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位王爺以前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不是讓人叉出去，就是轉就走。

“王爺。”褚映玉心平氣和地說，“你說，你是做了關于前世的夢，是嗎？”

陸玄愔點頭，反問，“你呢？是不是，也做夢？”

褚映玉并不蠢，心知秦嬤嬤和關嬤嬤是皇后派來的人，也沒有試圖收服們，對于的況，們私底下肯定有和他提的。再加上大婚后，兩人基本都是同床共枕，就連的小日子到來時，也沒有分開過，晚上做噩夢驚醒的事，他也知道……

他會覺得自己和他一樣，也是做了前世的夢，好像也正常的。

褚映玉便順勢道：“是的。”

承認自己也做了前世的夢，比說自己是死后重生歸來的要容易多了，也更好理解。

陸玄愔不聲地問：“夢什麼？”

他問夢到了什麼。

褚映玉一僵，然后若無其事地說：“就和王爺夢到的一樣，我妹妹惜玉在婚前失蹤，爹娘怕婚禮上沒有新娘子，婚禮無法順利進行，會讓你為笑柄，得罪圣人、皇后和太后，所以就押著我上花轎……”

聽到這話，他的神有幾分不愉。

褚映玉繼續說：“親當晚，王爺您掀開蓋頭，發現新娘子換了人，你很是生氣……”

“沒生氣。”陸玄愔趕說。

他確實沒生氣，清楚地覺到夢里的“自己”當時的心，新娘是哪個他并不在意，既然是嫁過來，那他的皇子妃就是。

甚至在圣人和太后生氣時，也是他作主要將留下的。

他非常慶幸自己當時這麼決定。

褚映玉悵然地道：“您是沒生氣，只是也沒在意。”

陸玄愔無話可說。

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難得見他被噎住，卻并不覺得高興，只是為上輩子的自己心疼。

“翌日進宮請安時，我爹娘已經提前一步進宮，向圣人請罪，說我自己上花轎，貪慕虛榮……”

說到這里，的神很淡，像是千帆過盡早已看開，已經不在意了。

只是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陸玄愔摟著的腰的手徒然收，讓覺得有些疼，不由看向他。

他明明心疼的，卻忍不住問：“你不愿……嫁我？”

褚映玉覺得好笑，是真的笑了，也不怕得罪他，冷靜地說：“王爺，在此之前，我并不認識你，雖然曾見過你，但每一次見你時，你都是以褚惜玉未婚夫的份出現，你覺得我會愿意嫁給自己的妹夫嗎？”

說到最后，的聲音變厲。

只是的嗓音天生和，就算厲也不明顯，唯有那雙眼睛閃耀著熠熠的亮。

陸玄愔低頭認錯，“抱歉。”

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到，如果沒有前世的替嫁，他們不會有集，或許會嫁給孟瑜山，或者是左五郎，絕對不會是自己。

兩人將來只會是妹夫和妻姐的關系，形同陌路。

每每想到此，他心里就生出一酸，整顆心變得空的，不愿意去想這個可能。

是他的妻。

他是如此的重于，習慣每晚坐在窗邊等他歸來，習慣夜晚的相伴……

絕對不能放手！

“你弄疼我了。”褚映玉平靜地說，讓他放開手。

陸玄愔回過神，發現自己抓住的手，將整個人地扯在懷里，趕松開，果然看到那白纖細的手腕上出現的痕跡，頓時心疼起來。

的皮白晳細，平時在床榻上，他稍稍用點力，就能嘬出點痕跡，有時候難自之時，不小心咬了一口，都要心疼很久，晚上趁著睡了時，給上藥，怕第二天會疼。

褚映玉倒是沒在意，上輩子第三年，他不知道發什麼瘋，在床榻間弄得重的，每一次都很激烈，又不敢拒絕，可能給了他什麼錯誤的印象，讓他覺得也喜歡這種事……

想到這里，的臉有些黑，不愿意再想這些。

不過，他以后會不會也夢到第三年的事？會夢到死了嗎？

這麼一想，褚映玉看他的眼神有些復雜。

的前世只活到二十歲，他的前世呢？又有多長？是不是在死后，他重新續娶了？

可惜他現在只夢到親第二年的事，不然真的很想問一問……

陸玄愔道歉完后，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糾結那些事，因為這世間沒有如果。

他繼續問：“還有呢？”

褚映玉很淡然，“其實我夢到的也不多，也就是到咱們親第三年，第三年的夏天，北疆戰事告急，你急急忙忙地去了北疆，我留在京城……”

“第三年？”他驚訝地看。

褚映玉很穩得住，“對，你去北疆后，我就沒再夢到了。”

至于為何不說第三年的秋天墜崖亡的事，下意識地不想說，為何不想……腦子里有些糟糟的，也沒弄明白，直覺就是不想說。

陸玄愔若有所思。

他能覺到，其實說謊了，其中肯定還有沒的。

只是，當他覺到的僵，的雙手不覺握拳，又豎起重重防備……這讓他不忍心再。

算了。

陸玄愔在心里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后的事他也會夢到，現在問不出來，日后也會知曉，不過是遲一些罷了，何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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