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在認真聽戲的寧王妃、平王妃和連靜萱都不看過來。
那天褚映玉離開姚大將軍府時,那一馬車的東西,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這是沒辦法否認的事。
這話題太過敏,縱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也沒誰會不識趣地跑到雍王夫妻倆面前問他們和姚大將軍之間有什麼。
姚大將軍的份注定和任何皇子都不可深,否則容易引來上位者的忌憚。
若雍王真與姚大將軍私甚篤,只怕很多人晚上都要睡不安穩。
安王妃這話,明擺著是試探。
褚映玉放下手里的茶盞,含笑道:“大嫂也知道,我和姚姑娘好,我們是多年的閨中誼,姚大將軍不過是看在姚姑娘的面子上,加上我曾經救過姚姑娘,他這次難得回來,特地送給我的謝禮罷了。”
連靜萱很配合地問:“七嫂,你曾經還救過姚姑娘?”
褚映玉謙虛地道:“不過是小時候遇到差點被拍花子拐走的姚姑娘,當時年紀小,膽子也大,便搭了把手,也不算是救,只是姚大將軍和姚夫人一直放在心上。”
“原來如此。”寧王妃點頭,嘆道,“姚大將軍夫妻倆只有姚姑娘一個兒,他們自然激救了他們兒的人。”
平王妃難得附和,“七弟妹是個心善的。”
褚映玉靦腆地笑著,仿佛被們夸得很不好意思。
這話題很快就揭過不提,至于眾人心里怎麼想的,也只有們自己知道。
褚映玉解釋完,繼續若無其事地和連靜萱說話,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時間差不多,眾人終于告辭離開。
連靜萱挽著褚映玉的手一起走,像是有聊不完的話,最后順便登上雍王府的馬車,八皇子府的馬車在后面跟著。
坐到車里,連靜萱道:“七嫂,看來今兒大嫂會邀請咱們去賞花,估是想清楚雍王和姚大將軍之間的關系呢。”
因為和姚桃好之故,連靜萱和褚映玉的關系也不錯,彼此又是妯娌,說話也敞開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連靜萱試探過八皇子,知曉他對那位置沒想法。
既然如此,自然也不會去摻和那些皇子們的爭儲之事。
何況男人的爭儲,和們人有什麼關系?只要不影響們人間的便行。
褚映玉拍了拍的手,“日后這種事只怕多著呢。”
連靜萱笑了下,說道:“其實也怪有趣的,咱們這幾個嫂子都各有格,其實也不算太難應付。”又說道,“等阿桃大婚后,咱們請阿姚一起去莊子玩。”
“好啊。”褚映玉笑道,“我陪嫁中的一個莊子有湯泉,到時候天氣冷了,請你們去泡湯泉。”
“那就說定了。”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和睦。
在路口時,連靜萱下了雍王府的馬車,與褚映玉道別離開。
**
晚上,陸玄愔回來,褚映玉和他說起今兒去安王府作客的事。
“大嫂人怪好的,什麼都要關心,也不知道哪里來這麼多力關心別人。”
這話一聽就是反話,諷刺安王妃多管閑事。
陸玄愔聽抱怨安王妃問他們幾時有好消息的事,視線落到平坦的小腹,問道:“你怎說?”
褚映玉看著他,平淡地說:“我說王爺和母后都覺得我還小呢,不急。”
聞言,他眼里掠過笑意,點頭道:“確實。”
褚映玉沒想到他居然會附和,狐疑地看他一眼。
覺得小什麼的,完全就是胡扯,反正安王妃也不能去找陸玄愔或皇后確認,所以很放心。
不過看他居然也不急,總覺得有些怪異。
就寢時,褚映玉靠在他懷里,忍不住小聲問:“王爺,你真不急?”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像他這般年紀的男人,孩子都有好幾個。
陸玄愔在有些忐忑的臉蛋上親了親作安,說道:“不急。”
他們才親大半年,有什麼可急的?
就算在夢境里,他們年兩年,也沒有子嗣,照樣不急。
褚映玉卻想起前世親三年,第二年兩人圓房后,其實房事雖不頻繁,但也不算,卻一直沒有孩子,心里多有些明悟。
輕輕地著自己的腹部,只怕問題應該出在自己上。
的月事素來不準,每次月事來時腹疼難,秦嬤嬤給看過,說有宮寒的病,子宮寒會影響子嗣。
褚映玉的心突然有些沉重。
如果不能生……
輕聲說:“王爺,如果我不能生……”
陸玄愔不以為意地道:“過繼。”
他從來不覺得子嗣是什麼大問題,甚至曾經從未想過會與哪個子親,是以對子嗣亦不強求。
如果不能生,過繼一個便是,反正他有那麼多兄弟,前面幾位皇兄生的孩子并不,特別是六皇兄,府里的妻妾群,經常聽說哪個妾侍又懷孕之類的,兒就不缺孩子過繼。
褚映玉聽他輕描淡寫的一個“過繼”,人都有些呆。
男人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后代嗎?
若是妻子不能生,他們寧愿納妾,或者休妻另娶個能生的……怎麼會有人像他這般,輕飄飄地一句“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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