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任何事都放到明天去說,給一天時間整理心,我同意了。”江淮舟說。
“大哥,無論如何你都不要乘坐飛機,你知道嗎!”江杳杳著急,“你現在有的是時間回來,高鐵買不到的話,你、你就坐特快火車,總之明天肯定能趕到。”
“大哥,我實話告訴你,我有預知能力,我看到你坐飛機出事了,尸骨無存。”攤開來說,“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你真出了事,你讓小滿怎麼辦?讓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鐘,“我知道了,杳杳,除我之外,你還預知了誰的死亡?”
“就剩你了。”江杳杳連“呸”三聲,“說錯了,不是就剩你了,后來我發現我預知的好像是死亡的方式,不是死亡的人,只要你避開飛機出行就可以了。”
“要多久?”
江杳杳著湛藍的天,開口:“要等有人走上這條路,你才能避開。”
多麼殘忍。
“知道了。”江淮舟掛斷了電話,盯著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魏昆敲門進來,他也是沒料到江總還能殺個回馬槍,沒多久又折回來,但幸好,他返了回來。
“江總,剛剛飛機保養那邊來信,那架飛機了顆十分不起眼的螺釘。”
飛機上任何一個零件都關乎命,再怎麼不起眼的螺釘,在出事時都是致命的存在。
“還好您沒有乘坐。”魏昆真是謝天謝地,“看來江小姐說的話,是真的。”
江淮舟面微沉,他好像知道了宋枝星告訴他那些話的目的。
宋枝星,想要他的命。
江淮舟輕笑出聲,“有點意思。”
“都跟命掛鉤了,這哪是有點意思。”魏昆不知江總心里所想,又遞上一份文件,“江總,這是下午開會要用的數據資料,您看看。”
……
沈小滿轉了院,沈母心照顧著,直到江淮舟敲開了病房的門。
沈母看了眼兒,起,“你們聊,我出去風。”
江淮舟放下公文包,褪下外套,挑了些小滿吃的水果,細心洗凈后再切塊塊,放上叉子,端給。
見沈小滿接下,還愿意吃,江淮舟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接過一看,“萬全集團份轉讓?50%給我,45%給誰?”
“我們的孩子,我沒想好名字,我們一起商量。”他說。
將文件丟開,“我不需要。”
“小滿,你知道我公司為什麼萬全嗎?”
“我哪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你的名字是節氣,而小滿這一天的節氣還有個俗語,‘小滿勝萬全’,告訴世人,應該珍惜眼前所有。”
沈小滿偏頭,“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難道還不知道這個俗語嗎?”
是的,還真不知。
“說了總比什麼都不說好。”江淮舟已經深刻明白這個道理,又拿出一本相冊,遞給。
沈小滿只瞥一眼,甚至不用翻開,都知道里面容是什麼,是他們的結婚相冊,曾很多次翻開欣賞,哪一頁是哪張照片,江淮舟是哪種表,都知道。
閉上眼,“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出差都帶著它,有空就翻開看看,哪一頁是哪張照片,你是哪種表,我都知道,我還知道,攝影師拍借位親吻時,你故意親了我。”
“別說了。”想起曾經,的心就是一陣痛。
“那會兒我只要稍微后退下,你就得逞不了。”江淮舟已然變話癆,本停止不了,他定定看著,“我沒躲。”
“我對待有很多不練的地方,曾以為只要給足你質需求、份上的尊重、偶爾的陪伴,就是,所以在你說我不夠你時,我到很不解。”
“那時我不懂一個人還應該做些什麼。”
他又翻出一樣東西,沈小滿用余看了眼,剛開始沒認出來,但當他展開時,原來是一封信,不小心瞟到幾眼,瞬間瞪大眼睛,一把將信奪過來。
氣紅臉,“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這東西一直夾在自己很喜歡的一本書里,原本想著等一個合適機會給江淮舟,但有一次被朋友拿去看,再回來時就沒了。
還為此失落了很久,以為是老天爺在暗示著什麼。
“你對我的告白書,怎麼沒有親自送給我?”江淮舟淺笑著,“是我拍畢業照那天在樓道里撿的,十多年了,我一直保留著。”
“小滿,你從來不是單向暗。”
沈小滿瞳孔一。
“我給你書中的回答,也在我們第一次正式吃飯時,回答過你了。”
書里,問江淮舟可不可以做男朋友。
他們第一次堪比相親的見面,江淮舟一坐在對面,就冒出兩字:
【可以。】
那時以為是江淮舟是在評價這個人,沒想到是在回答一個多年前的問題。
“我無法接失去你的痛苦。”江淮舟說,“更何況,現在還有了我們的寶寶。”
“TA雖然是意外的到來,但也是我欣喜的到來。”
“小滿,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讓我好好你和我們的孩子,好嗎?”
……
宋枝星這兩日一直開著電視,在等社會新聞,卻一直沒看到飛機事故相關的新聞。
本來最近江淮舟一直不乘坐飛機就足夠讓焦慮了,沒想到上天給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讓江淮舟套失去理智。
但是,為什麼還是沒有靜!
他可以不在乎沈小滿,難道他連自己孩子也不在乎嗎?
篤篤——
病房門被人敲了兩下,還以為是謝傅凜,略有煩躁說:“進來。”
進來的卻是江杳杳。
江杳杳閃進,還把門反鎖了。
拉來一凳子,坐在門邊,肆意又張揚地沖一笑。
“宋小姐,在看電視呢,別等了,不會有你想要的新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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