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崢看見小巧的舌頭,從上一閃而過,他別過視線,緩聲開口:“條件就是……不瞞三皇妹,其實我生了一種很特殊的病。若是三皇妹能幫我治好我這病,我便放過三皇妹,如何?這樁買賣,很劃算吧?”
臨春皺眉,治病?哪里看起來像是會治病的樣子?
謝明崢莫不是在為難,拿逗趣?
可是……他既然開了口,那便是一個機會,臨春也不能隨便放過。
小聲道:“既然是病,以四皇兄如今的權勢地位,宮宮外,天下名醫盡可替你醫治。”
謝明崢背對著臨春,眸中浮現出點點笑意,道:“可我這病,不方便讓大夫醫。”
臨春小聲腹誹:“不讓大夫醫,倒肯讓我治,奇奇怪怪……”
說罷,忽地明白什麼,頓時風大雙眼,看向謝明崢。
他他他他……!
是那種病啊?
“……你不舉?”臨春下意識地反問出聲,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趕捂住,怕謝明崢惱怒,又要小命。
“我什麼也沒說!”臨春聲音從指里傳出,為自己找補。
可謝明崢已經聽見了的那一句話,凌厲的眉頭皺起,心中失笑,在想些什麼?
不舉?
他舉得很。
不過……
謝明崢勾,轉過來看向臨春,并未否認,而是故意恐嚇道:“這從前只有我一人知曉,如今三皇妹也知曉了,若是三皇妹不肯答應我的條件,像我這般心狠手辣、蛇蝎心腸的人,可不會讓三皇妹把我的傳出去。”
他踱步至臨春另一側,眼神狠厲:“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臨春形晃了晃,腦袋里又出現了那兩個字:完了。
現在是騎虎難下,更危險了。除了答應謝明崢,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而且更可怕的是,若是沒辦法治好謝明崢的病,豈不是……謝明崢也要殺了?!
臨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那個,四皇兄,可我畢竟不通岐黃之……興許便是給我一輩子,我也治不好你的病,那怎麼辦?”
謝明崢好整以暇:“那三皇妹便留在宮中,陪我一輩子吧。”
唔,還好還好,不是要宰了。
“那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只是你不能抵賴,若是我能治好你的病……你便得放過我。”臨春拍了拍心口,稍稍安心了些。
“自然。”謝明崢應下。
臨春想了想,又得寸進尺道:“既然我是給你治病,那……你也得待我好一些,是不是?”
“嗯?”謝明崢聲調上揚。
臨春立刻慫了,其實是想說,他好歹得保證的食住行。被關起來那些日子,連頓熱飯都吃不上的滋味可真是難熬至極。
“……我沒說什麼。”臨春低下頭。
聽見謝明崢道:“說得是。”
抬起頭來,有些不可置信,眨了眨眼。
謝明崢道:“三皇妹不必擔心,屆時定然不會虧待三皇妹的。”
說罷,轉往大門去。
臨春愣在原地許久,還在思索方才發生的這一切。
遠遠地聽見謝明崢說話:“三皇妹還不跟上?”
臨春趕跟上他的步子,他人高馬大,長,臨春得提著角,小跑著才追上他的步子。
薛冰在門口候著,頗有些興,他向著謝明崢,自然希和謝明崢不對付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當看見臨春提著角小心翼翼跟在謝明崢邊走出含殿時,薛冰睜大了眼睛。
這個三公主,好像安然無恙?
薛冰擰了擰眉,心道殿下一定是還在等待一個時機。畢竟這會兒宮里還著,等肅清宮中,再算賬也不遲。
薛冰想著,對這些三公主是沒有好臉的,甚至冷漠地朝瞪了一眼,冷哼了聲。
臨春看見了薛冰的反應,撇了撇,都說仆隨主人,想來這也是謝明崢對的態度。如今虎落平,任人拿,為了保住小命,只能先忍耐。故而,只當沒看見薛冰的反應。
謝明崢看向薛冰,余覷了眼側的,而后道:“你去弄個步輦過來。”
薛冰愣了愣,步輦?
他目落在臨春上,再次愣住。
不止薛冰愣住,臨春也愣住了。
步輦?是為弄的?
看向謝明崢側臉,很快明白了,他一定是怕自己走的話,萬一趁機逃跑,若是坐在步輦上,便不好逃跑了。
臨春想,謝明崢也太高看了,以這子骨,在他那些五大三的下屬面前,本不夠看的。又不想死,干嘛要作死逃跑?
不過這樣正好方便了,才不想一直走路呢。
薛冰在原地沒,謝明崢催促道:“還不快去?”
薛冰這才有所作,退了下去,很快弄來一個步輦,了幾個人抬著。臨春上了步輦,跟在謝明崢的馬后。
謝明崢正要往兩儀殿去。
兩儀殿是歷代大楚皇帝住的宮殿,前堂用以平日里召見臣子,商議政事,但在這里召見臣子,更為私且日常些。除此之外,皇帝們也會在此批改奏章。而兩儀殿的后殿,則是皇帝的寢宮。
臨春跟著謝明崢后,看著謝明崢騎在馬背上的影,還高大威猛的。想到這兩年,漸漸有些貴們表過對謝明崢的慕之心,坦白說,若是只看臉和材,謝明崢的確很值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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