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第 41 章

薛如眉臉一白, 沒想到會是姜雪容開的門。

本以為這會兒姜雪容應當不在。

薛如眉站在門口，等待著蕭明徹的答複，面前姜雪容沖禮貌地笑了笑。這笑容落在薛如眉眼裏, 卻仿佛一種勝利者高傲的嘲諷。約約覺到一種屈辱。

姜雪容又開了口：“殿下, 不如就讓薛姐姐進來吧。”

仍是笑著, 看了眼薛如眉。

蕭明徹的聲音從裏間傳來：“既然有心, 便進來吧。”

姜雪容側讓開路, 薛如眉過門檻, 朝蕭明徹福了福：“嬪妾見殿下近來頗為勞，有心為殿下分憂，可嬪妾能做的又實在太，也只有這琴彈得還可以。便想著, 為殿下彈奏一曲, 放松一下。”

說罷，微微擡眸看向蕭明徹, 心下有些張。

倘若姜雪容不在, 殿下拒絕, 便也拒絕了。可這會兒姜雪容還在, 期盼著殿下能留下，不想在姜雪容面前丟臉。

在大啓，世家高門都好風雅, 琴棋書畫都頗為流行，一般世家子都會要求從小就學。蕭明徹自然也學過，他又是個力求完的人，因而學得刻苦, 亦得到先生稱贊。只是教授他琴藝的先生說他技藝嫻，但缺了些。

蕭明徹看了眼薛如眉, 道：“你開始吧。”

薛如眉心跳了跳，按耐下喜悅，坐去一邊調試琴弦。此番出門并未帶琴，這琴還是今日帶朱弦出門現買的。

這就是的機會了吧，薛如眉有些激地想，終于能在殿下面前，向殿下展示自己擅長的東西。對自己的琴藝有些自信，滿京城便屬的琴彈得最好，在彈琴的時候必然是閃閃發的，足夠璀璨奪目。

薛如眉調試琴的時候，姜雪容也忍不住看，蕭明徹道：“你看做什麽？吃自己的東西。”

姜雪容哦了聲，在蕭明徹對面坐下。

薛如眉聽得這話，手上作一頓，微微擡眸看去，才發現今日姜雪容竟是與蕭明徹一道用膳。

說來也是恰好，今日姜雪容出去吃東西時，正趕上那小攤老板急急忙忙收攤回家，似乎是家中的母豬下崽子，老板只得帶著歉意地讓姜雪容把兩份都帶回去吃。

姜雪容原本想著先給蕭明徹送來吃的，便回自己房間裏吃。可蕭明徹見還拎著一份，便讓留下來一起吃。兩人都還沒吃，薛如眉便來了。

薛如眉調試好琴後，便開始彈奏。姜雪容與蕭明徹二人坐在一邊，一面吃著東西，一面聽著薛如眉彈奏。

姜雪容對琴這種東西不太懂，一心只有吃，只想著趕吃完趕走，不要留在這裏打擾他們倆。

蕭明徹卻忽然開口：“你覺得彈得如何？”

姜雪容被這一句問得嗆住，要了雙份的辣子油，一下子嗆進嚨，如同火燒一般，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

“什麽？”忙不疊要喝水，又因被嗆到咳嗽出眼淚，視線都模糊了，手時掃到了手邊的水杯。水灑在天藍的擺上，場面略顯混。

蕭明徹擰眉，他房裏沒人伺候，只好自己起，替姜雪容拍了拍背：“還好麽？”

這時節天氣雖轉涼，可裳仍舊單薄，經水一打，上的服便有些，偏偏那水不止打了的下，還沾了前一塊。

蕭明徹眸一頓，正巧瞥見口一片春。

姜雪容材極好，這是蕭明徹知曉的事，他甚至全面地過。他知道那白玉一般的兩團是怎樣的，不頭一。

算起來，距離他們上一回親近已經一月有餘。

他是一個心健康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在沒有嬪妃之前，他也有，只不過他可以自我寬。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都幾乎忘了這回事。

這｜在這一刻被勾起來。

蕭明徹下意識想下去，他重新倒了杯水，遞給姜雪容。

姜雪容嚨燒得厲害，急切地求著一杯水，胡接過茶盞，但拿不住，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扶著茶盞喝下去。

的手指帶著溫的，地圈住蕭明徹的手腕。

蕭明徹強行抑下去的，又翻湧上來。

是他的嬪妃，為自己侍寢是的分之事。蕭明徹想。

姜雪容喝了一杯又一杯水，終于覺得嗓子沒那麽難了，長舒一口氣，眼尾還帶著淚花，這副模樣實在我見猶憐。

蕭明徹鬼使神差地手，用指腹去眼角的淚花。

“孤不過隨意問一句，至于被嚇這樣麽？”

姜雪容嘟囔道：“您問得也太突然了……”

薛如眉在一旁彈奏著，彈錯了好幾個音。從方才的混開始，便有些心不在焉。

姜雪容一定是故意的。害怕自己出芒，所以故意弄出這些事來，奪走太子殿下的注意力。薛如眉有些著急地想。

心了，琴自然也了。

但無人注意彈錯了音，仿佛是一個背景板，一個陪襯。

本應該璀璨奪目的。

蕭明徹心下有些煩躁，聽著薛如眉的琴音愈發覺得煩躁，回首道：“別彈了。”

薛如眉停了手，琴音戛然而止。

姜雪容又咳嗽了聲，才答蕭明徹方才的問題：“殿下，嬪妾的琴學得不好，但是薛姐姐的琴自然是彈得極好的。嬪妾家中五妹妹也會彈琴，還沒有薛姐姐彈得好。”

蕭明徹輕笑了聲：“短短半曲，錯了十數個音，倘若這也算彈得好，孤不知說些什麽。”

薛如眉聽得這話，更是心下一涼。

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又這樣化作泡影。

可分明……不該如此……

一切都要怪姜雪容。

薛如眉看向姜雪容，的手還抓著殿下的手。

蕭明徹不耐煩道：“好了，不必彈下去了，你下去吧。”

薛如眉抱著琴，幾乎要哭出來。沒忘禮節，行了禮之後才退了出去。一出房門，的眼淚便湧了出來，薛如眉哭著回了自己房間，而後不淚如雨下。

房間，姜雪容聽出了蕭明徹語氣的不悅，以為是自己方才那番手腳惹惱了他，便道：“那……嬪妾也告退了。”

上裳也了，得回去換一。

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抓著蕭明徹的手腕，有些尷尬地回手，下一瞬，如玉的手腕卻被扣住了。

“等等。”蕭明徹清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姜雪容眨眨眼，看著蕭明徹的眼睛。

蕭明徹看著的眼睛，一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他移開視線，將的手腕抓得更：“你今夜留下來侍寢。”

姜雪容訝異地“啊”了聲，“我……我……我……”

蕭明徹又道：“你是孤的嬪妃，姜雪容。”

當然知道，姜雪容噤了聲，只是覺得太過驚訝。

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沒什麽侍寢的需求麽，怎麽今日忽地要侍寢？

但也不重要，左右侍寢是的義務，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就好像客棧的那個做飯難吃的廚子，做飯是他的差事，做太子殿下的嬪妃也是姜雪容的差事。那廚子用做飯換取銀錢，姜雪容用侍寢換取銀錢。

這麽一說，好像能理解那廚子做飯這麽難吃了。

畢竟做太子殿下的嬪妃，也做得很不努力。

……

但是還是不能原諒他把飯菜做得那麽難吃。

姜雪容道：“好的，殿下。”

天漸漸暗下去了，蕭明徹將房中的燈點亮，燭影輕輕晃著。

這已經是姜雪容第三次侍寢。

哦不，第四次。

那天夜裏那個意外，也算吧。

姜雪容已經對這件事輕車路，在床上躺下，和蕭明徹靠得很近。客棧的架子床比不得宮中的繡床，地方也小，幔帳一垂下來，仿佛便無可逃似的，連隨便手挪都很仄。

呼吸更是不得不纏繞在一，溫熱的氣息織著，還沒怎樣人已經汗涔涔。

蕭明徹覺到的幹涸，不似上一回，他想，要先，這種事才能有些意趣。

蕭明徹腦中想到了楚當風給的那本寶冊，他眸微垂，慢慢俯含｜住了姜雪容的。的的，被他銜在口中把玩，而後探其中。

姜雪容怔了怔，覺得太子殿下今日有些不同。他先前不會做這樣的事。

微仰起頭，被迫承著他的把玩。

蕭明徹的手掌托住的頸，另一只手托在後腰。

他用他上一次探索過的那些東西，再次實踐在姜雪容上。

姜雪容只覺得腦袋都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