危。分析一陣,發現朱允熥沒人敢,但是有人敢他們這些主持這事兒的員啊。
結果,張士誠還要派人去江浙散布這些消息?
不能低調進行?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被江浙貴族、鄉紳士大夫們盯上?
張士誠嘆氣:“你之前怎麼坐上戶部尚書的?不是說沒錢嘛?咱們拋出消息,江浙一帶的鄉紳士大夫們就急了。
他們就會以為,是之前拖延稅,拒絕稅,惹怒了朝廷。如果朝廷遷都,對他們百害無一利啊。
這種況下,他們自然會先想著隨時一點利益,付出一點代價,來討好朝廷。別說拖欠稅了,甚至孩子主多稅。這不就有錢了?”
傅友文傻眼了。
看著張士誠,良久才說:“你以前真是黑鹽販子啊……”
張士誠:“廢話,走私鹽,能不黑?”
傅友文豎起大拇指:
“妙啊,遷都北平,就是為了防止江浙繼續做大,讓利益往北方均衡一點,形平衡。
結果,這了他們的利益不說,還讓他們掏錢,幫咱們遷都?太狠了吧?”
張士誠:“為了天下百姓,狠什麼?他們占的便宜夠多了。”
傅友文:“你以前占領江浙一帶,也是這麼坑他們的?他們給你錢,還戴你……”
“你是真壞的冒水兒啊,先說好,你不能坑我啊……難怪打仗不行,心眼兒全在整錢上了……”
張士誠:“…………”
“有完沒完?”
傅友文:“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