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大長公主休養了幾年,總算好一些。
后來又意外懷孕,這孩子便是靜安郡主。
自從靜安郡主出生后,慶大長公主的變得更差了,不過仍是打起神,用心地照顧兒,將兒養在邊。
褚映玉淡淡地聽著,比起孟玉珂和齊氏的張,陳氏和孟青山的不安,平靜得讓人心慌。
“映玉,你要相信舅舅!”孟玉珂道,“那是我的親娘,就算舅舅再沒用,再畜生,也不會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的雙眼有些潤,作為一個兒子,他也是孺慕母親的。
褚映玉唔一聲,說道:“舅舅放心,映玉知道的,圣人定會讓人查清楚。”
原本還滿懷期盼地看著的幾人,一顆心瞬間就沉下來,宛若沉到冰水里,又冷又寒。
沒說相不相信,但從話里的意思知道,不會信他們的話。
只相信證據。
孟青山心里苦笑。
他突然羨慕被左明珠綁回左家的二弟,不用面對這些,就算靖國公府將來……有左明珠在,也影響不到他什麼罷。
孟玉珂茫然地看著褚映玉,難地說:“映玉,你不相信舅舅,是嗎?”
齊氏僵著臉, 囁嚅著, 不知道說什麼。
褚映玉沒在這事上和他糾纏, 而是問了一句, “舅舅,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難道真的沒發現孟芙的份嗎?”
孟玉珂一愣,愧地說:“映玉,舅舅……真的沒發現。”
褚映玉又問:“我娘的死,你真不知?”
孟玉珂越發的愧,幾乎無地自容,“映玉,舅舅……真的不知,若是我早知道的話……”
“若是您早知道的話,您會揭穿它,還我娘一個公道嗎?”
孟玉珂張了張,臉上出遲疑之。
會揭穿它嗎?
應該……不會吧。
畢竟若是揭穿這事,太后一旦知曉靖國公居然養了外室,甚至他的私生害死靜安郡主,定會雷霆大怒,靖國公府的下場也好不到哪。
更何況,靖國公再不好,那也是他爹,將他教養長大的父親。
為人子,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罪無于衷?到底會為了保住父親,保住家族,當作不知罷。
旁邊的齊氏急得要死,一直頻頻給丈夫使眼,讓他說“會”!
褚映玉會問這些,證明其實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就能保住靖國公府的爵位。
可他居然遲疑了,心里恨得不行。
褚映玉了然,幫他回答:“看來舅舅不會。”
孟玉珂面苦笑,訥訥地說:“映玉,抱歉……是舅舅對不住你娘,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認不出來,害得你這些年了這麼多的委屈。不過,舅舅一直是希你好的。”
他一臉真誠地說。
褚映玉角扯了扯,嘆道:“舅舅,我相信你,不過你也更疼褚惜玉和褚瑾玉他們,不是嗎?”
龍胎是祥瑞,而且活潑討喜,長輩們喜一些是正常。
更不用說有靖國公和孟芙夫妻倆的態度,周圍的人多也會到影響,自然會更偏向被寵著的孩子。
是相信孟玉珂對當年的事確實不知。
他這樣的子,平庸無能,以靖國公的明,不會讓他摻和進來,因為本沒用,反而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越有暴的危險。
也相信他對自己是有幾分疼的,只是真的不多。
原是想見一見他們,確認一下當年的事他們知不知。
現在已經有答案,倒也在預料之中。
孟玉珂張,還想說什麼,褚映玉已經沒有心思搭理他們。
端起茶,“舅舅,你們回去罷。”
見端茶送客,孟玉珂等人縱使再不想走,也只能無奈地起。
這時,王府的總管柳全過來,稟報道:“王妃,太后娘娘宮里的李公公來了,說是將靜安郡主的嫁妝給您送過來。”
聞言,孟玉珂等人驟然停下,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
太后居然真的將靜安郡主的嫁妝送過來了?
**
雍王府的正門大開,只見廷衛將一車又一車的東西拉進雍王府。
京城里關注這事的人不,看到這一車車的東西,暗暗咋舌。
昨兒太后宮里的侍去榮親王府清點靜安郡主的嫁妝時,就已經有不人得到消息。
忙碌了一天,翌日終于將清點好的嫁妝送到雍王府。
靜安郡主當年出嫁時,可是十里紅妝,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嫁妝只會多不會,這麼一大筆的數目,讓人看著就羨慕。
特別是那些皇子,更是眼都紅了。
雍王這娶的哪里是王妃,分明就是個下金蛋的財神爺啊!
孟玉珂等人失魂落魄地離開雍王府。
他們今兒來找褚映玉,除了想讓幫忙保住靖國公府的爵位,其實還想敘一敘甥舅的,畢竟這外甥實在太有出息,其他的不說,是太后對的愧疚,只要親自去求太后,想必太后會心放過靖國公府的其他人一馬。
可惜,錯過就是錯過了。
這些年,他們如何對,也如何對他們。
他們對沒什麼,自然對他們也沒什麼,又怎會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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