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書房整理資料,打算下次去萬盛托給前臺,到畢瑤書那里。
周佑川也剛開完國會議,抬頭看到趴在文件堆里睡著了。
他走過去合上電腦,俯將人抱起來。
著眼睛醒來,迷迷糊糊,“我還弄完......”
“上班再弄。”
周佑川把人抱回臥室,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先睡吧。”
沈宴秋卷著被子翻,和他確認,“明天是不是要回家吃飯”
“嗯。”
靜了兩秒,“中秋節是不是應該備點禮。”
小臉皺了皺,“我最近太忙了,忘記了。”
周佑川親親的額頭,“回自己家不用。”
“哦......”
沈宴秋閉上眼,呼吸均勻,像是睡過去。
周佑川起去關燈,手指被拉住。
打哈欠,聲音含混,“不行,周佑川,我覺得還是要準備。”
他好笑看著困得憋出眼淚的眼睛,俯下來,手掌探擺。
手指了,語氣不正經,“還不睡的話我們做一下?”
沈宴秋眼睫了,立馬拉高被子蓋過頭,“晚安。”
-
難得沒有工作困擾的一天,沈宴秋睡到自然醒。
卻在打開手機時看到了轟炸的短信和電話。
是手下帶的兩個實習生打來的。
皺著眉頭略看完留言,回撥電話過去。
實習生語氣焦急,“沈律,你快來萬盛吧,大家都在等你。”
沈宴秋擰眉頭,冷靜回道,“什麼事,說清楚。”
“我早上看到信息,小畢總的書昨晚發信息通知我們今天去萬盛開會。”
實習生懊悔,“我下班了就沒看信息,早上接到電話才知道......”
“我已經把資料發給對方先看了,但我應付不了太久。”
沈宴秋說馬上過來,掛斷了電話。
匆忙洗漱換好服,涂了口紅便出門。
周佑川不在家,紫茵山莊那邊有裝家送來,他去跟蹤安排。
因為放假,中心街區的道路有些擁堵。
沈宴秋在車上翻看工作信息,確認萬盛沒給發通知信息,也沒給打電話。
和畢瑤書的對話框都是在約時間,而對方的回復都是在安排。
既然今天能面,為何不直接通知。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到了萬盛,輕車路在前臺登記后上樓。
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人目聚集過來。
沈宴秋抬眼,與會議桌主位上的畢瑤對上視線。
相比之前面,穿得稍微正式,白小香風西裝套裝,口帶著金針。
雙疊,神傲慢。
似笑非笑瞥過來一眼,“沈律好大的架子啊,讓所有人等你半個多小時。”
“也不知我哥為什麼把案子給你負責。”
眼神輕蔑,“沈大律師,你有什麼手段,教教你手下兩個實習生唄。”
沈宴秋從容不迫走進來,“這就不勞煩小畢總心了。”
抬眼看向站在畢瑤旁的書,“只是今天的會議,我沒有收到通知。”
書覺自己被涵,趾高氣揚指著一旁的實習生,“我通知了,沒告訴你,是你管人不嚴。”
實習生剛走出校園,脾氣沖得很。
直接回懟,“誰中秋節還上班,況且一直以來都是沈律跟你聯系,你這次故意略過來找我,分明就是想看我們出差錯。”
書臉漲紅,“你也負責這個案件,通知你不也一樣,就是你們怠慢。”
“你口噴人——”
“可以了。”沈宴秋打斷實習生,使了個眼神讓別說話。
實習生忿忿不平,也只好退到一邊去。
沈宴秋冷眸掃過書,帶著鋒芒盯了兩秒,再轉眸看向畢瑤。
對方角上揚,眼神充滿鄙夷和挑釁。
畢瑤微聳肩,“既然沈律不把萬盛的案子放在心上,沒辦法,那我只好換人了。”
疊的放下,起走過來,目掠過無名指的戒指,眸閃過嫉妒。
輕嗤,“我覺得,沈律的這一本事更適合用在男人上。”
實習生聽出言外之意,立馬沖出來,“你怪氣說什麼。”
“對案子不上心的是誰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沈律都來萬盛多次了,每次都見不到你人!現在盡調快完了,你要把案子給其他人,憑什麼!”
沈宴秋再次拉住旁邊的人,搖了搖頭。
何嘗不知道畢瑤是在故意為難,但懟回去又如何。
輕扯,爽快答應,“好。”
畢瑤愣了一下,在沈宴秋臉上看不到一怒氣,有種拳頭打到棉花里的無力。
沈宴秋不再與對方多說,“我會按流程將案子接好,您聯系新的律師便可。”
“沒什麼其他事我先走了。”
走進電梯,實習生終于忍不住打抱不平,“沈律,他們分明是故意為難,你為什麼要讓步。”
“不讓步有什麼用?”
沈宴秋繃的肩背放松,“你覺得爭出個對錯后,我們手里拿著這個案子,后面能好過嗎?”
實習生噎住。
這段時間找他們對接都難,更別說不歡而散后。
所以把案子出去,反而是一種解。
但他們加班熬夜做出的努力果,就這麼拱手讓給別人,還是氣不打一來。
“也不知是誰撿了這個大便宜。”
沈宴秋默了幾秒,勸道,“往遠看,不要只看眼前。”
實習生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回家路上,沈宴秋接到肖韻電話。
“萬盛那邊聯系我了,點名要換張律,事大概我都了解了,不是你的原因。”
嘆了口氣,“好好過節吧,其他回來再說。”
看著前面擁堵排長龍的車流,沈宴秋抿了抿,“好。”
到家后,抱著筆記本在書房待了一會。
表面平靜,心里還是郁悶。
聽到外面有開門聲,放下電腦,顧不上穿鞋跑出去。
周佑川站在玄關彎腰換鞋,走過去從背后摟他的腰。
他笑了下,直起,掌心搭在手背上,“我才出去一會,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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