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得自己掌控不了賀宴舟。
比起與唐明安廝混的那陣日子,秦雨鈴如今已經許多了。
像朱遇清這樣的人,看起來是一條瘋狗,卻好拿得很。
就比如現在,只需要夸他幾句:“我覺得賀宴舟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你。”
他就會非常高興。
如果對方哪里做得不好了,也只需要說:“怪不得人家都說你不如賀宴舟呢,你確實不如。”
出了宮,兩家人正要分別坐上轎子離去。
四側無人,秦雨鈴索喊了一句:“姑姑。”
秦雨鈴心里還想著姑姑,念著姑姑,如今若是還能和姑姑說上兩句話,就好了。
賀宴舟正扶著秦相宜的手,準備上轎,他眉頭皺了皺,不樂意有旁人姑姑。
秦相宜上轎的作怔了怔,但只怔了那麼一瞬,四側無人,知道。
但始終未回頭,登上轎子走了。
秦雨鈴有些失落,沒想到姑姑竟理也沒理一下。
不在想,若是祖母,會應嗎。
祖母現在被母親困在柴房里,每日折磨,如今能救祖母的,也只有姑姑了。
秦雨鈴私心里,既想要祖母出來試一試,看看姑姑搭不搭理,又想要祖母永遠被母親關著折磨。
就像是,一面想在朱家好好經營日子,一面又想跟皇上……皇上今日怎的沒想辦法留著。
刑部今日放出來要將戚家男丁盡數抄斬的消息。
戚氏總算明白過來,填再多的銀子也沒用,是有人要整他們。
之前千方百計湊來的銀子,全都打了水漂。
源源不斷地又有新的債主出現,告到衙門來,戚家的罪名便又加一等。
每當戚氏以為債務快要還完,人快要被放出來的時候,便又有新的債主出現了。
當把自家所有銀子全部奉上,剛好能填清罪狀上所寫的數額后,又來了一波新的。
倒在地,滿臉絕。
如今能指的,也只有兒了,兒剛嫁到朱家去,無論再多的錢,朱家總是有的。
朱遇清和秦雨鈴從宮里回來的時候,正好到了形容憔悴的戚氏。
秦雨鈴皺了皺眉,萬不想在這個地方遇到母親。
自己昨日才剛剛嫁進朱家,母親今日就找上門來,未免也太讓人丟臉了。
朱遇清見到岳母,倒是吊兒郎當行了個禮。
他心里當然知道這人不配他行禮,可畢竟是他妻子的母親。
“岳母在此地做什麼?”
戚氏看向兒,連日的力下,已經讓神有些恍惚了,朱家是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雨鈴心里咯噔一聲,一巨大的絕包裹上來,面如死灰地朝母親搖了搖頭。
戚氏卻沒答應,拉住朱遇清的手:“好婿,岳母家里糟了難了,能不能幫岳母去刑部撈幾個人出來。”
刑部關押的都是平民百姓,朱遇清自認有這個能耐。
朱遇清平常跋扈慣了,有人求到自己跟前兒來,只要是好聲好氣的說,他都樂意幫忙。
秦雨鈴只覺得母親給丟盡了臉。
這事兒若是只有朱遇清知道還好,若是婆母知道了,秦雨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這朱遇清,拍了拍膛,當即表示包在他上。
“岳母帶路就是了,我這張臉在刑部那幾個員面前,還是值幾分薄面的。”
秦雨鈴想要阻攔沒能阻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將丈夫帶走。
這一下,若是鬧出更大的丑事來,母親也不想想,今后在朱家要如何自。
本就是一門高攀的親事,剛嫁過來不到一天,娘家就來給拖后,秦雨鈴真是恨死了。
朱遇清被戚氏一路帶到刑部大牢,秦雨鈴無奈只能跟上。
戚氏這一次又來到這里,門口那幾個兵卒看到,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開走開,你不能進去。”
可今天后還跟著個人。
“這是我婿,我婿姓朱,朱遇清,你們知道吧,現在可以將我家里人放出來了嗎?”
朱遇清往那兒一站,門口幾個兵卒頓時瞪大了眼,連忙作揖:“朱大人好,朱大人好。”
戚氏終于松了口氣,頓覺大快人心。
若早能知道婿竟有這麼大能耐,之前還送那麼多銀子過來做什麼?
無非也是想著,鈴兒去了朱家,早晚也能幫薅那麼多銀子填回來。
戚氏頓時也變了副神采:“早跟你們說了我家不是普通人家,你們不信,要是得罪了朱家,你刑部尚書也得換人!”
若是得罪了朱太保,刑部尚書是得換人沒錯。
嚴尚書今日正好在,聽到這婦人的喧嘩,皺起了眉頭。
若真是朱太保來了,他見上一面也是應該的。
若不是朱太保親自來了,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
“外頭是誰在吵鬧?”
一旁小卒回話道:“回大人,是姓戚的那個婦人,自稱是秦老將軍的婿,朱大人的岳母,賀大人的前岳母……”
戚氏這幾日為了攀關系,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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