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突然了，穎棠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又被未知的興取代，“去哪？”

孟清淮輕輕笑，“到了你就知道。”

穎棠忽然想起兩人之前度的那次“月”，眨了眨眼，故意問孟清淮，“老公，這次是真的月嗎？”

“嗯？”孟清淮聽出弦外之音，“怎樣才真的？”

穎棠抿抿，很直白地說：“我理解的月，就是換個地點做昨天晚上的事。”

孟清淮：“……”

孟清淮視線落回到書上，有些招架不住，“老婆，其實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

穎棠：“比如呢。”

孟清淮有些無奈地笑笑，沒回的問題，但從旁邊的桌上拿出一個致包裝的盒子遞給，“送你的。”

穎棠瞥一眼，好奇地接到手里，“送我？”

手拆開，發現是一本定制的筆記本，封面是第一次喝醉酒摟著孟清淮拍的合影。

“bb你……”穎棠直接被暴擊，至今不明白孟清淮為什麼那麼喜歡那些喝醉了的合影。

可還沒等吐槽孟清淮這份獨特的的喜好，翻開第一頁，立刻經歷了第二次暴擊。

毫無準備地看到藏起來的清單，以及曾經寫的那些愿——

穎棠臉一紅，手忙腳地合上筆記本——“你怎麼……孟清淮你看我寫的東西！”

“不看也不知道你對我有那麼多計劃。”

“……”

穎棠心跳一，對自己一筆一劃寫下的那些虎狼之詞記得很清楚。

立刻把筆記本胡藏到背后，試圖營造毀滅證據的場景，瞥一眼孟清淮，“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孟清淮下指背后，“幫你打勾了。”

穎棠微怔，低頭重新打開筆記本。

寫的那張紙被細心地在了第一頁，目緩緩往下——

「染一次頭發。」

「開一場party。」

「和孟清淮談一場。」

在北城沒完的這三個愿，現在后面都已經被打上了勾。

跟著也被打上勾的一行是——

「數清楚孟清淮全有幾顆痣。」

穎棠立刻抬眸抗議，“這個沒有！我還沒數呢。”

“沒數？”孟清淮睨，“你昨晚數得不知道多開心。”

“？”

穎棠大腦嗡了下，忽而又心虛地垂下眸，數了嗎？怎麼沒一點印象？但對于這件事，在腦子里已經執行過很多次，是想好了要怎麼數的。

不僅要數，還要親親他的每一顆。

“有嗎？”雖然覺得孟清淮不是那種會說的人，可穎棠的確沒什麼印象。

“你昨晚喝醉了。”

“……”

“我有拍照，要看嗎。”

“！”

穎棠立刻按住孟清淮的手，冷靜地說：“不用了，我信你。”

怎麼又喝醉了？明明昨天離開的時候還很清醒啊，只覺得有點困想睡覺而已！

穎棠低頭看著已經被打上勾的重點計劃，為自己失去一次探索孟清淮的機會而懊惱了三秒。

“那你送我這個筆記本干什麼？”

“以后就不要用紙寫了。”孟清淮勾了勾手，將人從床上抱到懷里，語氣溫，“寫在這個本子上，所有的愿，我陪你完。”

穎棠地看著他，“真的？”

“當然。”

“有筆嗎老公。”

孟清淮出自己常用的鋼筆，遞過去。穎棠認認真真在自己的心愿本上寫下第一個愿：

「再數一次清淮bb上有幾顆痣。」

孟清淮：“……？”

-

灣流飛機11個小時后降落在舊金山國際機場。

孟家給穎棠的所有聘禮里，有兩樣是孟清淮親自準備的。一個是在國外給買的一座小島，以及一艘游艇。但這些穎棠并不知道，只以為一切都是長輩們的手筆。

所以得知以名字命名的海島竟然買在加尼福利亞州，而孟清淮把這里作為他們的月第一站時，穎棠驚訝了下，又很驚喜，

“這里是我們讀書的地方誒，我們還可以回學校看看，是不是？”故意孟清淮，“清、淮、學、長。”

孟清淮但笑不語，“當然可以。”

從機場離開，兩人就踏上了去海島的路，全程沒要司機，只有他們彼此。

沿海公路上，孟清淮開車，穎棠坐在副駕駛上，車窗半降，太平洋的風裹挾著海浪氣息灌進來，吹漂亮的紅發。

深切地呼吸著久違的氣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孟清淮，“我一直很想問，你當時在學校真的一次都沒見過我，沒聽說過我嗎？”

穎棠撐著下看老公，謙虛又驕傲，“其實我也還算有點出名的。”

當時的穎棠雖然行事低調，但因為一張過于貌的臉，在華人學生圈里的確小有名氣。

孟清淮開著車，微頓，嗯了聲，“見過。”

他聲音低低的，很有磁。

穎棠原本只是隨口一下，沒想到聽到這樣的答案，頓時整個人都坐直，不敢相信似的，“你見過我？”

跟著追問：“什麼時候？”“在哪里？”

三十分鐘的車程，車這時停在舊金山海灣的某個碼頭，提前收到通知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在這里。這趟旅程，孟清淮沒有安排太多人跟著，除了船長外，也只有一名廚師隨行。

下車前，孟清淮問穎棠，“你還記不記得曾經問過我的一個問題？”

從塞回北城的飛機上，穎棠曾經問孟清淮，對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當時孟清淮回：“閃閃的，在人群中發。”

穎棠那時想不明白，第一次見面時穿著庭蕪綠旗袍的，是怎麼在他眼里閃閃發的？

現在孟清淮又提起這句話，穎棠好像明白過來什麼，“所以你當時說的，是真正第一次見我時候的印象？”

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這時走到他們面前，微微欠，“先生士，歡迎登船。”

孟清淮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回應工作人員，還是回應穎棠剛剛的那個問題。

他牽著穎棠的手往舷梯上走，“先上去。”

白游艇安靜地停靠在港口，隨著海浪輕輕搖晃，甲板上的柚木在下泛著和澤。穎棠并不知道，孟清淮婚禮前飛國外，就是親自將游艇維護了一遍。

暫時按捺下好奇，因為腦子里還在想孟清淮竟然早就見過的事，所以登艇時也毫沒有注意艇上的字。

余一閃而過，覺得眼，但沒有去深究。

徑直走進主甲板里，剛要拉著孟清淮繼續往下聊，目忽然一頓——

這里是游艇上最大的室空間，此刻，明顯被提前布置過。

沙發、靠墊，茶幾……到都散落著一些花瓣，數量不多，但幾乎蔓延了每個角落，桌上的水晶花瓶里著幾十支飽滿的玫瑰，帶著新鮮的晨。

整個沙龍區都彌漫著一芬芳。

吧臺上放著一瓶還未開封的香檳，像是預備著慶祝什麼，旁邊還有一個相框。

穎棠走過去，意外發現是夾在書里送給孟清淮的那張照片。

心跳得有些快，對這一切好像明白，又不明白。

“老公，你這是……”

孟清淮走到邊，低頭，輕輕拉住的手，“棠棠，我欠你一個正式的告白。”

穎棠呆住，完全不知道孟清淮要做什麼。告白？為什麼突然要跟告白？他們都結婚了。

穎棠莫名張起來，盯著他的眼睛。

“我對你最初的心。”孟清淮低低的聲音說：“或許從這里已經開始。”

穎棠：“這里？”

反應了下，“你是說在學校里嗎？”

孟清淮搖了搖頭，“你腳下站的地方。”

“？”穎棠很茫然地看了眼地面，遲疑地問，“你是說這個游艇？”

“你給自己補辦的人禮。”孟清淮停頓幾秒，“我也在。”

“……”

穎棠不可置信地看著孟清淮，張了張，腦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對那艘游艇的設計印象深刻，通往二樓天甲板的是一座非常漂亮的中式旋轉樓梯。

穎棠立刻轉過。

剛剛進來的時候想著別的，完全沒注意邊的旋轉樓梯和記憶中竟然一模一樣。心跳加快，像是被海面的日暈眩到了般，又立刻走到甲板外——

視線放長，終于清晰地看到游艇艇上的名字——NORA號。

對這個游艇的名字記得非常清楚。

“工人還沒有重新油漆。”孟清淮跟上來輕聲說：“我會讓他們改你的名字。”

穎棠的心跳此刻震耳聾，抬了抬手，“所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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