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杳再進來時,連人帶椅子一起把謝燼推了出去。
紅護手帶還蒙著他的眼睛,在他茂盛黑發的后腦勺系了個蝴蝶結。
眼睛被蒙住,就令謝燼本就優越的高鼻梁更凸顯,一路朝下,目就落在了他結,他的頭微后靠在倚靠上,結會隨著平緩的呼吸而有輕微。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點在哪兒,明明都沒有眼神來,但這人隨便一個姿態,就充滿了勾引蠱的味道。
江杳杳本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乍一看這男被綁景,腦海不控制的想起了諸多兒不宜的畫面。
晃晃頭,暗道一聲“非禮勿視”,將他推到餐桌邊。
“你做了晚飯?”嗅到熱騰騰的香氣,謝燼詢問。
“鏘鏘。”站在謝燼后,解開了蒙住他眼睛的護手帶,“生日快樂啊謝燼!”
擺在謝燼面前的,是一碗長壽面。
江杳杳本不會下廚,但這一份長壽面倒是做的可口,湯底清,上面撒著點蔥花,還用胡蘿卜擺出“生日HAPPY”形狀。
想也知道是擺出“快樂”二字難度太大,只能放棄。
最上的荷包蛋煮的非常完整,也不知道是浪費了多蛋之后的果。
江杳杳也對自己今日的杰作到分外滿意,“這次真是我親手做的,查了好多攻略呢,還好我聰慧,區區下廚,我做兩次就會,看來離我的滿漢全席目標也不遠了。”
“你快嘗嘗!”語調興,期待謝燼給出評價。
謝燼轉眸看,“你忘了我的手還綁著。”
“哦對對對!”只顧著解蒙眼睛的,倒是忘了解開手腳,不好意思一笑,趕過來解。
然而人還沒走到謝燼跟前,就被他本沒有被護手帶束縛的手拉住。
一個拉扯,人坐在謝燼懷中。
謝燼上的手,抬起細看,“燙到了?”
食指指尖有點紅。
江杳杳不太好意思,沒想到打一個完整的荷包蛋還有難度,蛋進滾水中,有幾滴滾水濺起來。
“嗯……我已經冷敷過了,沒多大事。”
謝燼吻了吻,作極盡輕,不帶毫。
這竟比被熱水燙到時更令人呼吸一,本能的要回,卻被他抓住。
“給你的玉扳指怎麼沒戴上?”他聲線低沉,問著。
“我收起來了,日常戴著多浮夸,有適合的場合我會戴上的。”
謝燼垂眉,細細挲著幾手指的細,“嗯。”
江杳杳不放心問了句,“你不會生氣了吧?”因為沒戴他送的東西。
“倒不至于這麼小心眼。”謝燼又從頭到尾將檢查一遍,看看做一頓飯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你隨意怎麼對待,只要不轉手給別人,你丟了都行。”
旋即,他頓了頓,眸底亮著,直勾勾盯著江杳杳,“你在意我生氣?”
在乎他的緒。
這是在乎一個人,最象也是最高級的現。
江杳杳張了張,很想說自己就是隨口一問,但看到謝燼眉目間都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要是說了實話,好像打擊人。
抿了抿,輕輕“嗯”了聲。
但心中卻在疑,是在意嗎?如果在意的話,他回答的是“生氣”,那該是再戴上玉扳指才是。
但不會。
首先是滿足了自己的緒,才有旁的心思去猶豫是否在意別人的緒。
“快吃吧,面涼了就不好吃了。”提醒謝燼。
“飯前是不是了點什麼?”他說。
“嗯?”江杳杳歪頭思考,“水?果?茶?你喝哪個,我去給你拿。”
謝燼手已經上后腦勺,將人朝前輕輕一推。
氣息就毫無距離地糾纏在了一起。
他先輕了下,說:“缺甜點。”
然后齒磕,呼吸在春涌間越發急促。
謝燼沒有和以前一樣,吻著吻著就一路朝下,勾間都充滿著的暗示。
這一次,他只是吻。
是信徒跪拜在神明前,帶著奉獻一顆心的虔誠,全意奉上。
沒有以往強烈的侵略襲來,讓江杳杳都能在這一次戰役中翻做主,占據主導地位。
從仰著頭接,到坐直讓謝燼仰著頭接。
竟是一場溫到令人流連忘返的你來我往。
若不是顧忌著面會冷掉,江杳杳恨不得要在此次戰役中乘勝追擊,讓謝燼好好瞧瞧修煉已久的戰。
松開二人距離,啞著調說:“快吃吧,真的要冷掉了。”
謝燼的黑瞳定定著,從染上春意的眉梢,到了紅料的臉頰,再到滋潤后飽滿水潤的。
“江杳杳。”
他突然喊出全名。
江杳杳眨眼,“嗯?”
謝燼執起右手,在沒戴任何首飾的無名指,輕吻了一下。
“謝謝你的生日禮,我很喜歡。”
謝燼吃了這份長壽面,連湯底都不剩。
洗完澡躺回床上時,江杳杳還以為謝燼會繼續晚間那個被打斷的吻,像以前一樣把折騰來折騰去。
但沒有。
他今晚竟正經得不像話。
擁住睡覺,盡管都有反應了,還能不急氣不地哼著搖籃曲哄睡。
今日也是奔波了一整天,真要做的話也沒那個力氣和心思,在謝燼不到三分鐘的哄睡中,就陷了睡眠。
就算是睡中,也約約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
沒有毫惡意,安全滿滿。
……
次日。
本想著是周末想邀請謝燼出去約會一下,畢竟上次定了燭晚餐結果被鄭崢一通電話走了,雖然謝燼不說,但這小心眼肯定記在小本本上了。
想的很好,然后就被小滿一通電話去了醫院。
沈小滿住院了。
這件事只有小滿本人和知道。
聽到小滿告知自己的話,江杳杳坐不住了。
“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小滿,這個時候你不要意氣用事,最起碼、最起碼江淮舟是有知權的。”
沈小滿躺在病床上,臉還很虛弱,手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看,這都三個月了,一點兒都不顯懷,要不是昨天我來檢,我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但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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