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榻而眠這麼久,可從來沒有鉆過他的懷里。怎麼今天好端端的,會發生這種事。
謝明崢睡在床榻邊沿,被臨春一推,順著滾下床榻。
一聲悶響。
臨春又有些懊惱:“我……我不是故意的。”
謝明崢掀開幔帳,坐回床上,答的問:“你昨夜做了噩夢,往我懷里鉆。我見你里說著夢話,十分可憐,不忍心推開你。”
臨春覺得他在睜眼說瞎話,沒有這種習慣,怎麼會無故滾進他懷里呢?可是確實記得自己昨晚做了個噩夢,從馬上摔了下來,差點被馬踩到。后來似乎聽見母妃喚阿寶,這才從噩夢中醒來。
“我……我……”突然沒了底氣辯駁,只好轉移話題,“你該去上朝了……”
臨春側過,抱起手邊的枕頭,在試圖回憶昨晚睡著之后的事。難道真是自己滾進謝明崢懷里的?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臨春直到謝明崢走后,倘若是平時,滾進謝明崢懷里便也罷了,可昨晚他們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實在覺得丟臉。
早膳隨意用了幾口,后聽得通傳,說是四位人前來請安。
如今這宮里冷清,先帝后宮的人們新人不必多管,那些太妃之類與們牽扯不大,平日里若遇上,打個招呼便罷了,不必特意去結。
縱然有個太后在,可太后子骨不行,并不管后宮事宜。且聽聞不久前貴妃與二公主鬧了一通,陛下向著貴妃,落了二公主臉面。二公主是太后嫡出,而陛下與太后并無緣關系,宮中的事總是牽一發而全。陛下既然落二公主面子,想必對太后也不會太過重視,不過礙于面。
盤算一番,如今闔宮上下,自當以貴妃為重。幾位人便相攜來給臨春請安。
甘殿前,夏日炎炎,幾位人的宮婢撐著遮傘也擋不住燥熱之氣。
“你們說,貴妃會見咱們嗎?聽聞這位貴妃不大好相呢。”說話的是姜人,年紀尚小,麗的臉龐上著幾分稚。姜人是們五人中年歲最小的,剛及笄,與王人好,而與崔惠兒和林如錦關系一般。
林如錦站在最末尾,看了眼甘殿的大門,今日其實并不想來,宮不過是林家示弱的棋子,從未抱有爭寵的心思。不過宮以來,還未正式拜會過貴妃,改了主意,決定走這一趟,請個安便走。
崔惠兒答姜蘿的話:“姜人不必擔心,貴妃人很好,想必不會為難咱們。”
姜蘿覷了眼崔惠兒,輕笑了聲,轉而看向王意棉。姜蘿一貫瞧不起崔惠兒,覺得太小家子氣,又極表現自己,與不是一路人。
們之間暗流涌,林如錦只當不知。
終于,甘殿的人出來,請們進去。
臨春正巧閑著無事,便們進來。這幾位人里,臨春只記得衛翎,其余幾位都沒什麼印象,或許從前宴席上見過,但也已經不記得。
“嬪妾等給貴妃請安。”幾位人進來,福行禮。
“免禮,賜座。”臨春借著這機會,將們都打量了一番,都很漂亮,不愧是親自選的。
幾位人落座后,一時沉默。
只有崔人與林人曾見過貴妃,其他兩位王人和姜人是頭一次見到這位貴妃。不過關于貴妃的傳聞,們聽得不,因此見到真人,不免多打量了幾眼。
崔惠兒自覺與臨春關系更親近些,且上回臨春安排的賞花宴,當真給薄面,家中那位姊妹也來了,想必對自己有幾分好。
便開了口:“貴妃娘娘真是好氣,今日瞧著,格外明艷人些。”
這話一出,王人與姜人對視一眼,更覺崔惠兒諂。臨春雖也聽出了崔惠兒的奉承,但漂亮話誰都聽,還是高興的。
“妹妹真會說話,妹妹今日瞧著也甚是好呢。”
“娘娘說笑了,咱們哪里及得上娘娘風姿?”崔惠兒繼續奉承。
雖說一兩句漂亮話聽著很開心,可聽多了,還得寒暄,倒沒那麼輕松。臨春有些累,將目轉向了那位林人。
從進殿至今,林人只說過請安那一句話。又因那只貓,臨春對頗有好。雖然也有些尷尬的記憶,但經過了最近發生的許多事,那日見到林人時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都襯得稀松平常了。
“本宮記得,林人那只貓甚是可,今日怎麼沒出來?”臨春主開口。
林如錦沒想到臨春會主與自己說話,詫異了瞬,聽提及自己的寵,又有幾分欣喜:“回貴妃的話,近來天氣炎熱,嬪妾那貓不彈。”
正說著,臨春從碧云手中抱過冬冬,了然地笑:“這倒是,冬冬也怕熱,都不鬧騰了,日里趴在冰鑒旁邊納涼。”
林如錦看見臨春手中的貓,眸霎時幾分:“娘娘這只貓甚是可,與嬪妾那只還有幾分相像。”
臨春道:“大抵可的東西皆有些相似之。”
借著貓的話題,臨春便與林人相談甚歡。二人聊了幾句貓的話題,近日天氣確實越發熱,臨春已經在期待去墨玉行宮避暑。方才聽林人提及,不由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能不能帶貓去行宮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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