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似乎都有點暈了,霧氣正在凝結水珠,裴玉看著鏡頭,梁靖森已經解開頸前第二顆扣子。腦中如同過電,忽然意識到他們倆現在正在做什麼。
臉頰出熱意,止不住往下咽唾沫,就見男人冷白的鎖骨在微微敞開的領口間若若現,水珠沿著結落,像是的失去水分,熱得無意識了發干的。
梁靖森忽然俯靠近:“要是不小心到鏡頭,算你占便宜還是我耍流氓?”
被水汽氤氳的眉眼如同浸在冷泉中,泛著清的艷質,勾人得。
裴玉惶然回神,指甲扣掌心,去拿手機調整角度,想讓自己的臉遠出鏡頭,免得看著太過專注。偏偏,剛到手機,對面的鏡頭也跟著,恰好框住男人勁瘦的腰線,他的襯衫全了,出紋理清晰的塊狀腹。
清晰記得,昨晚坐在他腹上做過什麼,霎時全紅,赧地別開眼。
“別……別了。”
裴玉臉頰發燙,攥著手機的指骨繃,說話磕磕絆絆的:“你……你先洗澡吧。”
手機傳來皮帶解開的聲音,像酷刑,撻伐裴玉的恥心。不敢看屏幕,低聲說:“或者你把手機放在一邊,不用照你自己……”
淋浴的水聲已經淅淅瀝瀝地響起。
梁靖森把手機放在一邊,但也離得有點近,鏡頭框住他健實的上半,瞬間被從上而下噴灑的水柱沖過,全出漉的水,不水珠濺在鏡頭上,模糊了畫面。再清晰時,他已經套上黑睡袍,腰帶松垮系著,膛上未干的水痕蜿蜒流進影深。
他俯拿手機,角弧度輕慢:“都不敢看我,視什麼頻。”
“……”
裴玉的耳垂又燒起來,真佩服,梁靖森總能云淡風輕地說一些曖昧的話,而聽進耳中卻如被慢火熬煮,很蠱。了下,看見他線條遒勁的側頸,上面還帶著一顆牙印,在下十分清晰。
“你脖子疼嗎?”
歪頭出自己白的脖頸,用指尖他落著牙印的相同位置,臉上帶著如挑釁般的笑意。
梁靖森在走,手抓著手機,那放大的指骨抵在屏幕上,仿佛要穿玻璃,掐住的臉頰:“想知道?”
他低沉的聲線裹著電流般,麻半邊子:“下次我咬你試試。”
裴玉眼神出一點嗔,沒說話。
夜在窗外翻涌,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孩擂鼓般的心跳,始終沒有安定。他倆誰都沒出聲,像是在打擂臺,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直到梁靖森看著鏡頭,結滾了下,很輕的破綻,被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裴玉捕捉得清清楚楚。
角抑著笑:“明天下午我可以出去。”
梁靖森在換睡,腰帶都解開了,浴袍領口敞開更大弧度,暴隨著笑意輕微伏的口。裴玉看著,目氤氳熱意,移到男人斯文俊逸的臉上。
他挑眉:“什麼意思?沒懂。”
“……”
裴玉剛要怪他裝純,敲門聲猝不及防地響起:“裴玉你回來了嗎?”
是哥哥!
腦中如同席卷一場風暴,讓遲鈍了反應。裴潤就又在門外敲門詢問:“你到底在不在?我進去了?”
裴玉間的聲音卡頓著還沒發出,忘記反鎖的臥室門就從外面推開,裴潤出現在門口。
嚇得裴玉差點摔了手機,一把扣在心口,低屏幕。
的反應太張,很反常。
裴潤怔愣的黑眸稍稍斂起:“看什麼不敢見人的東西呢,小心手機中毒。”
“……”
裴玉耳朵和臉頰都臊紅,搖搖頭:“沒看什麼……”
裴潤往里走,裴玉就握手機往后退,但后面是窗臺,已是走投無路。皺眉,瞬間反客為主:“我還沒說同意,你就進我房間,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懂不懂男有別啊。”
“我敲門了,且問了兩遍。”
裴潤停步,和講道理,但話說得有點不客氣:“是你看得迷,沒聽到我的聲音。”
裴玉漲紅著臉:“誰看了……你別說!”
裴潤角勾起,點點頭:“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夜不歸宿,行,在家呢,早點睡。”
裴玉鼓著臉,眼睛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就是不看面前的裴潤,也不松開手里死死攥著的手機。
沒理,裴潤往外走,給關門時,手指了指:“看。”
“趕走!”
裴玉催促著吼他。
房間門關上,頓了兩秒,跑過去把門反鎖。又理了理凌的頭發,才拿起手機,重新在鏡頭里臉,聲音悶悶的:“我回來了……”
梁靖森沒有忙自己的事,竟然一直在鏡頭前等著,見臉頰酡紅,間溢出戲謔的哼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這搞邊表演,讓你臉紅這樣。"
“……”
裴玉用手扇扇風:“今天天熱。”
不承認。
通話結束前,聽見料的窸窣聲,梁靖森似乎又有事要忙,站起走:“明天我要去程嘉定家一趟,我家的地址和房門碼等會發你。”
裴玉突然矜持起來:“行,看我明天安排吧。”
夜深沉如墨,躺在床上,繼續看海綿寶寶,上下眼皮很久才打架。撐著最后一點意識,關掉平板,把床頭的小燈也關了。房間陷黑暗,床上的孩漸漸呼吸平穩。
裴玉做了一場不太好的夢。
在夢里,和梁靖森最終沒有在一起,他有了其他朋友,看不清臉,但他很寵。他們每天一起上課,一起在校走,了學校里有名的高值cp,大眾目的聚焦點。他還帶去香港,帶見家人。
這夢做到最后,已經一片混,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夢境中又是何種視角,只覺眼前畫面虛晃模糊,最終把折磨得幾近暈厥,陷夢魘一般的僵,神清醒,一雙眼皮沉重地難以睜開。
像使出全的力氣。
終于掙破夢魘。
急促的呼吸聲充斥幽靜的臥室,打開床頭燈,鬧鐘顯示不過早上五點。厭膩地腦袋,關燈翻,妄圖重新睡。可一閉眼,就是夢里七八糟的場景,梁靖森已經所屬他人。
于是趁著天還沒亮,溜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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