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讓朱遇清幫忙,把賀宴舟調到伊犁去,可裴清寂實在有些舍不得自家那些礦山,也害怕遭到賀家的報復。
他決定再給賀宴舟最后一次機會,只要賀宴舟愿意退,裴家愿意與賀家好。
賀宴舟放在桌下的手了拳,但面上仍是波瀾不驚,這人便就這些招數嗎?
他看也不看桌上的茶,這臟東西怎可與姑姑的茶相比。
賀宴舟來此,只是為了多了解一些相宜的事,至于裴清寂能使出來的招數,他想他還應付得來。
“除了的茶以外,你知道上還有那些東西是我的嗎?”
賀宴舟抬眸淡淡著他。
“的肩上、背上、腰上、上、上……都是我給留下的痕跡,賀大人見過了嗎?”
裴清寂眼尾挑起,看他的神,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賀大人不會還沒見過吧,嘖嘖,可惜了,我是為賀大人可惜,你這麼憐惜,連下的服都不敢,可知道的子早就臟了,不值得你這般憐惜。
第42章 第 42 章
賀宴舟著拳看他, 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如今倒是更加慶幸自己沒有過姑姑,在婚之前他絕不會姑姑。
這是他與姑姑之間的事, 與裴清寂無關,賀宴舟腦子尚還清醒。
裴清寂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賀宴舟還不愿意退。
“裴清寂, 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裴清寂在猶豫, 在觀察對方的神。
他想知道賀宴舟對相宜的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賀宴舟,我會把你們倆的事告知眾人,我這個前夫說的話,大家會信。”
賀宴舟仍是不聲, 敢作敢當是賀家人的擔當, 就算這件事被所有人知道以后會更難將婚事推進下去, 賀宴舟可以離賀家,獨自背上罵名,與姑姑在一起。
裴清寂看著對方的臉, 心里一,難得的開始發慌,可對方越是這樣,他越是嫉妒得想要發瘋。
賀宴舟憑什麼對相宜有這麼多的占有,越是這樣,裴清寂越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 相宜是他的, 永遠都是。
“那麼, 要是你不離開的話, 就會死呢?”
裴清寂的神越發厲起來,他是個瘋子。
賀宴舟死死瞪著他:“裴清寂, 你沒有機會手的。”
裴清寂忽然笑了笑:“誰說我要自己手,是律法會殺了。”
裴清寂子往后一倒,靠在座椅上,忽然輕松了許多。
“賀大人還不知道吧,相宜曾經殺過一個人,后來親手將那人給埋了,我如果將這件事說出來,會死的,賀大人,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離開相宜,我會照顧一輩子,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這個。”
裴清寂說得輕松,現在換賀宴舟去觀察他的神了。
判斷他是否在說謊。
可惜的是,裴清寂認為自己沒有在說謊,自然面上也沒有。
“賀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去昌蘿山下挖,人就埋在那兒,對了,你知道埋的那人是誰嗎?”
賀宴舟心里飛速轉過了一百種思緒,他想的是,以賀家的能量能否將這件事給下來,賀家雖是清流,從不做違法紀的事,可像是殺了一個人這樣的事,能掀得過去嗎?
賀宴舟看起來穩如泰山,實際上已經快要想瘋了,他會去皇上跟前跪三天三夜,也要把這件事掀過去。
“那人是誰?”
裴清寂盯著他笑,忽然不想說了,他將手橫叉在前,道:“賀史,在宮當值的殺了人,歸不歸你管啊,應該安個什麼罪名上去啊,鐵面無私、明磊落的賀大人,不會想要包庇吧。”
賀宴舟不再與他說下去,裴清寂的底牌應該也就是這了,他心里以下定決心,這件事他能幫相宜掀過去,不就是用權勢人嗎,大不了他去找朱遇清取取經。
賀宴舟從座位上站起來,掀袍就要離去。
裴清寂卻突然道:“那人是彩云公主。”
“你說什麼?”
“我說,被秦相宜親手埋在昌蘿山下的人,是當今圣上的大公主,彩云公主。”
裴清寂站起,立在他后,在他耳后幽幽說道:“賀大人,現在知道怕了嗎?只要我把這件事說出來,皇上會要了的命的,你賀家再有權勢也沒用。”
賀宴舟忽然轉過,眼眸里兇相畢,是任何人都未曾見過的賀宴舟,他湊在裴清寂耳邊,用極小的聲音道:“我賀家正發愁要不要換個皇帝呢,裴清寂,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會讓你知道我賀家的權勢。”
說完,賀宴舟將袍一甩,大步邁了出去。
關于景歷帝的罪狀,賀家隨隨便便就能立出一大堆來,但換朝不是一件低風險的事,而無論君主是誰,背叛君主都是大逆不道的事。
這個風險不是指的對賀家的風險,而是對整個江山的風險。
皇帝本大多數時候只代表著一個意向,并不重要。
景歷帝登基十五年以來,賀家還算兜得住底。
離開了裴清寂所在的茶樓,賀宴舟心開始砰砰直跳起來。
彩云公主失蹤一年,現在算起來,正好是相宜與裴清寂和離的時候,那麼一切都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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