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硯答非所問:“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一直沒接?”
蘇禾默了默。
平靜說:“沒電了,沒充電開機。”
薄修硯顯然不相信這個理由,“兩天沒開機?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不在。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
還能去哪里。
如果薄修硯真的有心的話,怎麼會不知道去哪里。
他問出來,就沒什麼意義了。
蘇禾小腹又是一陣一陣細細的痛,這種覺,誤以為有了薄修硯的孩子,先兆流產的征兆。
可是,不是的。
醫生說,沒有懷孕。
甚至,的質,很難懷孕。
天生的子宮寒,這輩子不一定能做得了媽媽。
加上烈藥的事,還有這次落水,蘇禾怕是能懷孕的機率更小了,微乎其微。
蘇禾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
聲音一貫如常,聽不出什麼緒,說:“我在醫院陪外婆,以后,我就不經常回去了。”
薄修硯沒說話。
蘇禾接著道:“薄修硯,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不是跟我說了會補償吳護士嗎?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為我的關系,讓丟掉工作。的家人說沒有到補償款,問一問什麼況。”
薄修硯說:“沒有補償款。”
蘇禾:“……”
反應好半晌,蘇禾難以置信:“沒有補償款?”
“嗯。有些事可以商量,但是有些事,不需要寬容。這件事,有錯的人,本來就需要罰!我不缺錢,但是這筆錢,不會給的。”
蘇禾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接話了。
心里有些針扎一樣的難。
蘇禾手指著手機,腦海里是今天發生的一幕,如果薄修硯給錢了,今天的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以后呢?
以后,麻煩還是不會的。
“知道了。掛了。”
不等薄修硯再說什麼,蘇禾有些失的掛斷了電話。
用手機查了賬戶上的余額,還剩四十多萬。
如果可以用錢擺平麻煩的話,那就能擺平吧。
十幾萬。
對于蘇禾來說,是一筆巨款。
但能解決后患,蘇禾是舍得的。
第二天,吳護士收到錢,就來醫院了。
只不過,蘇禾沒見。
下午,蘇禾正在午睡。
薄修硯出現在了病房里頭。
不小心弄椅子時發出一聲輕響,蘇禾被吵醒,睜開眼睛時,看到薄修硯,還以為在夢里。
蘇禾愣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薄修硯坐床邊,蘇禾的頭。
“怎麼,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識了?”
蘇禾想到這雙手抱過別的人,眼神一黯,手臂撐著坐起來,說:“你怎麼來了?”
薄修硯:“我不來,我怎麼知道你生病住院了都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瞞著我?”
蘇禾心里輕松的同時,又覺得小難過。
不是生病。
薄修硯不知道,說明了醫院的人也沒有告訴他。
蘇禾不再說話,只是盯著薄修硯的臉看,看著看著,忽然笑了,有些止不住。
薄修硯由著笑。
等笑完了,他說:“禾禾,你有心事。”
蘇禾不笑了,盯著薄修硯臉上的表,“你呢,就沒有什麼對我瞞的事?”
薄修硯眉頭微微一皺。
蘇禾制住心里的翻山蹈海的緒,用最理智的聲音平和的說話:“薄先生,我現在需要錢,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薄修硯:“多。”
蘇禾獅子大開口:“五百萬。”
薄修硯略微驚訝,而后笑了笑,“薄太太,我跟你說過,只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十個億。”
蘇禾也笑,強忍著心酸:“那要是我生不了呢?”
追問:“是不是就沒錢?還要一直陪睡?”
薄修硯只當蘇禾心不好,不說這些錢的事,了的臉,“我安排個人過來照顧你。”
蘇禾搖頭,“不要。”
薄修硯當蘇禾鬧脾氣,輕哄道:“乖,聽話。”
蘇禾還是堅持,“不用派人過來,我不需要別人的照顧除非,這個人是你。”
蘇禾話都說到這份上,薄修硯還是沒有開口,說孟尤清回來的事實。孟尤清回來,被薄修硯藏到了哪里,是不是就被帶回了清硯莊園?
他是不是就在照顧孟尤清。
蘇禾嫉妒,心酸,可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
連個孩子都生不了。
哪來的資格跟孟尤清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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