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燕歸一路都在罵罵咧咧,吵的薛晚宜耳朵疼。
車子開到紅綠燈口,沒減速,只是到了跟前一腳剎車。
賀燕歸顧著罵人,沒注意這些,急剎導致的他慣向前沖,綁的一聲磕到了前面的儀表臺。
他嗷一下,中斷了罵人的話,改嚷嚷,“疼疼疼,你會不會開車,哪有這樣子剎車的?”
薛晚宜轉頭看他,“你能不能把閉上?”
賀燕歸放下了遮板上的鏡子,仔細照了照,“都撞紅了。”
然后他哼哼,“怎麼了,我罵許靖川,你不樂意了?”
薛晚宜降下車窗,冷風吹進來,讓冷靜一點,要不然真忍不住一拳過去。
說,“碎子,真后悔拉你上車。”
賀燕歸轉頭盯著看,半晌后突然笑了,又問一句,“是因為我罵許靖川你不高興,還是因為許靖川邊有別的人不開心啊?”
薛晚宜皺眉,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有病啊?”
賀燕歸沒接這句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那個的跟在許靖川邊很多年了,許靖川邊來來回回也有過不人,只有一直在。”
他呵呵笑,“你剛剛也看到了,那的長得不錯,材又好,格也沒得說,可比你強多了。”
綠燈亮起,薛晚宜一腳油門,推背明顯又突然,嚇了賀燕歸一跳。
他嘖嘖一聲,“不聽啊。”
隨后他用鼻子哼了一口氣,“不聽我也說。”
他說,“那人是許靖川從酒吧帶出來的,據說之前在一個媽媽桑手里,只陪酒不出臺,后來為了許靖川破例了,兩三回之后,就在許靖川的邊有了位置,一直跟著他。”
薛晚宜沒怎麼聽,車速開得較快,只想快點把人送到家,好趕撤。
后老悔了,要不是還剩了點善意,都想把這死東西半路扔了。
賀燕歸也開了車窗,一手撐在上面,支著下,繼續說,“后來許靖川給贖了,據說這的當時是為了還債,才把自己抵給了媽媽桑,跟許靖川走的時候,欠了那媽媽桑不錢,都是許靖川給還的,外邊還有一些負債,他也一并給平了,你說說這是什麼意。”
見薛晚宜不吭聲,賀燕歸又說,“不過許靖川也不是什麼老實人,那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事兒,花了也就花了,并不耽誤他邊來來往往有別的人,只是這人到底是有些特殊,許靖川人換的不計其數,只有一直在。”
他又看了薛晚宜一眼,“我們圈子里那些人都說,等許靖川收心了,最后選的應該也是這人。”
說完他長出一口氣,“那男人爛的很,也幸虧你跟他沒關系,要是真粘上他,可是倒霉了。”
“我送你回家也是倒霉了。”薛晚宜說,“后悔了,早知道我不管你好了。”
賀燕歸撇了下,“你不用扯開話題,我說的話你不聽,但你要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這種事沒必要騙你,而且你也可以自己去查,看看我哪一句是污蔑他了?”
薛晚宜嗤了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有病,閑得慌。”
賀燕歸呵呵,再沒吭聲。
車子開到賀家,也是個小別墅,大門口有人。
原本賀燕歸懶懶散散的坐著,一看到外邊的人,瞬間坐直了子,板板正正又規規矩矩。
薛晚宜看了眼那人,一休閑裝,里叼了煙,看不太清五,只覺是個很周正的人。
不用賀燕歸介紹也能猜出對方的份,著聲音,“你哥?”
賀燕歸嗯了一聲,推門下車,“哥,你怎麼站在這,咱爸回來了嗎?”
對方把煙拿下來彈了彈煙灰,“誰送的你?”
賀燕歸趕說,“一個朋友。”
他回頭看向薛晚宜,薛晚宜本不打算跟對方打招呼,但是人家都問了,想了想,還是下了車,“你好。”
那人對點點頭,又轉頭看賀燕歸,“總算有個正經朋友了。”
賀燕歸嘿嘿笑,看起來很是心虛。
薛晚宜就對他說,“好了,那我先走了。”
賀燕歸趕轉過來,“謝謝你啊。”
……
阮時笙開車去了孟家公司,公司前面的停車位沒什麼車,一眼就看到了孟縉北的,他還沒忙完。
直接進去,不過因為電梯需要刷卡才能打開,沒卡,想了想就轉到招待區的沙發上坐下。
給孟縉北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在這邊,那邊沒回復,估計是沒看到。
阮時笙便靠著沙發點開了小游戲。
一把還沒玩完,不遠的電梯就開了。
以為是孟縉北出來了,放下手機,結果看到走出來的人,一愣。
對方步伐有些匆忙,走出來的時候表不太好,大廳里沒別的人,阮時笙坐在這兒就顯得很扎眼,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安瀾腳步一頓,臉上的表也跟著緩了緩,朝著過來,“阮小姐來了。”
問,“怎麼不上去?”
阮時笙又把手機拿起來,繼續剛剛沒玩完的游戲,“這麼晚了,安小姐還沒休息,又有想要合作的項目過來找縉北?”
“沒有。”安瀾走到旁邊,想了想也坐了下來,“之前過來談的項目已經簽了合同,開始合作了,這次過來是有些別的事要理。”
阮時笙哦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安瀾瞥了一眼的手機,頓了幾秒又說,“阿北可能要好一會兒才結束,阮小姐,要不就上去等吧,一個人在這多無聊。”
“你看我無聊嗎?”阮時笙問,“上去和在這里不都一樣。”
安瀾勾著角,想了想就說,“說的也是。”
隨后問,“最近沒和阿洵見面嗎,前兩天還聽他提起你,那天有個應酬,他不想去,說之前接了你的電話,想著空約你吃個飯,但是應酬臨時加塞過來,又比較急,我當時也有事,只能他頂上去,他當天好大的不樂意。”
“是嗎?”阮時笙說,“那晚一點我給他打個電話,確實好長時間沒見了。”
安瀾又說,“阿洵這段時間忙,力也很大,我們勸著也沒什麼用,他沒什麼別的朋友,也就只跟你們玩的好,阮小姐如果有空,也幫我們勸勸他,是革命的本錢,工作是做不完的,什麼時候都要以為重。”
擺出一副心疼弟弟的模樣,讓阮時笙空多安洵出來放松放松,說公司那邊有事家里人都能頂著,不用他把力都堆到自己上。
阮時笙一把游戲結束,手機放下,“安小姐是自己過來的?這麼晚了,怎麼沒帶個助理?”
安瀾手里拿了份文件,低頭看了看,“這段時間我也是一直在加班,有些事只能自己理,助理跟著也沒什麼用,就不拉著一起熬了。”
說完起,“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阮小姐也早點回家。”
阮時笙說,“安小姐也多放松放松,每天加班哪能吃得消,事實在多就讓安爺多分擔,男孩子嘛,又年輕,力肯定要更好一些。”
安瀾盯著看了幾秒,笑了笑沒說話,轉走了。
等離開,阮時笙點開手機微信頁面,孟縉北給回了信息,說馬上下來,剛忙完。
也就半分鐘左右,他下了樓,快步朝阮時笙過來,“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以為要吃到很晚。”
阮時笙看著外面,“安瀾過來了?”
孟縉北嗯一聲,攬著往外走,“你看到了?”
他又說,“來的不巧,我正好在忙,沒跟上面,讓助理跟對接的。”
阮時笙挑了下眉頭,“這樣啊。”
想了想又問,“上次過來談的項目,合作了?”
“合作了。”孟縉北說,“不過那項目是安洵負責,我們是與安洵對接。”
阮時笙一愣,“安洵?”
孟縉北要笑不笑的,“安家老先生是真偏心,項目是安瀾談過來的,他轉手給了自己兒子。”
說完他搖搖頭,“聽說安家那邊要弄個分公司,打算讓安瀾過去負責。”
阮時笙不太懂商場上的彎彎繞繞,“那也好。”
“好什麼?”孟縉北說,“這是提前把分走了,日后安洵接任公司便也就順理章。”
阮時笙張了張,“這這這……”
孟縉北牽著改牽著的手,“走了,別人的事,我們不參與,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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