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一點脾氣都沒了,突然揚著手,朝著賀肆的方向揮揮手。
聽筒里傳來男人散漫溫的聲音,“干嘛,不下樓抱抱我,在上面杵著變石頭呢。”
阮清音撇,“什麼石頭?”
“夫石。”賀肆輕笑一聲,趕在惱怒前,及時出聲,“下來唄,凌晨四點多的風可冷了,我都快凍僵了,需要香的一個擁抱,甜甜的香吻。”
阮清音罵了他一句,但還是在掛斷電話后飛快地去洗漱了一下,將三花和它的兩個寶寶裝進太空艙里,小心翼翼地踮著腳離開了。
晨風的確涼,一出樓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拖三,朝著賀肆的方向走。
賀肆張開雙臂,將人抱在懷里,將臉貪婪地埋在發里,突然睜開狹長的眸子,像狗一樣埋在脖頸深深地嗅著。
“做什麼!這還在外面呢!”阮清音渾一僵,下意識推開他,太空艙里的貓咪咪地個不停。
“喝酒了?”賀肆表有些嚴肅,垂下漆黑的眸子,盯著。
阮清音有些心虛,夾雜著一點無語,小聲嘟囔著,“狗鼻子?喝了一點點而已。”
賀肆的手隔著薄薄的料,有些涼。
“下次在車上等,生病了怎麼辦?”阮清音埋怨他,卻被人抱得更了些。
賀肆沒說話,只是貪地抱著,下輕輕蹭著的脖頸,“回家。”
兩人窩在家里一整天,賀肆恨不得黏在上。
阮清音下樓喂貓,他跟著。
阮清音去廚房冰箱里取牛,他跟著。
阮清音去院子里澆花,他跟著。
阮清音去洗手間,他跟著。
阮清音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眼疾手快地堵住門,瞪了他一眼,“有完沒完,上廁所也跟著?”
賀肆嘿嘿一笑,厚無恥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難不還能跑了?”
賀肆不講話了,被人關在洗手間門口。
阮清音上床午睡,他立刻自覺地睡到另一邊。
沒一會,就開始暴本了,阮清音才閉上眼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消停一會,不然我就搬回梧桐國際港。”
賀肆委屈地背過,自己生了一會悶氣,等邊傳來輕輕的呼吸聲,他才小心翼翼地轉過。
他忍不住湊上前,輕輕親了親的睫,又吻了吻的瓣。
阮清音太困了,忍不住用手推開他,發出很輕的一聲哼唧,像是小貓一樣,明明是在抗拒,卻給人一種撒的覺。
“睡吧。”
賀肆吻了吻,轉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比起來阮清音的人,他更在意那顆心。
冷水順著賀肆冷峻的臉流下,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阮清音的人和心,都只能屬于他。
…
中廈大飯店,賀肆最后一個到的,他們點好了菜,但卻沒一個人筷,都在等他。
“喲,自罰三杯的人來了。”臣琲吹了個輕浮的口哨,沖著賀肆抬了抬下,“哥幾個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滾一邊去,我開車來的,不喝。”賀肆心很好,整個人有些疲倦,但眉眼間又有一些滿足,整個人神清氣爽,意氣風發。
“得,四哥這是好事將近啊,現在不喝,過點時間的喜酒總得請兄弟們喝吧。”宋知瞥了一眼旁邊的臣依蓓,故意說這話刺激。
果然,小姑娘手輕輕一抖,紅酒灑了一半,臣琲眼疾手快地將高腳杯扶起,疑地看了一眼,“走神了?”
臣依蓓聲音有些抖,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沒,沒拿穩。”
調侃的話題就這樣輕飄飄地掀過去。
喬茜是在飯局進行一半的時候來的,臣琲特別殷勤地給拉椅子,沏茶。
這殷切勁,惹得滿屋子唏噓聲一片。
一貫不喜歡喬茜的臣依蓓都說了句,“說不定我以后得改口了。”
賀肆覺得這飯局特無聊,臨出門時磨泡地纏著阮清音好一會,但不喜歡這種場合。
阮清音是個細心的人,特地申明不是他朋友不好,只是單純覺得沒意思。
他也不好再勉強,只能抓著人索了幾個吻算是補償。
賀肆興致缺缺地坐在那,也沒幾筷子,一口酒也不喝。突然起,也不顧其他人什麼反應,揮了揮手,“走了,回家陪老婆了。”
“他算是栽了,哥幾個準備紅包,該隨份子了。”
“好,只是有些意外,他這樣的人有一天也會收心。”
“這才哪到哪,等結完婚生了孩子,到時候能不能請出來他都不一定了。”
酒桌上嘻嘻哈哈一陣,桌上兩位士飛快地看了彼此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一失落和同。
賀肆回了家,第一時間去給三花喂貓糧,發覺瓷碗里堆了小山一樣高貓糧,旁邊還有剛換的純凈水。
他心里一,第一次有種回家過日子的覺。
一邊松領帶,一邊向二樓走去。
阮清音最近很睡覺,白天睡,晚上睡,中午還要睡,寧愿不吃飯也要睡覺。
房間里黑漆漆的,賀肆換了服,躺進被窩,將人摟到懷里。
他覺被子和床單有些和平常睡的不太一樣,干脆開了閱讀燈仔細端詳,看著碎花床品,四周一圈心的蕾邊,無奈的笑出聲。
“笑什麼。”阮清音悶悶地問了句,眼皮都不舍得睜一下。
“喂,我價多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在富豪榜上排第幾嗎?”賀肆出手,了的臉。
“干我什麼事。”阮清音睡得迷迷糊糊,不想理他,拍掉了他的手,準備翻睡個好覺。
“傳出去我睡蕾邊的床,是不是有點丟人?”賀肆親了親,用手開的發,出一張白凈的小臉。
“那你別睡,或者我明天搬回客房…唔…”阮清音還沒說完,就被人用堵住了后面的話。
“誰說我不樂意睡的?我就樂意睡蕾花邊的床。”賀肆將人抱在懷里,親了親,“你吃飯了嗎?我從中廈打包了幾份菜,起來吃點。”
“不,讓我睡會覺,求你了。”
賀肆擰眉,用手的肩膀,“怎麼回事,這幾天一直嗜睡,小心睡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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