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賜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黎小姐,你的車確實不是......”
只是昨天黎歲太生氣了,連監控都沒有看。
的汽車確實不是霍宜劃的,可覺得那是霍硯舟想包庇霍宜。
再加上今天的事兒,對誰都沒好臉。
可他才說一半,就被黎歲打斷,“不是霍宜劃的,我知道,還有別的嗎?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
周賜都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低頭看著霍硯舟,可霍硯舟只是深深地看著黎歲。
黎歲總覺得這視線里似乎有濃烈的,復雜的東西。
看不懂,索直接避開。
霍硯舟低頭咳嗽了幾秒,似乎覺得頭疼,臉更難看。
周賜連忙推著他要離開,霍宜也在一旁嚇了一大跳。
“小叔,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在霍宜的世界里,霍硯舟是最重要的,甚至都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連忙跟著往外面走。
霍硯舟很快就被推到車上,霍宜坐在他邊,語氣滿是急切。
“小叔你哪里疼?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霍硯舟看著車窗外,白的沒。
前排開車的周賜忍不住勸道:“霍小姐,你惹點兒麻煩,總裁也不至于變這樣。”
霍宜的眼淚滾得更厲害,“可我就是討厭黎歲,憑什麼用那種語氣跟你說話,小叔你只是人好,不想跟計較,不然就那態度,早就死幾百次了!而且今晚本來就殺人了,還敢砸我......”
越說,就越委屈。
霍硯舟卻只是盯著車窗外,仿佛沒有聽進去。
霍宜瞬間崩潰的大哭,“小叔,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向著是不是?”
本來還想繼續控訴,卻聽到他說:“這件事別追究了。”
霍宜瞪著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指著自己的額頭。
“這是黎歲砸的,我差點兒就暈過去了,我怎麼可能不追究?!我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霍硯舟的視線這才從窗外挪回來,垂下睫,看著自己的腕骨。
他的腕骨繃得直直的,白,看著瘦了很多。
霍宜的哭聲戛然而止,發現他真的瘦了,難道小叔生病了嗎?
“小叔,你真的生病了?是因為我嗎?是不是我做的事太讓你生氣了?你別生氣了,我不追究就是了,你的最重要。”
霍宜搭搭的,哭得眼睛都是腫的。
是當初被霍硯舟撿回來的,沒有霍硯舟,早就死了。
運氣好,不僅過上了食無憂的生活,這些年在帝都囂張跋扈,也總有他兜底。
知道他需要,會縱容著。
可害怕,害怕有一天另外的人會吸住他的全部目,讓變得不那麼重要。
有預,一種非常強烈且又恐慌的預,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跟在霍硯舟邊這麼多年,太了解他了。
他天生就是抑的子,越是想得到什麼,就越會表現的沒什麼興趣。
越是,就越是淡定。
也許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面對真實的自己。
霍宜捂著雙眼,悲痛的繼續哭,可就是喜歡他啊,無可救藥的喜歡,只能用這麼惹人厭惡的方式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只要他還在縱容,那就證明他是在意的。
整個車廂都回著的哭聲,仿佛要把天花板都給掀翻似的。
霍硯舟卻無于衷,只是無意識的磨挲著手腕,仿佛這個作會讓他心里好一些。
汽車在霍宜住的地方停下,不想下車。
“周賜哥,不是說去醫院嗎?怎麼送我回家了?我要送小叔去醫院,你沒看到他臉這麼白嗎?”
周賜直接下車,打開了旁邊的車門。
“霍小姐,我會送總裁去醫院,他現在不想看到你。”
霍宜的一癟,眼淚又往下掉,掉得越來越兇,心臟的某個位置痛得不過氣。
可還是被周賜一把拽了下去,周賜在某些時候,也是一點兒面都不給。
車門關上,周賜站在車外,對做了一個“請”的作。
霍宜還想繼續為自己辯解,卻聽到他說:“霍小姐了委屈可以大哭,可以宣泄,但有人了委屈,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所有的緒都只能藏在心里,總裁也是人。”
霍宜的哭聲一頓,只是往下落著淚,沙啞著問,“是因為黎歲嗎?是不是因為黎歲?”
有預,早就有預了。
黎歲是不一樣的,所以厭惡黎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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