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公主彩云失蹤以后,宮里便就剩下兩個皇子了,分別是死去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淑妃生下的三皇子。
沒有更多的孩子出生,景歷帝倒也不急,兩個皇子只要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夠用了,要那麼多兒子干什麼呢。
倒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啊,彩云……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害了彩云,他一定將那人骨剝皮,再凌遲死。
那舞姬在他子底下暈了過去,景歷帝心里升起萬分自豪,自己如今已經不年輕了,還能維持這樣的水準是令他非常驕傲的一件事。
莫名的,又想起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姓裴的那事,害得他冤枉了賀卿。
如此這麼一想,淑妃提的建議,把秦家姑,也就是裴清寂的前妻給賀宴舟的辦法,真是越想越好啊。
他裴清寂既然不行,那就把他的人給賀卿,賀卿那小模樣一看就很行。
到時候秦家那位姑還得來謝他,給找了這麼個龍虎猛的小伙子。
秦家姑姑婚多年都未能與夫君圓房,人玉必是干涸已久,雖說年紀大了些,也不至于虧待了賀卿,還賀卿到時候不辜負朕的良苦用心,好好與秦家鴛鴦繡被翻紅浪才行。
景歷帝把龍椅上攤一團的舞姬丟到一旁,招呼來一旁的太監:“等醒了問問什麼名字,隨便擬個封號,丟到樂苑去給淑妃,安排。”
“是,哎喲,瞧瞧,皇上真是雄姿英發、縱橫馳騁、巍然屹立啊!后宮里就這麼幾個人,真是苦了皇上了。”
王炎皺著一張窩瓜臉,實在是心疼皇上。
景歷帝心里想,自己這個皇帝做得是真憋屈啊,每次一想放肆起來,太傅就要來盯著他,也就只能在皇宮里睡一睡人,在這極致的快活勁兒里,總還覺得差點什麼。
都怪太傅管著他。
景歷帝雖然不干好事,但壞事都在他為皇帝的規則行事,比如他就算睡遍了全天下的人又將們打冷宮,他作為皇帝也沒錯,但皇帝就算能睡遍全天下的人,也不能搶臣子的人,偏就是這樣的世道規則,讓景歷帝頗為不爽,想著今日在宴上看到的秦家,他心里得很。
他能殺遍宮里所有的奴才,也不會有人說他錯了,在史書上也只會說他兇殘暴戾,史上兇殘暴戾的皇帝還嗎?
可若是他忤逆了太傅,那便是齊天大錯,太傅是公序良俗的監督者,是在皇帝頭上的衡量皇帝是非功過的金口。
景歷帝太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壞框在規則以了,規則以的壞不壞,他覺得這樣做皇帝很不得勁兒。
胡賜婚這樣的事,也是他規則以的壞,他想怎麼賜婚就怎麼賜婚,不得不說,擺弄太傅親孫子的婚事這樣的事,正好是在他為皇帝的權利范圍的,也不算違背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章祖制。
此事還真要好好琢磨琢磨。
秦雨鈴獨自捧著一堆賞賜喜不自勝地回了秦府,一家人連忙圍上來問:“今日如何了?見到朱家人沒?”
秦雨鈴臉上掛著笑,激得渾抖:“簡直太好了!母親,祖母,我好喜歡皇宮!”
戚氏手去拿懷里捧著的件兒:“你這孩子,問你見著朱家人沒?跟人家說上話沒?唉你這又是拿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秦雨鈴至今還未回過神來,被戚氏扯著推搡著,恍恍惚惚道:“見到了,母親,我見到了朱家大夫人、二夫人,還有幾位小姐,還有,還有……皇帝陛下。”
摟了懷里的東西,天生就是一個仰慕金銀財寶的人,起初唐明安用一簪子就能釣走,可如今,看著手里的一切,仍舊不敢置信,那高臺上坐著的俊朗帝王,必將為終生的仰慕對象。
第39章 第 39 章
與唐明安送的簪子不同, 與賀宴舟送給們姐妹一人一個的琉璃盞不同,皇上今日唯獨賞了一人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這對秦雨鈴而言, 是致命的和吸引。
戚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兒被養了這般子,或者說, 與自己一般無二。
市儈、慕強、拜金……
但是秦雨鈴做得要比母親好得多, 不會將自己的一臉明相和對權勢的向往擺出來, 在其他人眼里,是木訥的、生的,但卻會不自覺地將自己往自己所向往的方向引去。
就比如,好像從未對自己曾被賀家上門求親的事到欣喜過, 賀家雖有權有勢, 卻從不濫用權勢, 賀家是延續了幾百年的氏族,底蘊深厚,可這底蘊指的卻不是錢財, 而是詩書禮樂。
唐明安是戶部尚書的兒子,他家雖有錢,卻遠不如朱家有錢,朱家替皇上搜刮民脂民膏,自己口袋里也落下不,可站在頂端的, 是皇上。
戚氏打開秦雨鈴懷里木箱的蓋子, 頓時瞪大了雙眼, 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閃的寶石手串、珊瑚項圈……
戚氏手要拿,卻被秦雨鈴抱得死死的。
“母親, 這是皇上賜給兒的。”
戚氏打了一下:“我知道!給我看看,我是你娘,你的就是我的。”
秦雨鈴死死抱著不松手,可最后的結果是,如何爭得過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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