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疼,出了那麼多,從九點一直到現在,怎麼可能不疼。
尤音淚眼朦朧看著他,“去醫院......”
“不用去。”
尤音拉下臉,做出要走的姿態,“不去我走了。”
他最終同意,好在縣城人民醫院離酒店不遠,急診醫生理好傷口,了四針,又開了點消炎藥。
在尤音迫下,檢查過他全上下,確保沒有其他傷口才回酒店。
酒店隔壁是條夜市燒烤街,尤音讓他在車上等,自己下車去買粥。
席庭越按下車窗,看停在攤位前的孩,目不離,手放到傷口,輕輕一
,又疼得回來。
一來一回,回到酒店已經兩點半。
尤音把粥放在小桌子前,勒令:“過來吃點。”
席庭越抿輕輕笑,乖乖過去坐下。
粥燙,尤音特意問老板要了小碗,這會正手把打包盒里的粥小心盛到小碗里,再推過去,“先吃。”
“你也吃。”
尤音回:“我不。”
對話語氣尋常得似乎日常吃飯。
“味道可能差些,你就將一下。”盯著人喝下一碗,又手盛,跟他說話:“怎麼突然過來了?”
“工作結束,順道來看看你。”
話題截住,倆人都知道,今天要是他不來,尤音和康妙妙兇多吉。
一直安靜到他喝完粥,尤音開口:“醫生說傷口不能水,先行嗎?我從宿舍帶了巾來。”
“好,你幫我。”
尤音笑著看了他兩眼,沒穿他的小心思。
了巾出來,男人已經掉上坐在小沙發,先前在醫院只是隔著服探有沒有其他傷口,這會明下了服,前腰后還是有幾塊淤青。
尤音停了停,再走過去,坐他旁邊。
什麼都沒說,先給他后背,一點一點,作輕,傷口附近本不敢。
完去換了一遍水,再回來正面,席庭越終于看清臉,滿是淚痕。
他心里心疼,手捧上側臉,“怎麼又哭上了,這下不疼都給你哭疼了。”
尤音吸了吸鼻子,道:“我沒哭。”
“小哭包。”
尤音好不容易收斂一晚的緒再次崩潰,“你干嘛啊,當時不打不行嗎,他都害怕了,我們走不就好了。”
席庭越淡聲笑,里的話卻堅定,“不打不行。”
尤音氣死,按他淤青,“疼死你算了。”
“嘶......真的疼。”
尤音哭紅的眼狠狠瞪他,“疼疼疼,現在知道疼了。”
“嗯,所以你心沒心疼?”男人不要臉地問話。
尤音給他手臂,沒接,一一吸完一只手,又拉過另一只。
好起,又去換水,接著丟過來巾,“下半你自己來,我去洗澡。”
席庭越掀,接了巾。
全部弄好躺床上三點半,尤音怕自己不小心到他腰上的傷口,不讓抱,可他偏要抱,抵不過,尤音只能躺高些,收好自己的手。
席庭越下著額頭,溫聲安,“真沒事,不哭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傷代表疼痛,治愈的過程需要時間,好了之后會留疤,怎麼不算什麼?”
“男人留點疤有什麼大不了,而且在腰上,服擋住,只有你能看見。”
席庭越聚起笑,嗓音里憋著壞,“你以后每回看見都得心疼我,更加我。”
“誰你......”
“我你。”
尤音不說話了,閉上眼。
過好久,席庭越拍著后背,輕輕說話:“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一連串的事,做筆錄去醫院吃飯,尤音注意力全在他上,這樣的好是忘記自己的驗,可一停下來,當時境再度在腦海中浮現,心底依然一陣栗。
也許再多幾分鐘,名節不保,反抗,那人再拿了刀,現在能不能活著還是問題。
尤音覺得有些呼不上氣,微微松開,卻又不肯離他太遠,手避開傷口抱他上半,這樣會讓覺好些。
席庭越像哄小孩,語氣放,“別怕,這只是偶然事件,以后小心些沒事。”
尤音聲音悶著:“是我不好,是我非得來,是我心大意沒有提防著他,我當時不應該答應只和妙妙一起的,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錯,音音,你一點錯沒有,是對方惡膽包天起了歹念,和你無關。”
席庭越心疼又愧疚,這個從小被爺爺寵到大的孩他沒保護好,如果當時打電話多一分警醒不讓去就好了,或者更早之前即便恨自己也不讓來就好了,是他的錯。
席庭越后撤兩分,俯首吻去眼角懸著的淚,“音音,從你的自責圈里跳出來,你知道的,這不怪你。”
堅定、溫的話語給了一點力量,一安全又溫暖的熱流將包裹著。
尤音有那麼幾瞬確實跳自責疚的漩渦里,可他這樣說,一點一點又把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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