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霧僵在原地。
江杳杳慨:“二哥啊二哥,你還沒發現嗎?你掉進了專門為你設置的陷阱,等會兒去做個腦部CT吧,我還沒見過腦長什麼樣子。”
江禮霧擰眉,“什麼意思?我不是喜歡。”
雖然是對這人的態度區別于其他人,但也僅限是欣賞的程度。
江杳杳心中明白,若這次是宋枝星出現解救二哥的話,只怕他對宋枝星的態度會大有轉變。
萬幸在宴會前給二哥打了個電話。
“哼,你最好不是,我已經把視為我的眼中釘,你要是敢喜歡,你就去死吧!”
“?你的因果為什麼是我遭報應。”江禮霧有被氣到,結果就看到杳杳朝外走,“你要去哪兒?”
“你都沒事了我還留這兒做什麼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忙,我還得趕回京市要錢呢,謝傅凜當眾退婚讓我丟了好大一個臉,此仇不報非江杳杳,我要讓他謝家吐出半座江山出來!”
白柏葉看向一直不語的謝燼,謝家真正的江山,可不在謝淼謝傅凜手上。
江杳杳走到門口,又猛地回頭,盯上白柏葉。
白柏葉悚然一驚,以為自己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慌不擇言:
“啊那江山什麼的沒錯江是江山是山,江山是江山。”都開始胡言語。
“……白醫生,你也去做個腦部CT吧。”發瘟呢這是。
“我想說的是,你跟我一起回京市吧,你醫那麼厲害,我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眨眼說。
——嗐,是這個事呢。
白柏葉整了整自己白大褂的領,直了腰背,故作文縐縐,“小表嫂有求,我豈能不從,我這就收拾行囊,京市,去也。”
這倆話多的一走,房間瞬間陷安靜。
白桃瞥向面淡漠的謝燼,看著好像沒什麼不妥,但他眉目已然浮現疏冷郁氣。
——杳杳,你快回來,你忘了一個最該帶走的人啊!
“咳咳,杳杳應該是不好意思開口,二哥你得主點,跟去京市吧。”給謝燼遞上臺階。
“我知道。”謝燼起朝外走,“我比你懂。”
“……”真是白遞臺階了,竟能說出如此厚無恥的話。
謝燼一走,房間只剩白桃和江禮霧,兩人對視片刻。
江禮霧:“7腳。”
“?什麼?”白桃沒反應過來,“你在自我介紹嗎?哦,我白桃。”
“你踹了我7腳,這是你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不是自我介紹,是秋后算賬!
白桃面駭然,“你當時不暈了嗎!”
江禮霧瞥一眼,“被你踹醒的。”
蒼天……
白桃有點不忍再聽下去了。
“江禮霧,我的名字。”這人還又補上一句。
活了二十多年從沒經歷過如此尷尬場面,讓白桃腦袋一時短路,本不愿再面對,大開的正門都不走了,直接從手邊的窗戶翻過去,溜之大吉。
……
次日,京市。
江杳杳不請自來再度出現在謝淼病床邊時,還在外面逛街的婁倚匆匆趕來。
“都說他昏迷不醒,你這妮子還帶這麼多人來病房,是要把他死不?!”婁倚怒道。
江杳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疊,胳膊搭在扶手上,蔥白般細的手指輕點扶手。
后站著幾人,白柏葉以及兩名高大健壯的保鏢,將坐在沙發上的襯得如同王大人。
江杳杳眼神虛虛掃來,“謝叔叔昏迷這麼久,我這心啊實在是擔憂,這不,特意從港城請來了神醫白家的第十九代傳人——白柏葉,來為謝叔叔診治。”
“聽說謝白兩家也還是有姻親關系的,怎麼謝叔叔昏迷,婁阿姨您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啊,連個電話都沒給白家打一聲,還沒我這個小輩殷勤。”沖婁倚甜甜一笑,“別不是您就盼著謝叔叔一走了之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婁倚雙眸噴火,掃了眼后的白柏葉,“這是我們謝家的事,跟你和白家都沒有關系,你們趕給我滾!”
“本來我也覺得沒有關系,但您的兒子可不是這樣做的,他在我生日宴會當晚,牽著宋枝星過來向我退婚的事,整個京市都傳遍了,我看婁阿姨您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自己口口聲聲說,會給我他能給出的補償,子不教父之過,這件事,你們謝家——敢、不、認?!”
今日的江杳杳顯然是有備而來,氣場比之前見過的都強大,讓婁倚本招架不住,不由得看了眼床上的謝淼,著急得不行。
老公別裝了,起來幫我出聲啊!
“我今日不僅請了白柏葉,更是請了諸多記者,怕打擾謝叔叔養病,特意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江杳杳又放重磅炸彈。
“不過呢,我答應了白醫生,想為他的名聲在京市做一次大范圍的宣傳,正好聽聞謝叔叔昏迷不醒,治這種況,白醫生是最拿手的,所以待會兒治療時,記者們就會進來,記錄謝叔叔醒來的醫學奇跡的一幕。”
“不準!不準!”婁倚幾乎要瘋了,這妮子怎麼還敢記者過來,今天謝淼要真是在鏡頭底下醒來,他們謝家還有什麼臉面在京市混!
“哦?”江杳杳狐疑,“婁阿姨還是不希謝叔叔醒來?您到底是幾個意思呢?”
“白醫生——”喚一聲,“謝叔叔就麻煩你啦~”
“小事一樁。”白柏葉笑道,腳步已經開始朝謝淼走去。
婁倚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在白柏葉的手即將到謝淼時,終是忍不住喊出聲:
“老公!你倒是醒來啊!”別裝了!!!
謝淼幽幽轉醒。
“天啦,原來真正的神醫是您啊婁阿姨。”江杳杳驚嘆,“我真是太幸運了,竟能見證到醫學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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