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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細腰嬌軟?是朕口是心非!》 第1卷 第92章 為何不能是朕?

慕灼華因突發變故,終究未能如愿探雙親,只得護送重傷的文勛侯返回侯府。

侯府

慕灼華靜立床畔,凝視著昏迷不醒的文勛侯。

太醫正小心翼翼地為取出肩胛的箭矢,染的絹帕在銅盆中暈開朵朵紅梅。

侯府時便注意到,府邸外圍盡是赫連梟的親兵把守,府中侍進退有度,較之尋常丫鬟更顯訓練有素。

雕梁畫棟間,著權貴特有的奢雅氣派——就連此刻診治的太醫,想必也是赫連梟特意指派。

慕灼華眸漸深。

這個文勛侯真的得赫連梟的照顧。

而今日的事,豈能是巧合?

初次隨赫連梟出宮,便遇上文勛侯“死而復生”的蹊蹺事;

二次同行之際,偏逢文勛侯母親病危,太后趁機發難;

而今第三次出宮看雙親,文勛侯竟又“恰巧”為擋箭。

這般環環相扣,已非“巧合”二字可以解釋。

纖指無意識挲著袖,慕灼華思緒飛轉。

與文勛侯素無仇怨,若是文勛侯一直關注著靜,無非就是為了赫連梟。

但更令在意的,是今日這場“舍相救”的背后,是否藏著文勛侯與太后的某種聯系?

文勛侯應該沒能力掌握的行蹤。

慕灼華眸微斂。

若真如所料,太后與文勛侯的算計,無非是想讓失寵于赫連梟。

一旦失去他的庇護,殺,便如碾死螻蟻般簡單。

可赫連梟近日的態度,卻著實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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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厭棄了,可每每四目相對時,他那雙幽邃如墨的眸子深,總翻涌著難以言說的愫。

即便在床笫之間強勢霸道,灼熱的掌心卻始終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

慕灼華比誰都清楚,他分明在意得很。

可若說仍將放在心上,偏又擺出疏離姿態。

倒像是......

在賭著一口說不清道不明的悶氣。

正思忖間,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赫連梟親自出宮趕至侯府。

慕灼華聞聲回首,正對上他深邃的目

四目相對的剎那,心中已有了決斷——

無論太后與文勛侯在謀劃什麼,也不管赫連梟此刻究竟在別扭什麼,他都必須站在這一邊。

慕灼華神微斂,抬眸時眼底閃過一錯愕。

隨即整個人撲進赫連梟懷中,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陛下......”

赫連梟原本只聽侍衛稟報文勛侯中箭重傷,此刻被依賴地抱著,心頭一

“你傷了?”

慕灼華在他前輕輕搖頭。

“是文勛侯......流了好多......”

赫連梟眉頭鎖,來時的路上侍衛已將事始末稟明。

他沉聲道:“朕去看看。”

可環在腰間的手臂卻紋

赫連梟眸一沉——

先前對阿茹罕便種種不滿,此刻是在阻攔他去探阿茹罕?

“貴妃!”

赫連梟低聲音警告。

他生氣的時候就會稱妃或者貴妃。

懷中人忽然仰起臉來,眼中水瀲滟。

“臣妾沒求相救。即便沒有,臣妾也未必會傷。就算真要傷——”

一字一頓道,“臣妾寧愿傷的是自己。”

“文勛侯為你擋箭險些喪命,你還要在這要關頭耍小子,爭風吃醋?”

慕灼華咬著下,將臉埋在他襟間,悶聲道:“我頭疼......陛下陪我回宮可好?”

并不否認自己的小心思。

后宮中,不爭,便是萬劫不復。

赫連梟眸森寒,垂眸凝視著

“既然子不適,朕讓林軍護送你回宮。文勛侯為你擋箭負傷,你既不知恩,朕便代你去看。”

“陛下是要代臣妾看,還是自己想去見?”

“臣妾會重謝的救命之恩——”

慕灼華指尖輕,倔強地仰起臉。

“神醫谷的圣手,臣妾去請;嫁妝里那株三百年的雪參,臣妾舍得;就連南朝帶來的凝玉膏,臣妾也愿意割。”

一字一句說得極重,“定讓上不留半點傷痕。”

話音忽轉,染上幾分哽咽:“可唯獨......唯獨不能是陛下去看。”

攥住赫連梟的袖:“陛下去看,臣妾會很難......你陪臣妾回宮好不好?”

“為何不能是朕?”

赫連梟眸漸深。

前些時日出獵時,他特意召阿茹罕伴駕,慕灼華連眉梢都不曾過一分。

那時他只道心不在自己上,自然不會有半分醋意。

甚至起初還能大度地勸他去別的妃嬪宮中。

現在這樣的姿態又是為何?

“臣妾想要陛下只陪著臣妾一人。”

淚水浸了他前的龍紋。

“這兩個月,陛下為了冷落臣妾,臣妾夜夜獨守空殿,連哭都不敢讓人聽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求見,換來的卻是陛下的冷眼......”

將臉埋進他膛,聲音破碎得不調:“臣妾怕......怕陛下見了,就再也不要臣妾了......”

赫連梟形微僵。

他垂眸凝視著懷中人微微的發頂,眼底暗翻涌。

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方才還扯開的指尖,在戰栗的軀時倏然收力。

昨日冷落,不過是想讓嘗嘗患得患失的滋味。

可若一味苛待,只會將人越推越遠。

倒不如趁此刻心防松之際,給最溫的桎梏。

習慣他的溫度,沉溺他的懷抱,直至......再難掙

赫連梟手臂一沉,將慕灼華抱起。

“王裕。”

他大步向外走去,聲音低沉威嚴。

“讓太醫院值守候文勛侯。若人醒了——”他頓了頓,“即刻來報。”

“奴才遵旨。”

王裕躬應道,眼角余瞥見帝王懷中那抹緋角,又飛快地垂下頭去。

帝王和貴妃在外面的對話字字清晰,讓太醫恨不得原地消失。

剪刀絞斷染的紗布。

太醫雖不知陛下與文勛侯有何過往,可貴妃話里話外,分明暗指二人關系匪淺。

剪斷最后一截紗布時,太醫忍不住瞥向門外。

貴妃明目張膽地爭寵,倒是罕見。

尋常子不都該故作大度麼?

文勛侯尚在榻上昏迷不醒,救命之恩未報,貴妃竟攔著陛下不許探視。

更令人心驚的是,陛下竟真依了

“唉......”

太醫輕嘆一聲,提筆蘸墨時,硯臺映出他蹙的眉頭。

文勛侯這一箭,怕是白挨了。

幸而此刻昏迷不醒,倒免了這剜心之痛。

狼毫在宣紙上沙沙作響,太醫寫著藥方。

文勛侯蒼白的指尖微微,一滴清淚無聲鬢角。

其實太醫拔箭時,那鉆心的劇痛早已將喚醒。

只是失過多,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外間的靜卻一字不落地傳耳中。

貴妃帶著哭腔的語,像細針般扎進心里。

更痛的是,清晰地聽見陛下離去的腳步聲——

竟連看都不愿看一眼。

錦被下的手死死攥住床單。

罷了,這一生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貴妃那些撒祈求的話,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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