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小姐面無表地看著自己,寄冬忍住心中的俱意,繼續道:“大小姐,奴婢的話句句屬實,沒有欺騙您之意。”
褚映玉俯首看半晌,說道:“你起來罷。”
寄冬知道自己賭對了,心中大喜,從地上爬了起來。
褚映玉道:“日后,你便在長平侯府待著,有什麼消息繼續傳給我,我會派人與你接應。”
說著,朝寄春招了招手。
寄春走過來,不滿地瞪了寄冬一眼,還記得當初那些不敬的行為。
褚映玉說:“給些銀子。”
寄冬以前在秋藜院里過慣好日子,拿的是一等大丫鬟的月例,私底還有正院那邊的賞賜,花起銀子來大手大腳的。
這一夕之間跌落泥潭,哪里得了?
看用的脂就知道這些年肯定沒存什麼積蓄,囊中,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銀錢。
寄春不不愿地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將之塞給寄冬,說道:“這里有二十兩,過些日子,我會再讓人送些來給你。”
雖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不過多年的主仆,讓明白怎麼做。
寄冬心里有些失,其實是想讓大小姐將帶去王府的,不過心里也明白,自己以前做的事,大小姐肯定不會放心用,讓留在長平侯府更能發揮的作用。
不過,在收到寄春遞過來的銀子時,還是欣喜若狂,畢竟最近實在太缺銀子了。
寄冬并不是長平侯府的家生子,而是從小賣進來的。
在外面有父母家人,最近兄長要娶妻,老娘頻頻過來找要銀子,本拿不出來。現在有大小姐的打賞,倒是能緩解燃眉之急,同時也能讓買些好的服首飾,吃上幾頓好的,重新過上以前的好日子。
寄冬驚喜又激地說:“多謝寄春姐姐。”然后又朝褚映玉不斷地拜謝。
寄春說道:“希你日后好好為小姐做事。”
“奴婢會的!”寄冬恨不得向褚映玉表忠心,“奴婢一定會做好大小姐吩咐的事!”
打發了寄冬后,褚映玉便要離開,一個管事嬤嬤匆促過來,說道:“大小姐,王爺來了。”
褚映玉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神有些微妙,問道:“他在何?”
“就在前面花廳那邊,侯爺陪著呢。” 那嬤嬤高興地說。
褚映玉來到花廳,看到穿著一襲玄繡金云紋團花錦的陸玄愔坐在那里喝茶,長平侯殷勤地說著什麼,臉上的諂之生生壞了那張英俊好看的臉。
看到這樣的長平侯,褚映玉也覺得有幾分丟臉。
走進來,喚了一聲“父親” ,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長平侯看到褚映玉過來,十分開心,一臉慈地說:“映玉,難得王爺來了,不若今兒你們就在府里用過膳再回去罷。”
褚映玉冷淡地道:“不必了,王爺事務繁忙,便不打擾。”
“你這孩子!”聽出話里的拒絕之意,長平侯臉有些不好,討好地看向陸玄愔。
陸玄愔直接站起,走到褚映玉邊,說道:“走罷。”
長平侯:“……”
陸玄愔此舉是毫不給長平侯這岳父面子,同時也是在附和褚映玉的話。
褚映玉見長平侯僵地站在那里,一臉憤之,當作沒看到,說道:“父親,兒和王爺先回去了。”
長平侯僵著臉說:“好、好吧,你們路上小心,改日有空再回來。”
走出花廳的門檻時,陸玄愔手扶住褚映玉,然后手就一直沒有放開。
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是雍王重雍王妃的表現,甚至親自過來接回府。
但看在長平侯眼里,就十分不是滋味,明明婿和兒的好他是應該高興的,可是若婿與兒太好,甚至幫著一起落自己這岳父的面子,那就不好了。
長平侯心里有些后悔,為何雍王娶的是長,若他娶的是小兒,以小兒的乖巧心,肯定會勸說雍王幫助自己罷。
**
雍王府的馬車離開了長平侯府。
馬車里,褚映玉問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陸玄愔一如既往地直接:“接你。”
聞言,不掩笑起來,只是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變淺。
陸玄愔的目一直在上,看到臉上的變化,有些不解,握著的手問:“怎麼了?”
褚映玉抿了抿,低聲說:“王爺可知母親這次為何生病?”
他自是不知,也不關心長平侯府如何,誠實地搖頭。
褚映玉一只手輕著腕上的玉鐲,繼續說:“想必王爺應該聽說過,長平侯對妻子一往深之事罷?”
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屢見不鮮。
難得有長平侯這般癡的男子,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說在京城,就是在大周也是見。這些年,長平侯別的不出眾,這深之名遠播,不知讓多閨中子為之向往,恨不得為長平侯夫人。
這曾經也是孟蓉最為得意的事。
長平侯確實沒什麼能力,但他重妻子,為妻子守如玉,不貪花好,不留連青樓。他不像別的男人,一個人一個人地往府里抬,讓妻妾斗得跟烏眼似的。
不知多因為丈夫寵小妾而遭冷落的子羨慕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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