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的手里拿著一塊干凈的巾，遞給。

黎歲巍巍的想要接過，卻不小心瞟到了他脖子里被咬出來的痕跡。

眼神一頓，連忙雙手捧起冷水澆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更清醒。

霍硯舟的手就這麼著，看著的作沒說話。

黎歲冷得鼻尖有些發紅，起站起來，接過巾拭臉頰和上的水漬，看到霍硯舟手背上的口紅印，連忙低頭就要為他掉。

可他很快躲開了，還控著椅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尷尬場面，有一回在包廂里醉了酒，似乎也占了霍硯舟便宜。

今晚做的事更出格，弄得他跟著在所有人面前丟臉。

黎歲有些無地自容。

霍硯舟本來是纖塵不染的人，在圈的名聲也是最頂尖的。

低頭拭自己的手臂，想緩解尷尬，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晚絕對不是喝醉酒，是被人下了藥，可過程如何不重要了。

現在是要怎麼挽回霍硯舟損失的面。

今晚之后，整個帝都的人都會議論和霍硯舟的桃緋聞。

黎歲足足拭了十分鐘，才有些泄氣。

“霍總，我把近期談妥的幾個項目都讓利給霍氏。”

“我不缺錢。”

他的語氣淡淡的，視線在被勾勒出來的上頓了幾秒，平靜移開。

“那你缺什麼？”

黎歲從浴缸里出來，魚尾擺往下滴水，妝容雖然沒了，但頭發依舊致的盤在頭頂，只留了幾縷下來，此刻眼眶潤，看著像是不諳世事的人魚。

他沒說話。

屋開了地暖，離開冰水之后并不冷，只是渾了，姿態有些可憐。

蹲在他的椅邊，抬頭看著他，“霍總，你缺什麼，只要我能給，我一定給。”

霍硯舟的視線從旁邊慢慢移到臉上，“你給不起。”

黎歲的臉頰一瞬間漲紅，霍硯舟要什麼？

錢和權他都有，似乎唯獨在白月上有憾。

確實給不起。

抿了一下，有些愧疚，之前還遷怒霍硯舟，現在有什麼資格遷怒他。

霍硯舟控著椅往外走，一邊解開他自己上的襯。

襯的領口散落著口紅印，包括他的角，全是。

黎歲有種錯覺，讓他的服和他這個人，都不干凈了。

床上已經準備了干凈的服，他換上，把沾了印的順勢放進了柜。

黎歲跟著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開口，“我幫你洗吧。”

要打開柜，把臟服取出來，卻聽到他說：“別我東西。”

的手頓住，更愧疚了。

他是個清冷自持的人，卻一次次被拉著丟臉，氣這樣還能保持冷靜，真是好教養。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著的腳上，眉心擰了一瞬，“把服換了，穿好鞋。”

黎歲側過頭，才發現床上竟然還準備了的睡。

連忙折回浴室穿上，只是下面是空檔，什麼都沒有，可也不好意思提要求。

霍硯舟聽著浴室的聲音，重新打開柜子，緩緩把襯掛了起來。

被口紅沾過的角，像是冬天最熱烈的梅花。

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他才“嘭”的一聲把柜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