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梟帶著慕灼華出門，秦芷蘭卻突然造訪。

慕灼華微微挑眉，這是準備和演姐妹深，趁機勾引赫連梟？

那就看看這秦芷蘭有什麼把戲。

“陛下，秦貴嬪病剛好，整日在行宮也悶得慌，不如讓同我們一道去散散心？”

赫連梟尚未開口，秦芷蘭已驚喜抬眸：“姐姐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最終，在無人顧及帝王意愿的況下，三人決定同游同心湖。

只是臨行前，赫連梟沉著臉，是將秦芷蘭安排到了另一輛馬車上。

自上次毒蝎事件后，他雖徹查，卻并未發現秦芷蘭有任何不妥之。

可烏蘭琪那點小聰明，若無人在背后謀劃、引導，做不來讓他被毒蝎咬的事兒。

所以，他一直懷疑秦芷蘭在暗中搞鬼，只是一時沒有證據。

可秦芷蘭傷好后，卻極為安分守己，不僅沒有像其他妃嬪那樣，勾引他以博取恩寵，反而真的滿懷誠意地去找慕灼華表達恩。

赫連梟疑云更甚。

余瞥見慕灼華角噙著的一抹笑意。

“笑什麼？”

慕灼華眨了眨眼。

“臣妾是想到，這是來紫原后第一次逛皇城，心里歡喜。”

忽然歪了歪頭，“對了陛下，在宮外......臣妾該如何稱呼您？”

“朕與妃的關系，妃想不到合適的稱呼？”

慕灼華出一赧：“夫......夫君？”

“嗯。”

“你可有小名？”

“婳婳。”

“婳婳？”

赫連梟重復時，突然想起報中蕭君翊也是這樣喚。

“這小名不好聽，朕重新給你取一個。”

“妃氣，不如就......。”

慕灼華瞳孔微，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自己雖有些慣，可“”未免也太......

“婳婳”二字既雅致又含蓄，怎麼到了這人里就不好聽了？

果然是個不解風的莽夫！

鼓起腮幫，一雙狐貍眼瞪著赫連梟。

用沉默表達著無聲的抗議。

“怎麼？不喜歡？”

赫連梟看著氣鼓鼓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笑意。

慕灼華用力點了點頭。

赫連梟忍著笑意，重新解釋了這個小名：“喬柯囀鳥，低枝映人。鳥啼鳴，靈生氣，人喚不是很襯景？”

慕灼華細細品味著這句詩。

好像確實有些道理。

后宮里，能得帝王親賜小名，也不錯。

想到此，眼底的不滿漸漸化開。

“那......臣妾謝陛下賜名。"

馬車緩緩前行。

忽然，一陣歡騰的喧鬧聲涌來，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慕灼華起車簾。

只見前方人山人海，黑的人群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約可見中央有彩的火躍。

“夫君，我們下去看看吧！”

赫連梟順著的視線去，眉頭微蹙。

擁的人群讓他本能地抗拒，但看到期待的眼神。

“王裕，停車。”

他躍下馬車，轉手。

慕灼華搭著他的手落地，提著擺就往人群跑去。

可那些高大的紫原百姓像堵堵人墻，任如何踮腳張，也只能看到零星的火。

赫連梟不疾不徐地跟在后，拔的姿在人群中鶴立群。

“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呀......”

他瞥了眼場中央，淡淡道：“是火戲。”

慕灼華長了脖子也看不到，氣鼓鼓地轉。

“算了，不看了！”

赫連梟長臂一攔住的去路。

“這就放棄了？”

見委屈地撇，突然單膝點地，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肩膀：“上來。”

慕灼華狐貍眼倏地睜大。

沒想到他會為屈膝。

赫連梟保持著半蹲的姿勢，顯然不是在說笑。

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

攀上他肩頭，結實的比想象中還要穩當。

當赫連梟直起時，有力的右臂順勢環住小。

視野驟然拔高的瞬間，慕灼華下意識抓住了赫連梟的發冠。

但很快，前方絢麗的火就奪去了全部注意力——

表演者手中的火把劃出流麗的弧線，烈焰時而如蛟龍騰空，時而似凰展翅，在暮中綻放出奪目的華。

“好看麼？”

赫連梟低沉的嗓音自下方傳來。

“嗯！”

秦芷蘭見駕停駐，也提著擺下了馬車。

剛走近幾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僵在原地——

高高在上的帝王竟屈尊降貴地讓慕灼華坐在他肩頭。

手中的帕被絞得幾乎撕裂。

史書上明明記載赫連梟后宮佳麗如云，寵妃更迭如四季轉，為何眼前這個帝王，看向熙妃的眼神里竟藏著如此濃重的眷？

“原來熙妃對說的與帝王真心相許都是真的......”

秦芷蘭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下意識上自己的臉頰。

穿越以來，一直以這副容貌為傲，可此刻站在遠著那對璧人，竟平生第一次到自慚形穢。

可。

若陛下當真喜歡慕灼華，為何后世史冊中，竟尋不到半點關于“熙妃”的蛛馬跡？

秦芷蘭實在想不通。

難道熙妃中途遭人毒手，香消玉殞，了赫連梟心底永遠的白月？

正因如此，歷史才會記載“昭元帝以非凡之勇略，創天元之基業。其心向天下，不溺于。”

一想到此，秦芷蘭愈發懊惱。

那自己是不是穿得太早了？

若能在熙妃死后再來攻略皇帝，那功的幾率豈不是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