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黎川突然覺到宋黎靠著他肩膀在哭。

他抬手，安的拍了拍后背，驀地，聽見哽咽著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不客氣。”黎川結滾，嗓音愈加嘶啞，“那你有沒有，更喜歡顧靖川一點？”

顧南珩說，的過去，到都是他的影。

但是那些年里，他明明也在。所以，有許多事，他應該讓知道的。

但宋黎卻因為黎川的話，而愣了愣。

黎川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更喜歡顧靖川，對他來說，沒好。

一時之間，宋黎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位黎先生。

“黎先生……”宋黎茫然道：“顧靖川沒看錯你。你確實是個好朋友。一點也不藏私。”

被夸了的黎川，有點心虛的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實也還好。畢竟人以群分，主要還是顧靖川，好的。所以近朱者赤，我得向他看齊……”

在這點上，宋黎哽咽著點頭，很認真的贊同道：“嗯，是的。顧靖川很好。”

黎川更加心虛了，不敢說話：“…………”

等到直升機降落在了宋家老宅的停機坪，姜慕聞訊趕來。

而宋黎站在機艙門邊，向黎川道別，“再次謝謝你把那件舊事告訴我。現在，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有，我有更喜歡顧靖川，而且不是一點，是很多。”

黎川沉默了很久，笑得溫：“我知道了。黎黎小姐早些休息，明天見。”

直到視線里再也看不到直升機的影子，宋黎才著懶腰轉，只見姜慕一臉八卦的跑過來。

“阿黎，你和黎先生相的，似乎還算不錯？”

“我現在有點想要相信，他說的那句話了……他是顧靖川留給我的禮。”

話音未落，姜慕遞來了一玻璃盒，“嘗嘗，我剛洗好的藍莓和葡萄。”

宋黎撿了顆葡萄塞里，邊慢悠悠的往梧桐院走，邊問：“慕慕，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你姑姑？的畫廊，今年是不是還有一次秋展？我想請留三張票給我。”

“沒問題。”姜慕答應得很爽快，但是卻疑的停住了腳步。

“……你不對勁。顧靖川離開的這四年里，你從不踏足任何畫廊。”姜慕狐疑的盯著好友，“難道，阿黎你想和那位黎先生，一起去看畫展？”

這猜測太離譜了，宋黎連忙解釋：“是為了宣太太的離婚。我有個計劃，希能功。”

聞言，姜慕更加疑，“但你給我發消息說，你已經拒絕了……”

“明面上，我得拒絕。免得留下話柄，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頓了頓，宋黎凜然道：“但是如果宣太太之后，真的找不到離婚律師，那我幫聯系一下，也沒什麼。”

姜慕開了雙手來環抱，笑著打趣，“哎呀，我們家阿黎怎麼這樣好呢！”

“先別急著夸，接下來我可要說一件，會讓你不高興的事了。”宋黎暗暗嘆了口氣，“剛才在直升機上，你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勸你回家。然后，姜伯母在一旁說，這周末的相親，你一定得去。鬧脾氣，離家出走，也沒用。除非，你真想和姜家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