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的謝燼就這樣在眾人目的洗禮下走來,向江釗許昭意打了招呼,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江杳杳邊。
江釗輕“嘿——”了聲,這小子,他先前都沒好意思坐那兒,這人倒是好意思。
“剛去準備了點東西,所以過來晚了點,這種場合我當然得到場。”
江釗一哽,這小子耳朵靈敏的很啊,那時候他都還在車上吧?都能聽到他的吐槽。
“江叔叔許阿姨,婚約一事,謝淼應該已經同你們解釋過。”謝燼開口,“我過來,是給出我的誠意。”
“這是謝氏集團公司的權割讓書,我持70%,首年割讓給杳杳20%,此后每年自轉讓5%,一直轉讓我僅剩20%時結束。這是我的誠意之一。”
江杳杳詫異看一眼謝燼,完全不知道謝燼要割讓權這回事!
“其二是杳杳將擁有港城白家全部財產三分之一的繼承權,以及白家旗下醫院的經營權。”
“白家?”許昭意疑不已,“退一萬步講,就算小寶和你在一起,白家的財產怎麼會跟有關系?”
謝燼淺笑,“和我母親有關系,我母親那份資格,已經轉讓給杳杳。”
江杳杳驀然記起來,“那個扳指……”
“對,那是白家直系后代的標記。”
“這些禮,太重了。”許昭意擰眉,且不說白家財產與否,就單說謝氏集團的權割讓,簡直就是在把公司拱手讓人。
若說謝燼是腦,這麼做倒也能理解,但謝燼這個人,能是腦?
太多的好砸下來,只會讓許昭意警惕,而不是欣喜,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謝燼有什麼病,得讓出這麼多權力,才能讓小寶安心。
將江杳杳朝自己這邊拉點,低聲詢問:“小寶,你實話告訴我,謝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啊。”江杳杳下意識回答,旋即想起來他的眼睛,唔……不過都好了,不告訴媽媽也沒事吧?
“許阿姨,我曾有眼疾,瞎了很多年,我去國外就是為治療眼睛。”謝燼坦然開口。
謝淼都驚訝看他,以前謝燼對于自己是個瞎子,患有眼疾這件事就是個天大的忌諱,旁人本不敢在他面前提及“眼盲”之類的詞。
現在他都能自己坦白了。
“那現在?”許昭意問。
“嗯,已經完全恢復了。”
“不管婚約如何,當初已經將錯就錯的退了。”江釗也覺得謝燼砸出太多好東西,只怕有詐,“那就是命運定好了的,所以這婚約……”
“退的是不的,這退的對。”謝燼開口,打斷了江釗的話,“現在有的是資格去選擇一個的,這時候,還請二位不要阻攔,還年輕,人生很長,這條路,總要自己走上去,對嗎?”
把兩位還在想拒絕話語的人給堵得啞口無言。
許昭意只好看向江杳杳,“小寶的意思呢?”
謝燼也看向。
江杳杳捂住臉,“我覺得我今天應該做個造型再來。”
好在為了上班畫了點妝容。
江釗沒懂這話,但許昭意明白了,小寶這是愿意和謝燼走下去的意思。
“第三。”謝燼開口,黑瞳直勾勾看著江杳杳,“是我謝燼這個人,將此一生,忠于江杳杳。”
他拿出一致小禮盒,遞上來,打開。
是一對巧的古法啞金戒指,做工十分良,頗時尚。
單論這設計,是江杳杳看到了一定會買的喜程度。
謝燼取下其中士款戒指,握住的右手,穩穩當當、嚴合地套進的中指。
“你怎麼知道我戒圈?”
謝燼抬眸瞥一眼,眼神似乎在說“骨大師,一就知”。
他舉起自己左手,示意該江杳杳給他戴上了。
“這就、就同意了?”江釗起,原地來回踱步,“你們才認識多久,半年都不到吧?這事兒我看還得緩緩。”
“你有什麼經驗來說這種話?”婁倚開口就是補刀,“你要是懂得,也不至于和你老婆走到今天。”
“……”江釗言又止。
婁倚輕哼一聲,萬一謝燼江杳杳沒能在一起,謝燼一怒之下把給他們的錢收回去怎麼辦?為了那點錢,說什麼也要創飛一切想阻攔他們在一起的人。
“媽,我還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了。”謝傅凜低聲說。
婁倚眼神一狠,“又是搞事?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事!退婚的事你跟說了沒?你非得看到把我們害得流落街頭你才肯清醒?傅凜,你別再上犯傻了!”
“咳咳。”謝淼咳嗽提醒,這里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我知道,但現在況特殊,我先走了。”謝傅凜和眾人告了別,匆匆離開。
許昭意招呼道:“你們既然來了,晚上就留在這里吃飯吧。”
“也好,這兜兜轉轉的,我們終究還是了一家。”婁倚笑呵呵。
……
回到南山路11號的家,江杳杳看著中指的戒指,越看越喜歡,“你在哪兒買的,真好看啊,還有這設計師的產品嗎,太合我口味了。”
“我設計的。”
江杳杳驚愕抬眸,“謝二爺,沒想到你還是個全能天才,那你還有其他設計的款嗎?”
“僅此一套,唯我們獨有。”謝燼說。
他過來從后背擁住江杳杳,在側臉落下一吻,“現在我是你什麼?”
“明知故問。”
“想聽你回答。”
右手抓起謝燼左手,對戒相間發出一道輕微細響,“你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以后呢?”謝燼不依不饒。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也想聽你回答。”他嗓音輕緩,像是一陣久違的春風拂來,吹得人心頭,江杳杳很難拒絕這種時刻的謝燼。
心中懊惱,自己遲早有天葬送在男之下。
“以后啊,是老公。”
“啊!”
謝燼驀地將人橫抱起,惹得江杳杳小聲驚呼。
“那我們就進行一些合法的、名正言順的夫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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