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梁靖森想做的事，裴玉就拒絕不了。比如不想出去吃飯，他就到房間親手給換服。到這個份上，裴玉再想退讓說自己穿，已經不是能做主的，最后連都是他給扣上的。

快瘋了，紅著臉怒罵：“流氓！”

梁靖森眉間恣慢顯，不甚在意：“是服務意識好。”

“……”

裴玉又想踹他，就被他幽幽目看得畏怯腳，真怕，怕他拽著腳腕干些更過分的事。

不知道他怎麼找的餐廳，服務和菜品都不錯，就是氛圍過于幽靜浪漫，配他們這種模糊不得的關系有點奢侈。

也不想表現出滿意，故意挑刺：“你現在吃東西的口味變得很一般啊。”

梁靖森揚眉：“你有推薦？”

“……”

這是裴玉第一次到這座城市，當然不了解當地哪家餐廳好吃。頓了頓，挽尊道，“京市我知道。”

梁靖森眼底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比如？”

裴玉被他灼灼眼神盯著，如被輕視，好像不真說出點什麼有說服力的餐廳，就在他面前失了面子。嚨了，下頜微抬，模樣驕矜又不失俏皮：“我公司附近就有一家粵菜餐廳，比你當初帶我在香港吃的還好吃。”

梁靖森只靜靜看著，沒說話。

以為他不信，裴玉線一抿，急切為自己證明：“不信你去問程嘉定，我們吃過，他有發言權。”

“你們，吃過？”

梁靖森咬字很重。

裴玉眸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意的點，沒解釋，含糊地昂了聲：“大家都是朋友，吃個飯很正常。你以前不也有朋友麼，應該非常能理解。”

“……”

梁靖森這頓飯吃得不舒服。

晚上十二點多，程嘉定從浴室出來，床頭電話響了。剛洗好睡著的人蹙了蹙眉，他趕忙把手機靜音，到走廊去接。

“這麼晚了，真忙。”

剛接聽，梁靖森不不的聲音就傳來。

程嘉定頓了頓，冷呵還擊：“是不如你閑，這麼晚了找男朋友發脾氣。”

“我發了嗎？”

“沒有嗎？”

梁靖森哼笑了聲，但很快斂凈，語調不滿：“你什麼時候和裴玉吃的飯，怎麼不和我說。”

程嘉定終于理順他大半夜發瘋的邏輯。

聽筒霎時被無語吞沒，數秒后，他嘖聲：“大哥，你現在敏到我和吃頓飯都要給你打報告了嗎？”

他以前可不管。

哪怕他和裴玉在他面前嬉笑打鬧，他都像沒事人一樣，一眼不多看，最有緒波時，還是因為嫌他倆煩，才出聲阻止。現在六年過去，倒是把自己修占有狂魔了。

梁靖森那邊很安靜，像是已經掛掉電話。

程嘉定特意看一眼屏幕。

對方低冷的嗓音響起：“不知道，就是不喜歡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

程嘉定臉上的笑無奈又懶倦：“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去找說啊。”

梁靖森坦誠道：“說不出來。”

“……”

“覺有點惡心。”

他想象不到，這種話從他里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上要起多皮疙瘩。而且，他從沒語言表達過對一個人極度的在意，那樣讓他很沒有安全。

孺子不可教，程嘉定懶得管：“嗯，單著吧。”

“……”

就這麼被撂下，梁靖森也不知說什麼。

對面婚姻幸福的男人已經沒了耐心：“不和你扯了，我去摟老婆睡覺了。”

不用對方回復，程嘉定掛斷電話。

獨自一人的房間，頻生冷意，梁靖森站了許久，也沒有要坐下的打算。他上的服都沒換，直接去找裴玉。

房間里，裴玉靠躺在床頭敷面，手指狂點手機屏幕，十分激地和陳金金聊天。把自己被梁靖森困在酒店，強行帶去吃飯的事義憤填膺地分，只希對方能和一樣，罵幾句梁靖森。

這邊正火熱吐槽，房門就被敲響。

知道是誰，索不理。對方竟然沒有識趣地離開，一直在敲。

裴玉皺著眉過去，一把拉開門：“你知不知道什麼擾民？”

萬一周圍住客給投訴就得不償失了。

豈料，始作俑者置之不理，推開進門，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路順暢地進浴室。裴玉反應過來后，想去趕人，里面就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嚇得手，倒退兩步。

……

行，先忍了。

有梁靖森在里面洗澡，裴玉不敢和陳金金多聊，唯恐等會被他不小心看到手機，發現們對他“惡語相向”。

他洗澡快的，裴玉一把單機貪吃蛇剛結束，浴室門就從里面推開。

梁靖森來得匆忙，行李箱都沒帶，剛剛上那套西裝還是晚飯后臨時拽去商場買的，自然沒備睡。他依舊像昨日那樣，裹著條白浴巾，水珠滾過結實的膛，順著塊壘分明的腹蜿蜒落，看得人臉紅心跳。

隨著走，人魚線腰際影，他上的侵占和掌控力騰騰顯。

裴玉徑直別開眼，躲閃得特別明顯：“里面有睡袍……你能不能把上半也遮住？”

一點聲音沒有。

余輕掃的瞬間，那片浴巾已落在地。梁靖森僅著黑平角走來，頂燈將他形廓照得更分明，賁張的理線條蟄伏著原始的力量，像頭休憩的獵豹，已經強勢蘇醒。

裴玉大：“你別過來！我……我敷面呢。”

行禽之事？

被嚇得到床的另一面。

梁靖森就在床邊停步，斯文面龐沒戴眼鏡，出些許清冷，但又因眼神深暗，飄忽幾分氣：“幫我吹頭發。”

裴玉不敢。

拒絕：“你自己吹。”

梁靖森沒說話，平靜的模樣顯有的耐心，或許就這樣作罷。但只一秒，裴玉就被自己單純的想法打敗。

男人單手撐住床沿，俯近，未干的水珠順著脖頸線條進鎖骨影，最終啪嗒一下砸在白床單上，震得心頭一。

見懵住，梁靖森擒住纖細的腳踝，驟然發力，綢睡卷到大，冷白瞬間沁出胭脂。

裴玉憤地唔了聲。

梁靖森五指嵌彎，強勢將人拖回床邊，居高臨下的目似笑非笑："寶貝，你現在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