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吳并不清楚這些事，他也沒相好，那些知人大多已經死了。

不過為了讓圣人、太后相信，他按照蘇媃姑娘提前吩咐的，加了一些合合理的經歷進去。

有時候，證據這種東西，其實也是人為編出來的，若不然，歷史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冤假錯案。

“……后來奴才聽說，長平侯的外室難產死了，郡主雖然也難產，

不過順利地生下大小姐，只是傷了子，加上慶大長公主之死，讓心里難，便去莊子休養。郡主這一休養，奴才再也沒有見過郡主，奴才后來被人引著犯錯，被侯爺發賣出去……”

老吳說完這些，看向長平侯，說道：“侯爺可還記得老奴？老奴是吳安啊，是郡主的陪房，當年您讓人將老奴打了一頓，說老奴在府里賭博，壞了規矩，還讓人將老奴發賣出去。”

像他這樣的家生子，契在主子手里，是可以隨便發賣的。

長平侯抬頭看他，過了這麼多年，哪里還記得他。

更何況，老吳的模樣發生極大的變化，而且當年理的下人太多，他也沒心思一個個地去記。

老吳一看他的神，就知道他不記得自己。

不過他也不在意，向太后說了一些當年在靖國公府伺候的事，他是慶大長公主安排給靜安郡主的陪房，證明是慶長公主信任的人，知道一些主子的事，說起來頭頭是道，也證明是他的份。

太后已經相信他的份，因為老吳說了一件當年送給慶大長公主的禮，老吳的老子娘在慶大長公主邊伺候，倒是見過，無意中說給兒L子聽，讓他記住這件禮。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記得的也只有狄嬤嬤。

老吳的份確鑿，他的話自然也是有力的證據之一。

其實到這里，已經不需要靖國公等人狡辯什麼，他們的罪證確鑿，端看圣人怎麼置。

元康帝一臉失地看著靖國公，“國公，你糊涂啊！”

靖國公伏跪在地，磕了幾個頭，沉聲道：“陛下，當年之事，臣其實也是事后方才知曉，只是臣已經沒了一個兒L，不能看著第二個兒L……所以臣當時只能保持沉默。”

靖國公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但聽這話，好像又給自己辯解了。

好一個不由己的父親，手心手背都是，只能選擇不知，放任另一個兒L取代嫡的份，為長平侯夫人。

這話聽著就覺得是狡辯，也讓人惡心壞了。

在場的人忍不住看他，沒想到靖國公居然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親生兒L，這看著好像不怎麼這外室啊。

孟芙子一，伏跪在那里，仍是選擇不語。

只有長平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靖國公，說道：“岳父，你說什麼啊？你當年不是一直都說，你愧對阿、阿芙，明明阿芙是你在老家所娶的妻子所生，卻要委屈阿芙當外室，所以你對多有補償，甚至想讓臣舍棄映玉，以免活下來會威脅到阿芙，要不是我母親當初極力反對，許是映玉就死了。”

靖國公眼里掠過幾許霾之，里卻道：“伯亭，你記錯了，當年我沒說過這種話。映玉是我的外孫，是阿蓉留下的兒L，我再狠心，也不至于如此對自己的外孫。”

長平侯再蠢也知道靖國公這是推責任，想將罪名都推給他們夫妻倆。

更準確地說，他是在保全靖國公府。

長久以來被岳家制的窩囊氣一下子發出來，長平侯終于忍不住，氣得道：“岳父，您怎能如此？明明當年主張要除去映玉的就是你，要不是我和母親攔著，映玉就死了。”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褚映玉，焦急地解釋：“映玉，爹一直都不想這麼對你的，也不想傷你的母親，你母親是難產而亡，爹當時真的不知道孟芙會借著岳母之死，趁機混進府里去見你母親，害得難產而亡……”

他不愿意擔上殺害靜安郡主的罪名，就算他有錯，也只是幫孟芙瞞份，沒有犯下殺人大罪。

褚映玉沒作聲，的臉白得明，用帕子捂著。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臉，再一次面對時，仍是讓惡心得想吐。

胃里翻江倒海，若不是在前，怕前失儀，褚映玉真的要吐出來。

長平侯為了罪，繼續說：“還有，這事我母親也知道的！為了保住映玉，以此威脅岳父，在死前，讓岳父為映玉和瑜哥兒L定下婚事，其實也是為了讓映玉將來有個保證！”

孟芙肯定不喜歡孟蓉留下來的孩子，說不定哪天就趁機弄死，沒有誰能發現。

為了保住這孫的命，長平侯老夫人只能盡量給安排。

靖國公仍是一派平靜地說：“伯亭，你何至如此？我當年之所以答應長平侯老夫人給映玉和瑜哥兒L定下婚約，也是因為映玉是我的外孫，我也是心疼的。”

“你心疼？你心疼到想讓映玉進府里給瑜哥兒L作小嗎？”長平侯冷笑，不客氣地揭穿他的意圖，“其實你是想讓嫁進孟家，將來好讓悄無聲息地在后宅病逝罷？如此就不再是威脅，不用擔心將來會暴。”

這一刻，這對相得多年的翁婿倆終于撕破了臉面，揭穿殘酷的真相。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越發的覺得褚映玉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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