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無奈搖頭,“你是被緒控制了,冷靜下來,你這樣子的話,見到謝二爺可能都沒辦法說他讓他幫你出手。”
江杳杳深吸一口氣,看向前方。
會見謝二爺的地方是個私人莊園,在這寸土寸金的港城市中心竟還能有面積如此大的莊園,可見這位謝二爺資金之雄厚。
在這之前,其實想過要不要打著謝傅凜未婚妻的頭銜去會見這位二爺,謝家在港城地位不一般,黑白兩道通吃,頂著這個頭銜,想來整個談話也能稍微順利點。
結果就聽到謝家和江家退婚的消息全面開,都已經傳到港城,就沒資格再借著謝家的環達自己的目的。
“白小姐,請進。”
警衛員核查了桃的門卡,打開門讓帶人進去。
白?江杳杳轉眸去,不會是和白柏葉有關系的白吧?
白桃眨眼笑:“行走江湖還是低調為好,噓噓噓,別人都不知道我其實姓白,你也別說哈。”
輕“嗯”一聲,“理解。”
畢竟也沒說自己姓江。
“前面那棟房子就是,我只能送到你到這兒了,你們會談時間就十分鐘,我就在這里等你, 你到時候一出來就能看到我。”
看出江杳杳還有幾分不安猶豫,白桃安:“放心吧,謝二爺子是涼薄了點,但他不會對無辜之人手,況且你還是我引薦見面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大膽進去吧杳杳。”
“與不,也就十分鐘的事兒,不是嗎?”
江杳杳鼓起勇氣,一咬牙,進去了。
一進,部的裝修風格瞬間讓夢回京市南山路11號的房子,同樣黑白灰的冷寂風格,家簡潔到本容不下第二個人坐著,且房間所有窗戶都拉上了窗簾,燈幾乎得可憐,唯獨走廊里孤零零的幾個堪比玻璃彈珠大小的燈。
如此暗沉的環境,都快讓懷疑這里住的是吸鬼,一見就要灰飛煙滅。
在一不知是保姆還是護工的指引下,進一房間,借著實在不明朗的線,半晌才看清這房間里僅有一張黑真皮沙發和茶。
沙發上有一人,正懶懶斜躺著,臉上戴著眼罩之類的東西,再加之視線不佳,完全看不清這位藏匿于港城權貴幕后的謝二爺長什麼樣。
想起只有十分鐘,趕道出之前打好的腹稿:
“謝二爺。”
喚一聲,沒看見沙發上的人手指一,接著手抬起,把眼罩揭開。
江杳杳還在自顧自地說:
“我是京市江家的江杳杳,我來想跟你做筆易。”
“港城最近不安,究其原因是燭龍幫的挑釁滋事,他們本不遵從道上的規則,視規矩如糞土,這幫派在最近幾年發展得十分迅速,而當地卻對燭龍幫到十分棘手,是因為他們的幕后組織者,來自境外,稍理不好,就會引發對方不滿從而遭遇更猛烈的報復。”
見沙發上的人不說話,也只能鼓起勇氣繼續說:
“如果我說,京市能為你們提供打燭龍幫的人力力呢?”
二哥,就是被燭龍幫的人綁架了,昨晚接到電話后,就立馬調查了這個幫派的底細。
這幾年港城不是沒有試著打,只是這幫派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消停幾天后又立馬卷土重來,且每一次重來的氣焰都比上次強,實在是人頭疼不已。
謝二爺作為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當然有負責維護道上規矩的責任,這個燭龍幫就是害群之馬,是必須要鏟除的對象。
江杳杳盯準的就是這一點,既然要易,當然要拋出讓對方心的魚餌。
今日白天還刻意電話問了江釗,對港城這一次的會有什麼安排,江釗的話,給了能拿出底氣和謝二爺易的籌碼。
沙發上的人改斜躺為半仰坐,雙疊,姿態慵懶散漫,一舉一都出所有事盡掌于心的氣定神閑。
江杳杳眨眨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張了,總覺得面前這人有點悉。
謝二爺抬了手,呼吸本能地放輕緩,以為對方是要開口說話,然而他只是打了個響指。
啪——
一聲細響,這房間的燈開了。
昏暗環境突現明亮燈,讓雙眸下意識一瞇,等適應過來,看到沙發上大馬金刀坐著的人,愣了愣,旋即震驚如火山噴涌巖漿般洶涌出現。
失聲:“是你!”
咬牙:“是、你!”
幾瘋癲,“怎麼會是你!”
謝燼好整以暇地看著,神態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長臂朝沙發靠上一搭,如點漆般黝黑的瞳定定看著江杳杳。
他道:“誰欺負你了?值得讓我未婚妻越這麼遠距離來找我。”
明明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明明這樣的話他之前也說過,明明此刻再遇他該是憤怒質問……
好多個明明,卻還是讓江杳杳聽到這句話后一下子紅了眼。
生日當晚被趙素秋指著鼻子罵不要臉,被未婚夫牽著宋枝星當著所有人跟說退婚,被人欺瞞這麼久卻還找不到他本人,被突然告知二哥命懸一線的消息打所有心緒,諸多委屈與憤怒疊加,諸多張與不安雜。
所有緒都在這一刻化止不住的淚水,在開口說話之前,眼淚珠子先行一步掉落下來。
謝燼瞳孔微,起過來,想去拉住的手,卻被狠狠拍開。
像只被人踩了尾的貓兒,惡狠狠盯著作惡者,“你騙我,你本不是謝傅凜,你還冒充我未婚夫那麼久,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謝燼舉起雙手,“我跟你說過,我不是謝傅凜。”
“那樣的況下誰會信?你怎麼不在一開始就說!”這種場合實在不該哭出來的,太滅自己威風了。
江杳杳狠狠一眼淚,只是力度過大,將眼周圍全紅了,讓整個人看起來兇,且委屈可憐。
謝燼語調放輕,“現在也是一開始,你試試重新認識我呢?”
“可要記牢我的名字啊未婚妻。”
他聲線低喃,像人間深夜時咬耳朵般的親昵,竟將這簡單的自我介紹,表達得如告白語一樣。
“我謝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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