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暴雨將至,今晚的空氣很悶,連暄暄期待已久的圓溜溜月亮都悄然沒在了漆黑夜里。宋黎心里堵得煩悶,有些話,自然而然的便說了出來。
尤其是,這位黎先生是顧靖川的好友。
好奇,“黎先生,你會放手嗎?
如果有一天,你心里所的那個人永遠的離開了,你能夠把忘記嗎?”
毫不猶豫的,黎川搖頭,“我不能忘記。”
聞言,宋黎像是尋到了同路人。
那麼,既然已經問了第一句,倒不如再追問一句……
“黎先生,如果是你先過世呢?”宋黎喃喃道:“你希忘記你嗎?”
突然暴雨傾盆,慌慌張張的撐起了傘,舉高幫他遮雨。而他幾乎是同時,出雙手擋在了頭頂,雨聲噼里啪啦的擊打著黑傘面,同時響起的還有黎川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是我,我希永遠,別忘了我。”
頓了頓,黎川低頭看著,“哪怕我已經死了,也不要上其他人。”
宋黎恍惚想起了,這些年來,很后悔的一件事。
當初總覺得和顧靖川才二十多歲,是如此年輕。以如今的健康科技,和顧靖川至還能相伴五十年,看遍世間無數好風景呢。
但從未考慮過的死亡,卻來得比白首偕老還要早。
要是當時,開口問一問顧靖川,就好了。
想問顧靖川,是不是同樣希,永遠不忘記他?
突然,黎川抓著的左手攤開,往手掌心里放了一塊,山楂糖。
“這山楂糖的牌子很老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它。心不好的時候,吃一顆,就能稍微好些。像是,人陪伴在邊一樣。”頓了頓,黎川輕嘆,“可惜我最近吃得太多了,只剩下這最后一顆。等過幾天,我新補的貨到了,我再分一些給黎黎小姐。”
聞言,宋黎斂眸盯著手心的山楂糖,許久。
想起來,顧靖川同樣也喜歡山楂糖。
宋黎落寞輕嘆,“難怪你們能為好友,這些小習慣還真是,像極了。”
也難怪和這位黎先生慢慢相下來,越發覺得他很悉。
宋黎把整顆山楂糖握在了手心里,小小一顆山楂糖卻像滾燙的火炭,幾乎將手心燙穿。
“黎先生,你知道嗎?顧靖川最喜歡的山楂糖,也是出自這家老字號。”
聞言,黎川結滾,啞聲故意問,“那還真是,巧得很。”
猶豫著,宋黎還是決定禮尚往來,便說,“你稍等我一下。”
話落,黎川疑的看著,宋黎拉著他躲在了院檐下,才轉撐著傘匆匆回了屋。
雨勢越來越大,天氣預報沒錯,今晚是驚雷暴雨。
那一陣陣的閃電猙獰囂著刺破夜幕,雨水沖刷著滿院花草,只聽唰唰唰的水流聲不斷!而助理馬程從車上下來,問,“先生,您吩咐的電話我按時打了。咱們這是就要回了嗎?對了,楚小姐也打了很多電話來,問您什麼時候回醫院。”
“不著急。”黎川的目落在了,那亮著暖黃燈的屋窗。
他期待極了。宋黎要他等,是要他等什麼呢?
他等了又等,等得漸漸著急起來時,終于看見撐著那柄黑傘冒雨,匆匆朝他走了過來。
片刻后,跟在宋黎后的林嫂,把食盒和保溫壺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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