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昭從更室出來,化妝師替拉好后背的拉鏈,又替整理了一下擺,隨后把首飾一一為戴上。
“完。”化妝師拍了一下手掌,贊嘆道,“這一套搭配真的超級像中世紀的公主,等我給你稍微改一下妝。”
“好。”寧昭乖乖坐到位置上。
阮相宜坐在一邊,托著下看著寧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誒,昭昭,你知不知道當時傅哥拍的那頂玫瑰冠冕最后的歸宿?覺那個會更配你耶。”
寧昭現在一聽到“傅堯禮”三個字都會覺全都不自在,好在還能控制自己的表:“不知道呢,沒有問過。”
“好吧。”阮相宜頗有些憾的點了點頭。
化妝師一邊給寧昭補妝,一邊說:“沒關系啦,現在也已經特別漂亮了。”
傅知夏和傅驚秋連連點頭。
與此同時,化妝間的門被敲響。
傅知夏疑地說:“這個時間點誰會過來?”
走過去,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傅堯禮。
“小叔叔,你怎麼過來了?”傅知夏驚訝出聲。
傅堯禮舉了舉手中的盒子,說:“過來給昭昭送生日禮,我想,應該剛好可以用得上。”
先前他托侍者把禮放到了禮間,剛剛又自己去拿了出來。
“是什麼?”傅知夏好奇地問。
傅堯禮故意賣關子:“你猜。”
化妝師已經完最后一個步驟,此刻站起來,和傅堯禮打招呼。
傅堯禮看著背對著他不肯回頭的寧昭,問:“我可以進去吧?”
“哦哦,可以。”化妝師連連點頭。
寧昭從鏡子里看著傅堯禮一步一步朝走過來,莫名張,指尖悄悄揪住禮上的珍珠,生怕他當著眾人的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化妝間并不算太大,傅堯禮幾步便走到寧昭邊。
他把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打開,作有些輕。
“昭昭,二十歲的生日禮。”
傅堯禮先把寧昭頭上的皇冠摘下來,又小心翼翼把木匣中的皇冠拿出來。
一旁的阮相宜眼睛都看直了,捂著驚呼:“這不是你拍的那一頂玫瑰冠冕嗎,傅哥?”
“嗯。”傅堯禮替寧昭把冠冕戴好。
寧昭蝶翼般的睫輕。
原來,那頂玫瑰冠冕,是為準備的麼?
“很。”傅堯禮看著寧昭,眼睛里流出滿意的神。
他就知道,昭昭戴一定會特別、特別漂亮。
“喔!嚯!小叔叔,你每次都很出其不意呢。”傅驚秋反應過來,嘆道。
傅堯禮沒做聲。
化妝間有其他人,他不方便多說。
克制著自己想吻上去的沖,傅堯禮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說:“外面主持人開始開場了,準備出去吧。”
“好。”寧昭好不容易定下來的心再次開始不控制地撞。
深深吸了一口氣,掛上笑臉,腦子里仍然是一片麻。
-
等所有人致辭完畢后,所有人桌就餐。
仍舊是寧傅兩家坐主桌,其余人隨心而坐。
飯桌上,傅老太太看著寧昭,笑著對寧老太太說:“昭昭在傅家住了二十年,以后要是有緣分,就再住到傅家來。”
寧老太太笑瞇瞇地說:“你哪天想昭昭了,讓昭昭去找你就是。”
傅老太太應了聲,看向傅堯禮。
可不只是這個意思。
至于另一層意思,要全憑傅堯禮的努力。
傅堯禮在寧昭邊四平八穩地坐著,臉上是濃厚的笑。
寧昭想質問他的心越來越急迫,偏偏還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簡直恨不能宴會現在就散場。
大家聊的熱烈,沒發現不聲的心思。
一頓飯接近尾聲的時候,言明軒走到主桌這邊來。
蘇冷最先看見他,熱地問他:“怎麼了,明軒?”
傅堯禮餐巾紙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言明軒。
言明軒了后腦勺,另一只手舉著酒杯:“我媽讓我過來敬個酒。”
聞言,寧致儒開口,說:“明軒,你吃飽了嗎?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坐在這兒玩會兒。”
第47章 鳶尾花“沒名沒分,那昭昭給我一個名……
“我吃飽了,伯父。”言明軒有些遲疑,“不過我坐在這兒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他既不是寧家人,也不是傅家人,又和寧昭沒有確定關系,坐在主桌,確實有些沒名沒分的覺。
寧致儒哈哈大笑:“聊天罷了,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說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侍者把餐盤撤下去。
蘇冷起,給言明軒讓位置:“明軒,你坐在我這里吧。”
原本坐在寧昭旁邊。
言明軒連連擺手:“沒事阿姨,我去那邊坐。”
他指了指靠邊的一個位置。
蘇冷按著他坐下:“哎呀,坐這兒就行啦,不用客氣。”
坐到角落里還怎麼和寧昭增進。
言明軒向蘇冷道謝。
寧昭全程對言明軒坐在哪兒沒什麼意見,只想快點結束。
……
聊了約莫二十分鐘,寧致儒派一個侍者去看各桌的就餐況。不一會兒,侍者回來,附到他耳邊說都已經用餐完畢。
聞言,寧致儒站起,說:“走吧,我們去舞廳再聊。”
宴會的最后一個環節是際舞,主要是為年輕人準備的。一部分賓客會在用餐結束后選擇離開,但大部分會繼續留下來社。
寧昭需要去換禮服,欠了欠,說先去化妝間一趟。
化妝間離正廳和舞廳都有一段距離,眼下只有一個人,關上門后,顯得有些安靜,只能聽見約的歡笑聲。
寧昭走到化妝桌前,小心地把繁復的首飾一件件摘下來。當把視線落在那頂耀眼的玫瑰冠冕上的時候,心里有些復雜。
還有一個小時,再忍一忍。
寧昭在心里勸自己。
別開眼,不再去看那頂漂亮又優雅的王冠。
最后一件晚禮服是條歐紗玫瑰,寧昭沒讓化妝師過來,一個人把禮服換好。
吃晚飯的時候,寧昭掉了口紅,這會兒,從化妝桌上挑了一支口紅,對著鏡子補。
與此同時,后的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擰了一下,發出一點聲響。
因為要換服,寧昭把門從里面反鎖了,所以很顯然地,門并沒有被打開。
“誰?”寧昭把口紅蓋旋上,走過去給來人開門。
這個時間點,來的應該只有傅驚秋們。
寧昭便沒等門外的人回答,徑自把門打開。
等撞進那雙暈了一點酒氣的眼睛,寧昭下意識想把門重新合上。
傅堯禮不給機會,手抵住門,很強地闖進來。
“你來干什麼?”寧昭一整晚都在和傅堯禮假裝和平,這會兒只有兩個人,也懶得再整理自己的表和語氣。
“砰”。
“咔噠”。
門先被傅堯禮關上,又被鎖上。
“啪”。
接著,燈也被傅堯禮關上。
整間化妝室陷黑暗,走廊上的燈灑進來一點,讓他們剛好可以看得見彼此的廓。
不算清楚,所以更增添一旖旎。
寧昭莫名心慌,后退兩步,纖薄的背已經抵住墻壁,退無可退:“你做什麼?”
傅堯禮單手撐住寧昭側的大理石墻面,垂眸看著。
他比寧昭高一個頭還要多,肩寬長,幾乎是把寧昭完全圈在懷里。
“昭昭。”傅堯禮的聲音有些啞。
他喝了酒,周縈繞著酒氣,但并不濃。和雪松冷香織在一起,沖淡平日里的清冷,讓人覺著好接近了許多。
化妝間的冷氣開的很足,寧昭卻被這一聲喊的發熱。
視線慌地下移,落在傅堯禮的襯衫扣上,不肯和他對視。
先前那件西裝外套和襯衫都沾了香檳,傅堯禮換了另外一件襯衫,沒再穿外套。兩件襯衫看差別并不大,細看才能發現暗紋的不同。
寧昭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注意傅堯禮兩件襯衫的區別。
環著的傅堯禮遲遲沒再說話,寧昭手去推他:“你讓——”
話音未落,上覆上一片。尾音被驟然吞沒在近的齒間。
黑暗中,視線被削弱,上的卻被無限放大。
寧昭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落在傅堯禮肩上的手指尖驟然蜷起,抓住昂貴的襯衫。
傅堯禮在寧昭的上不輕不重地碾過,慢慢研磨。
他清楚,是沖作祟。
長久以來抑的、不能說出口的,言明軒坐到主桌的刺。激,還有寧昭那嫣紅、飽滿滴的,像是任人采擷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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