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承諾，做不到，就是背叛。

裴玉心里清楚，曾經和梁靖森的關系，從未許過誓言，分手時也不算名正言順。現在重新來過，相信，不會有壞結果了。

將人送回住，梁靖森搭在方向盤上的指節遲遲未。封閉車廂里飄浮著淡淡香薰的氣味，卻不住悄然滋長的灼熱。

裴玉著車玻璃上兩人疊的模糊影，間發。明明吹著空調，卻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撲通撲通地格外躁。

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怎麼不走？”

梁靖森看向，眼神比車溫度還灼燙：“回家？還是去我那？”

“……”

裴玉心頭重重一墜。

咚咚咚——

咽了口唾沫，聲音細：“可以去我家……”

話音落地，車靜得能聽到男人明顯變重的呼吸，裴玉耳倏地一熱，扭臉看向窗外。

車子啟的瞬間，脊背慣輕微撞到椅背，震了腔里的心臟，全程都激地跳個不停，渾泛起麻的熱流。

梁靖森開車速度很快。

好像，非常急不可耐。

到了裴玉家樓下，他下車牽住的手，指腹纏，兩人俱是被對方的溫度驚到。梁靖森什麼都沒說，沒開玩笑，也沒問話，拉著上樓，關門后就把抵在門上。

玄關開著小燈，屋里線昏暗又曖昧。

裴玉慌得抓住他胳膊，嚨滾，睫在頰邊投下不安的蝶影，嗓音發：“我……你先……唔……”

熾熱的吻堵住間所有聲音。

梁靖森環著大把抱起，一邊強勢吻著，一邊闖的臥室。房間沒有開燈，他僅靠上次來過的記憶，就輕松把放在床上。

裴玉剛得到呼吸的機會，話還沒說出口，滾燙的吻刺破黑暗，再次隨著男人高大寬闊的影下來，堵住急促的嚶嚀。

服被解開時，裴玉被吻得迷迷糊糊，抬手配合，難得的主。

再次吻到一起。屜里的安全套是梁靖森很久之前放進去的，他有自信會和裴玉走到心甘愿把自己給他的那天，也不想再沖，讓事后吃藥。

室溫度攀升，在最激烈的時候，裴玉模模糊糊聽到了床地板的聲音，嘎吱嘎吱的。

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意迷的幻覺，梁靖森也沒給想的機會，抵著，強勢得本不容分神。

床頭柜上的花瓶又響了。

里面的水在搖。

夜深，臥室的燈暗著，大床上親昵依偎的男抱在一起。裴玉很累，但沒有就此暈睡的念頭，枕在梁靖森胳膊上，胳膊綿綿地搭著他的腰。

梁靖森和不一樣，他每次看著，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不用說話，只要抱著就很讓裴玉安心。

纖長的眼睫撲閃撲閃眨著，好久，從他懷里微微仰頭：“你怎麼不睡？”

梁靖森低頭，就印在額頭，力道卻如蜻蜓點水，不沾一點彩，虔誠得像在拜。

他低聲說：“睡不著。”

裴玉的眼睛看人時的：“為什麼？有心事？”

梁靖森溫淺的吻就落在上，像在哄人，嗓音低沉悠緩：“因為喜歡你，快瘋了。”

“……”

裴玉心窩一，角翹起：“你現在油舌的，都不用老師教了。”

梁靖森抱：“真心的。”

兩個人抱得太近了，裴玉覺到危險，大腦懵了兩秒，反應過來，嗚聲嫌棄：“梁靖森你來！你有完沒完……我沒勁兒了……”

就在昏暗環境中聽到男人含糊的低笑。

梁靖森下頜抵在頸窩，張含住小巧紅的耳垂：“裴裴，我喜歡你。”

“……”

啊！

裴玉要瘋了。

稠暗的如涌來，最后累得睡著，額頭上輕薄的劉海被熱汗打，凌地粘在皮上，模樣很是狼狽。

梁靖森抬手輕輕給理好，低頭又親一口，深沉的眼神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不舍得移開。

清晨的鬧鐘按時響起，裴玉抬手按掉，白皙小臉痛苦地皺作一團，只覺渾上下要散架了，又酸又累。

起床不見梁靖森，昨晚被他折騰好幾次的怨氣又沖上心頭，下樓時臉并不好。

梁靖森在餐廳，見過來，主問候：“早上好。”

“……”

裴玉不理會，冷著臉坐到他對面。

梁靖森哼笑，起坐到旁邊位置。他想牽手，就去端牛，他想臉，就用另一只手擋開，尤其皺眉的反應，已經把討厭他寫在臉上。

“又怎麼了？”

梁靖森老老實實沒有，關心的眼神落在臉上：“難道說我昨晚上沒伺候好你？”

“……”

裴玉耳尖泛紅。

見還是不說話，梁靖森心里不認同，但行上很照顧緒，點點頭：“行，我下次改。”

“……”

“哪下力大了或者小了，我……”

“你吃不吃飯！”

裴玉一張臉漲紅，眼中嗔意縱橫，恥得快要溢出來。

知道臉皮薄，梁靖森沒再逗，強地牽住的手，放在自己大上。他像玩似的，修長指骨撥弄細的指尖，嗓調和有耐心：“和我說說，我哪里惹你了？”

“……”

裴玉接連喝了好幾口牛，才把臉上的臊熱下，神恢復正常：“你起得太早了，我醒來沒看見你，不開心。”

梁靖森眼中有明顯怔，很快就被笑意覆去，他勾住手指，很自然地纏握，把子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裴玉沒躲，同樣自然地和他接吻，很輕，是轉眼就結束的早安吻。

“那我明天晚點起，讓你一睜眼就看見我。”

他眼尾微挑，面容本就棱角分明，俊朗中著凌厲，此刻那雙深眸里更是翻涌得濃郁的侵占氣息，得人不由自主移開視線，心跳加快。

裴玉為掩飾慌，翻臉不認人，嘁了聲：“自作多，你今晚回家自己睡。”

多好。

梁靖森現在一點不吝嗇表達。

他回纏繞著的手，翻過指端，蹭了蹭紅的臉蛋，低笑從間溢出：“昨晚可是你把我睡了，怎麼天一亮就不想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