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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霽春明》 第061章 第 61 章

第061章 第 61 章

姜四姑娘從前還與人有過故事麽?京城中能稱世子的人家可也不多, 這位世子是誰家世子?

楚當風下意識看向蕭明徹,觀察他的臉,只見蕭明徹擰了擰眉, 顯然也想到了姜雪容。楚當風開口道:“殿下, 興許不是姜良娣呢, 京城裏姓姜的人家雖不多, 但也不止一家啊。”

他說著, 招來邊的隨從道:“你去外面瞧瞧, 看看方才說話的是誰家世子。”

隨從應是,不多時便回來稟報。

“回世子,是定北侯府沈世子喝醉了酒。”

定北侯府?沈澤?

楚當風微微皺眉,有些疑, 他怎麽不記得沈澤和姜雪容還有一段故事?他只知道從前沈家曾有意撮合沈澤和姜思嫻, 但最後似乎沒,沈澤倒是和姜三姑娘姜月華有過一段, 但後來也掰了。怎麽這當中竟還有姜良娣的事?

這沈澤也真是的, 怎麽竟逮著姜家幾個姑娘禍禍。

楚當風看向蕭明徹反應, 蕭明徹眸微沉, 不知在想些什麽。既然是沈澤,那侍從口中的姜家姑娘,也只可能是姜國公府幾位姑娘了。

沈澤今日之所以來這裏喝酒, 是因為白天在街上瞧見了姜月華。姜月華因為之前的事沉寂了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調整好,又像沒事人一般,甚至還與別家公子走得很近, 二人在街上好巧不巧就讓沈澤撞見了。

姜月華只當不認識沈澤,從他邊走過。沈澤見狀, 心中波瀾起伏,他雖痛恨姜月華當時見異思遷,可他自己到底付出過真心,又怎麽能不傷心?

隨從要扶沈澤起來,被沈澤拂開手,“別扶我,我沒醉……”

話音還未落地,沈澤便踉蹌了下,栽倒在地。隨從趕上前一步,將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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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靜漸漸沒了,楚當風寬道:“姜良娣與這位沈世子也未必就有什麽,興許只是那隨從誤會了什麽呢,殿下你別多想。”

蕭明徹仰頭飲酒,聲音冷淡:“孤多想什麽?就算和沈世子有過什麽,和孤又有什麽幹系?”

楚當風尷尬笑了笑,說:“就算真有過什麽,那也是從前的事了,都過去了,自然同殿下沒什麽幹系。”

蕭明徹輕哼了聲,此事便到此為止。

楚當風也深知這話題不好再說下去,自覺轉移了話題。但從沈澤出現之後,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蕭明徹又坐了會兒,而後將杯中的酒喝完,擱下杯子站起來,道:“孤還有事,先走一步。”

楚當風看著他背影,不著頭腦,“他今天到底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認識蕭明徹這麽多年,楚當風還從沒看他這麽奇怪過。

若是說方才他不對勁,是因為聽說了沈澤可能和姜良娣有過些什麽,可他今天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麽?

楚當風嘶了聲,忽地意識到不對,蕭明徹怎麽可能是因為一個緒反常的人?就算姜良娣和沈澤曾經有過些什麽,可對蕭明徹而言,姜良娣也不過是個寵些的嬪妃,他竟然這麽在意?

楚當風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該不會是……

楚當風,覺得事有趣了起來。

-

茗玉軒中,姜雪容正在小廚房裏親手做長壽面。做面食的手藝不大好,最後做出來的長壽面有些大小不均勻,不過左右是給自己吃的,不影響什麽。

待長壽面做好,還有另外幾個小廚房做的菜,姜雪容端著長壽面出來,招呼們一起坐下來吃。

“祝良娣今日生辰愉快,新的一歲繼續貌如花!”綠蕊絞盡腦想著吉利話。

銀蟬也說著吉利話:“祝良娣新的一歲平安健康,寵不斷。”

姜雪容拍手,“好好好,謝謝你們,那我就祝我新的一歲平安健康,每天都能吃好睡好吧,哦,還有希我的菜也長好,嘿嘿。”

幾人正要坐下開,聽得宮門外有聲響,隔著窗紗看去,銀蟬認出了洪冬的影。

“洪公公來了。”

姜雪容微微咬,不知道洪冬來是做什麽,但還是讓銀蟬去迎了迎。

銀蟬道:“洪公公怎麽來了?”

洪冬笑著開口:“奴才是替殿下來給姜良娣送生辰禮的。”

銀蟬怔了怔,趕忙回去稟報姜雪容,“良娣,洪公公是來送生辰禮的。”

姜雪容聽得一驚,還以為這份生辰禮是打了水漂了,沒想到殿下竟還記著。也是,殿下是大人,一言九鼎,既然說了要給送一份生辰禮,自然就會給送,怎麽會因為那一點齟齬就言而無信呢?

愣了愣,從裏間出來。

洪冬見了,笑著行禮,道:“奴才給姜良娣請安。”

請過了安,便把東西呈上來。

殿下只說讓他去庫房裏找份禮送給姜良娣,可沒說送什麽禮,難為洪冬在庫房裏搜羅了半日。殿下寵姜良娣,東宮上下都看在眼裏,既然是送姜良娣的生辰禮,便不可隨意敷衍。好在殿下庫房裏都是些難得的好東西,洪冬從裏頭挑了一對東珠耳墜,問過蕭明徹意見,得到首肯後,送了過來。

姜雪容接過匣子,向洪冬道過謝,又讓銀蟬給洪冬拿了賞錢,才送洪冬出去。洪冬原本推辭,想著今日姜良娣生辰,才笑說:“那奴才也沾沾您的喜氣。”

姜雪容目送洪冬背影走遠,收回視線,眸落在手心的匣子上。

銀蟬道:“看來殿下還是記著您的,還特意給您送生辰禮呢。”

姜雪容笑說:“那是因為殿下答應過要送我一份生辰禮,不好言而無信罷了。”

打開匣子,見是一對漂亮的東珠耳墜。銀蟬驚嘆了句:“奴婢還沒見過這麽大的珍珠呢。”

姜雪容把匣子合上,讓銀蟬放去妝奩裏收好,回坐下,繼續開

吃飽喝足,姜雪容捂著肚子坐在人榻上稍稍休息,道:“待會兒咱們來玩蒙眼捉人的游戲吧?誰被抓到,就在臉上畫烏,怎麽樣?”

“好啊。”銀蟬笑著應下,“不過咱們就三個人,太了不好玩,把那些太監們也進來玩吧?”

姜雪容點頭:“好啊,待會兒你們可小心了,我要在你們臉上畫烏。”

銀蟬看了眼姜雪容圓滾滾的肚皮,很是不屑:“您吃得這麽多,可別第一個就被抓到了。”

姜雪容不服氣了,從人榻上起,“誰說的?現在就來,你把他們都來,咱們抓鬮,看誰第一個來抓人!”

銀蟬笑著去人進來,姜雪容裁下半張紙,分作幾個小紙團,寫上他們的名字,而後作一堆,各自簽。

姜雪容第一個抓鬮,當即抓到了蒙眼的角撇了撇,道:“怎麽今天我生辰,手還這麽臭啊?你們可都藏好了啊,別讓我逮到你們!”

銀蟬笑起來:“這怎麽手臭?這可不是開門紅麽?”

銀蟬說著,拿了蒙眼的布條來,給姜雪容系上。

“您可不能看啊。”

姜雪容撇:“我是這種人嘛?”

銀蟬給系好布條,便迅速閃避開,退到一邊去了。姜雪容眼前一片漆黑,出手四下,裏念念有詞:“你們都躲好了沒有?我可要開始咯。”

上說得厲害,可到頭來忙活了一刻鐘,一個人也沒抓到,最後自己累了,扯下布條認輸。

“算了算了,我認輸了,你們畫烏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喝了杯茶。

銀蟬和綠蕊笑作一團,拿了筆墨上前來,在姜雪容左邊臉頰一側畫了一只小烏。畫完了,又笑作一團,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姜雪容看著們的反應,“有這麽好笑麽?”

自己拿了雕花銅鏡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銀蟬,你這畫得什麽呀,烏?這麽醜。”

第二抓鬮,終于不是姜雪容蒙眼。只可惜,姜雪容又被抓到了。

于是乎,右邊臉頰也多了一只烏

就這麽玩了幾,姜雪容臉上多了四只烏,模樣稽極了。

新一游戲,又到姜雪容蒙眼抓人。

周遭靜悄悄的,一點靜都沒有,姜雪容心道,也不知們躲哪裏去了,個個都這麽會躲。正想著,僅剩的視野裏忽地出現一道人影,姜雪容心頭一喜,當即手抓住。

“誒,終于讓我抓到了吧!是誰?銀蟬是不是?還是綠蕊?”說著,跟前的人影,著不像人,那就是太監了。

“小良子?還是小海子?”姜雪容一面說著,一面,“怎麽不說話呀?”

扯下布條,而後呆滯住。

抓著的這人,既不是銀蟬綠蕊,也不是宮裏那幾個小太監,而是蕭明徹。

姜雪容張了張,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忙松開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嬪妾參見殿下。”

太子殿下怎麽來了?幾時來的,怎麽也沒人告訴一聲?

一臉懊惱,垂著腦袋。

宮裏這些人都在這兒玩游戲,好像也沒人能告訴……

姜雪容微微擡眸,覷見蕭明徹的玄圓頭錦靴往前走了一步,心中更為忐忑。

蕭明徹眸落在姜雪容堪稱彩的臉上,語氣帶著些疑:“你這臉怎麽回事?”

姜雪容都忘了自己臉上的烏了,聽得這話,雙手捂住臉,一陣臉熱:“我……我們方才在玩游戲呢,輸了的人在臉上畫烏……”

蕭明徹哦了聲,又說:“那你輸得多。”

姜雪容只捂著臉,沒說話。

道:“殿下您先坐吧,我先去洗個臉……”

說罷,站起,喚銀蟬們進來伺候。

銀蟬見著蕭明徹影,又驚又喜。

綠蕊打了熱水進來,替姜雪容洗去臉上的烏。姜雪容洗過臉,才去見蕭明徹。

蕭明徹坐在榻上,一手撐著額角,似乎在闔眸養神。

姜雪容繞過障屏,停在他邊,喚了聲:“殿下。”

蕭明徹睜眼瞧,很淡的一眼。

姜雪容覺此刻的蕭明徹和平時有些不同,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鈍。眨了眨眼,在空氣中嗅到了很淺的酒味。

殿下喝了酒?

“您不生我的氣了?”姜雪容遲疑著發問。

蕭明徹目仍直直地落在臉上,已經洗去了那些稽的烏,連臉上的脂一并洗去,只餘下一些微末的,從白皙的裏滲出來。

“孤幾時生過你的氣?”蕭明徹說。

姜雪容眼神微閃,心說昨天不就是生氣了麽?那麽明顯,這會兒又不承認了。

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姜雪容說:“嗯嗯,您沒有生我的氣。”

蕭明徹的眼神從臉頰落到眼睛,對于他的到來,似乎并沒覺得很高興?

他倏地覺一陣掃興。

他來這裏做什麽呢?都說了,不在意他的恩寵。

他也說了,要冷一冷的。

但是說從明日起。

蕭明徹抿,移開視線,落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方才倒高興的,他到茗玉軒時,竟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滿宮裏就沒見過這麽沒規矩的。主子也沒規矩,帶著底下人也沒規矩,主子奴才都能玩作一團?

若是一直縱著沒規矩,豈非人人都要效仿

蕭明徹忽地開口:“你宮裏……”

姜雪容睜圓了眼睛:“怎麽了?”

蕭明徹又止了聲,可若是罰起來,自然要從主子開始罰。這是宮裏的規矩,上梁不正下梁歪。

到底今日生辰,罷了。

蕭明徹說:“沒什麽。”

姜雪容哦了聲,又道:“多謝您的生辰禮,嬪妾很喜歡。”

蕭明徹嗯了聲,只道:“喜歡就好。”

二人便又沒了話。

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雪來,風也刮得厲害,陣陣地拍打著窗欞,嗚嗚咽咽。姜雪容聽見了風聲,偏頭看向窗外。

怎麽忽然下起雪來了?看著雪下的勢頭,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吧?那豈不是太子殿下走不了,又要留下來了?

都過生辰了,就不能休息一天不侍寢麽!

姜雪容輕咬著下,流出些許愁容。

蕭明徹亦看見了窗外下的雪,想到了姜雪容想的事,他沒打算留下來。

他起,道:“孤還有事,先走了。”

姜雪容聽見這話,難掩雀躍:“您要走啦?”

蕭明徹步子一頓,偏頭看:“孤要走了,你似乎很高興?”

姜雪容眨睫羽,解釋道:“沒有呀,殿下,嬪妾只是今日過生辰所以高興……呵呵呵呵……”

蕭明徹輕哼了聲,懶得穿拙劣的說辭,只是邁開步子往前走。

“那您慢走?”姜雪容看著他的背影往宮門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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