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呆呆地看著進去,不過會兒就出來,看到手里還捧著一個匣子,笑盈盈地朝他們行禮。
看到那匣子時,的腦袋仿佛轟地炸開,總算知道過來干什麼,那匣子里的東西是什麼。
褚映玉渾不自在。
上輩子因為替嫁一事兵荒馬的,并沒有過來收元帕,都忘記了這事,皇子親,會有宮里來的收元帕。
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將臉埋在碗里的模樣,讓陸玄愔看得有趣。
他朝那擺了擺手,讓下去,又給夾了個藕桂花糖糕,上有桂花的香氣,甜甜的,他覺得應該喜歡桂花做的點心。
褚映玉心不在焉地夾起那塊藕桂花糖糕,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繼續吃第二口。
等臉上的熱氣落下來,已經將那塊藕桂花糖糕吃完。
許是的舉給他錯誤的印象,讓他以為吃,又給夾了幾塊。
褚映玉:“……”
“殿下,我飽了。”褚映玉說道,讓他別再夾了。
陸玄愔皺眉,“太瘦了。”
褚映玉垂眸,也不去反駁,覺得自己不瘦就行,不必聽他的。
用過早膳,兩人便準備進宮。
三月的氣溫還有些涼,寄春拿來一件嶄新的大紅牡丹團花披風,要為褚映玉披上,就被陸玄愔手接過去。
寄春驚訝地看他,想要說什麼,又想到蘇媃的叮囑,默默地退下。
陸玄愔為系好披風后,牽著的手走出去。
按照規矩,作為皇子妃的一般都落后他幾步,可他從此至終,都是牽著的手,兩人并肩而行。
皇子府的下人看在眼里,并沒有誰多地去提醒,也不敢提醒。
褚映玉的還有些不適,走得極慢,他居然也配合著的速度,慢慢地走著。
盯著兩人握的手,不有些失神。
“怎麼?”察覺到的視線,他以為不舒服,偏首詢問。
褚映玉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搖了搖頭,默默地和他一起走出正院。
出了正院,下人準備了一頂轎
,褚映玉坐上轎,被抬著去二門。
府里已經準備好馬車,兩人坐上馬車,朝宮里而去。
抵達宮門前,馬車不能進去,褚映玉改乘宮里的轎攆。
兩人先去給元康帝請安。
皇子大婚翌日,進宮后都是先給圣人請安,這也是所有皇子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拜見元康帝。
下了轎攆后,褚映玉看到前面的承乾宮,不免又想到上輩子的事。
那時候來承乾宮,不是來給長輩請安,而是過來被問罪的,當時的父母也在,比更早一步進宮,向圣人請罪。
一個人孤伶伶的跪在那里,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問責,渾發抖。
更讓絕的是,在父母的敘述中,是一個搶了妹妹婚約的惡毒之人,是厚無恥地上花轎,貪圖妹妹的婚事。
“映玉?”
陸玄愔發現的變得蒼白,擔憂地喚了一聲。
褚映玉回過神,深吸了口氣,勉強地住那些不好的記憶,告訴自己,這輩子是不同的,命運已經改變,這些不會再發生。
既然不會再發生,何須再害怕?
對上他擔憂的神,褚映玉笑了笑,說道:“殿下,咱們進去罷。”
陸玄愔不知道怎麼了,不想到,是不是夢境里的“前世”,在承乾宮遇到什麼,才會讓如此。
他心里幾多思量,卻因在宮里,不好做什麼,只能借著袖子的遮掩,握了握的手以作安。
元康帝已在承乾宮等他們。
看到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來,元康帝雖然仍是不太滿意褚映玉的出,對本人卻沒有任何意見的,甚至覺得長平侯府那樣的地方,能養出這樣的姑娘,可見是個爭氣的,沒有長平侯府的惡習影響。
褚映玉和陸玄愔一起下跪,給元康帝請安、敬茶。
元康帝喝了兒媳婦敬的茶后,叮囑他們幾句,便打發他們去慈寧宮給太后、皇后請安。
直到走出乾清宮,褚映玉繃的緩緩地放松下來。
看著厚重的宮墻上方的天空。
今日是個好天氣,三月的春明,春花綻放,有幾枝紅杏從宮墻那邊探出頭,帶來盎然的春意。
“映玉?”
陸玄愔又了一聲。
褚映玉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停下來,而他也沒有催,站在那里等。
這是大不敬。
褚映玉趕斂去那些緒,打疊起神。
走到他邊,低聲道:“殿下,我們走罷。”
陸玄愔垂眸看溫婉順的模樣,今日的打扮很隆重,畢竟是新婦第一天進宮請安,疲憊的面容被妝容覆蓋,顯得極為神,連眼底的青都被掩遮得干干凈凈。
“累了?”他低聲問。
褚映玉搖了搖頭,又點頭,走到他邊,小聲地說:“是有些累。”
如果是上輩子,肯定不會說這種類似于示弱的話,只會溫溫地笑著,似乎什麼都無法打倒,什麼都能承。
這輩子決定換個活法,決定好好地活著。
如此,不得要和他打好關系,讓兩人的夫妻更牢固,將來就算他有了別的想法,也不能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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