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郎,”問皇帝:“你是何時的生辰”
“好端端的,怎的問起這個了,”皇帝心中有些奇怪,卻還是答了:“九月二十六,怎麼”
青漓悶悶的將腦袋埋了回去:“無事,隨口一問罷了。”
面上雖平靜,心頭卻在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總是,不是太好便是了。
九月二十六,換算公歷,大抵是十月末乃至于十一月了。
——天蝎座啊!
第27章 竹樓
畢竟是在野外, 他們又不曾帶廚娘, 如此一來, 自然也別指中午用膳時能有什麼山珍海味,滿漢全席。
青漓與皇帝一道回去的時候,陳景與陳慶便已經準備好午膳, 那濃郁的香氣隨風散在了空氣中, 縷縷的縈繞在青漓鼻側, 即使方才還吃了不果子,只聞著這味道, 卻也覺有些了。
浮煙山距離金陵不算遠,卻也不算近,眾人又是騎馬而至, 自是不會瓶瓶罐罐的隨帶著原料。
好在在場諸人中, 無論是衛率還是陳慶,都是在馬背上呆慣了的, 出去打個獵也并非難事,正是五月,也出現的多了, 隨意走幾圈兒便能有收獲, 倒也松快。
的山與手掌長的魚被串起, 往上頭淋了香料之后,便一道被架起,烤的吱吱吱直冒油,微風輕拂, 那香味像是帶了鉤子一般,人口水都想要流出來。
——他們大概是早知要留在浮煙山用中飯,竟連燒烤的香料都準備好了。
皇帝與青漓回來的時機也巧,眾人眼見著將獵烤的七八,便漸漸小了火,準備安排人去尋帝后二人。
只是,誰都知道陛下此刻同皇后膩膩歪歪的,半刻也舍不得離開,這會兒自是無人敢著腦袋過去攪擾——指不定就會被陛下記恨呢。
如此一來,自是沒人想去這個霉頭。
陳慶坐在一側老神在在的烤魚,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樣子,只看得陳景咬牙,便有樣學樣,將這份苦差事推給了下頭人。
兩個boss都不愿意沾惹的事,底下人又不是傻,哪里會呆呆的湊上去,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決定劃拳選出最倒霉的一個過去,誰知還不曾得出個結果來,皇帝便帶著青漓回來了。
嗯,兩人是一道走回來的。
皇帝深知小姑娘脾氣,擔心不好意思,一直抱著走到到近前,等到遠遠瞧見那群人之后,便將放下了。
大概是見著那群衛率面上的鮮活與年,他語氣中有些微慨,淡淡的一笑,看向青漓,道:“以前在西北時,還相對清閑些,時不時的經常出去打獵,等到了金陵,手里頭的事就多了,莫說打獵,便是這般出來走走的時候,也是的很。”
青漓抬眼看他,邊帶笑:“這有什麼關系,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只管將之前的那些憾補起來便是。”
頓了頓,又挑起眼簾,補充道:“雖然我夏天不喜歡出門,不過……”
青漓眼睛靈活的轉了轉,道:“陛下若是相邀,總是要給幾分面的。”
“言出必行呀,小妙妙,”皇帝意味不明的看一眼,緩緩笑了:“今日所說的話,你可不能忘。”
實際上,刨除人心浮氣躁的夏天,青漓還蠻喜歡出去玩兒的,四見一見新鮮東西,散散心,多好啊。
可這里畢竟是古代社會,對于孩子,家里頭不說是看的極嚴,卻也不會小姑娘時不時的跑出去,董氏的確贊出去走走,但也只是局限于到相較好的小姑娘家中做客,一起繡花、踢毽子、下棋、談心,真正走的遠些,外出踏青卻是極的。
這一遭出門,也是借了皇帝的東風,才能一路暢通無阻。
是以,青漓此刻聽他出言,只覺得多了一個由頭出門,卻不覺里有什麼問題,也就毫無戒備的應了下來。
皇帝只見如此,便知小姑娘沒往深想,他也不點破,在心底笑一聲,便帶著往樹下的涼,那群人烤東西的地方去了。
眾人見了皇帝過來,連忙起施禮,畢竟是在外頭,能夠作為皇帝衛率之人也算是近臣,倒也不必拘束,皇帝示意眾人自便,便拉著青漓落座了。
青漓經了今早之事,臉皮不覺厚了好些,也不覺有什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側。
許是有一眾閑雜人等在側,午膳時候,皇帝也不曾對小姑娘做什麼,他吃這些東西的經驗遠非青漓能比,便挑了好的部位給,時不時還為一,照顧的無微不至。
青漓禮尚往來,也會為他挑一點,甚至于在皇帝目的脅迫之下,親手往他里喂了幾口,拋去掉出來滾了一地的眼珠子,以及被強力秀恩將一顆心碾渣渣的單狗,倒也是其樂融融。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來,青漓還不曾像今日這般出門野餐過,加之一眾衛率的手藝不錯,顧忌著形象,雖不曾吃的滿油,卻也是大快朵頤了一番。
為著這個緣故,用過午膳后,便覺周慵懶,無打采的靠在皇帝上,有些不想了。
——這個病做,吃飽了就會累,不只是累,還想睡。
皇帝心中極喜歡這般乖巧的靠在自己懷里,左右此刻無事,也不去擾,只攬住小姑娘的肩,安心伏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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